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微风,似曾相识。那一年道别,如此匆匆,如此难忘。
熟悉的友人站在那里接我,见面却只剩下沉默的空气。
“夏夏,晓竹。”我轻轻地喊她们。
“你,还舍得回来?”夏夏故作生气的拍我。晓竹却是忍不住抱紧了我。
“小凝,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对不起,逃了这么些年。”我愧疚的说。然后发现,少了陶遥的身影,心里一阵酸涩。遥遥,没想到六年前的一别,竟是永别……
“吃了饭,就去看看遥遥吧?”我尽量平静的打破了沉默。
“嗯。”晓竹对我笑,夏夏眼中含泪。
第一次相见,少女时代的她高挑,帅气,勇敢,率真。她是我见过最男孩子气的女生,内心却是掩埋着深深伤口的柔软。特别喜欢村上春树的文章,想起村上说过,生或者是死,不过是一样平和的事情,是吗?死,不过是生的另一种形式罢了,在那些年里,我与陶遥共生的日子里,那些记忆,我全部都珍藏在心里,即使她离开了,我也就当是她去了另一个处所罢了,我们的存在,我们的情意,在平行时空里永恒着。
“这就是遥遥的墓了。找到遥遥的时候,她已经停止呼吸很久了,不过她很平静,嘴角好像还是带着笑的。”
“那个男生呢?”我问。
“还没找到。不过这么久没找到,警察说不抱什么希望了。”
“遥遥的爸爸怎么办?”
“最后一次在遥遥的葬礼上见到叔叔,他的表情木木的,也不怎么跟人说话。我喊了他,他木木的抬头,好半天也不回答我。后来我好多次来看遥遥,都没有再遇见他。”夏夏说。
“唉,他一定是绝望到了极点了吧。遥遥的妈妈不在了之后,遥遥就是他的全部,没想到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一个结局。”晓竹叹息道。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遥遥呢?难道她们家遭遇的还不够吗?遥遥,你凭什么笑,你凭什么安心的离开,你的爸爸要怎么办呢以后?”我心里难受极了。
呆了很久,我们起身准备离开。
“小凝,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可能明天就走了吧,毕竟这一次是临时请假的,单位不好说话啊。”
“现在在报社?”
“嗯,就是个小编辑,还是挺忙的,不过就是瞎忙。你们呢?现在怎么样了?”
“我在学校读研,夏夏刚辞职,还没找到工作呢?”晓竹笑着说。
“夏夏是要跳槽?”
“嗯,做我们这一行的,年轻人就是靠跳槽涨工资升值的嘛。”
“小凝?”走着,身后忽然有个人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