“手腕,小腹,下巴,膝盖……膝盖也红了……”

他的嗓音有些哑,说到这里,像是真的忍无可忍:“霍寒!你技术差到家了!嗯……”

像是哪一下揉的不好,小腹狠狠一酸,谢玉指尖蜷起,一滴泪不受控制的滑下来:“我要带孩子走,你自己过吧!”

霍寒有些惋惜:“可我早上做了饭,炸了小黄鱼。”

谢玉:“我今天说什么也不会跟你呆在这儿!”

“饭后还准备了桃花酥,糖心特别足。”

谢玉:“我要走了!”

“素粥里面加了青菜,只有菜叶,一点茎看不见。”

“……”

“啧,好像还加了玉米粒,合着糖水调的,特别鲜。”

“……多少?”

霍寒撩眉:“什么?”

谢玉别过眼:“多少玉米粒?”

恍然间,薄唇被吻,霍寒把碗端给了他:“自己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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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喝了一碗粥,身上总算恢复些力气,但他没有走。

霍寒说外面人多眼杂,不便暴露;说要再给他按一按,好好照顾他。

他没有拒绝,就靠在霍寒心口,听着他缓慢而规律的心跳,听他说:“我想……如果我知道那个灯,我会半夜抹了霍赢和霍泠的脖子,然后,带你私奔。”

“私奔?”谢玉忽然笑了一下,像是忽然释怀了些许,指尖撩过霍寒的发,实话实说:“这两个一死,我们出不了皇宫门就被砍死了。”

“那我抱着你。”霍寒又将他揽紧了一些,说:“让剑身穿过我,剑尖刺破你的身体,我们一起死,你比我……可以少些痛苦。”

谢玉玩着他一丝发:“有病。”

“昨夜里确实有病。”霍寒回:“情蛊,怨不得我。”

谢玉不明:“可你之前两个月都没事。”

“我的蛊与你的稍有不同。”霍寒道:“三个月才会发作一次。”

谢玉有些好奇,不动声色的将霍寒的发和自己的发绕在一起,在慢慢藏起来,问:“那之前的月圆夜……你都是怎么做的?”

“画你的画像。”霍寒说:“画着画着,一夜就过去了。”

他忽然有些感慨:“早知道你肯如此平静的听我说话,我早该……”

对上谢玉的眼神,霍寒仰眸,慌忙避开,莫名有些结巴:“早早早……早该……什么都不做!”

肚子揉的差不多了,谢玉缓缓起身,张了张口。

原本想问“活不过三十”的事,会不会因蛊虫不同,有所转机,但顿了顿,又不知怎么开口,便问:“蛊虫会对身体有影响吧?”

这就是玉儿这几天,看他如看将死之人的原因?

霍寒不解:“没什么影响吧?”

“那……”谢玉起身,“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