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铭果然来了,姜梵离说这件事交给他,独孤静也乐得清闲。
经过了昨天晚上,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以往她总是抱怨姜梵离不碰她,等到将所有的事情说开,他开始动手动脚,猴急得跟个纨绔子弟似的,她反而拿乔,怎么也不让他如愿,看着他憋屈,恳求,隐忍,焦急却又偏偏拿她莫可奈何的模样,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她承认她是有些恶趣味,尤其是喜欢逗他。
然后晨起看着他一宿没睡,敖红了眼睛又觉得心疼不已,到最后怎么都觉得折腾的是自己。
姜梵离到了前厅,金铭已经等在那里,脸上带着些许的不耐,却稳稳当当的坐着,姜梵离看向静立一侧的金链,心底了然。
金链,夏国前丞相连横幼子连琼,十年前连横结党营私,意图谋反,被处以极刑,连家满门抄斩,只有幼子逃脱,不知所踪。
且不说连家图谋造反是真是假,单凭金链这短短数年将金铭由一个地痞流氓变成今日部下数千人马的枭雄来看,确实不容小觑。
哪日,他要借助金铭的兵力打入夏国报仇雪恨也未必不可能。
想到这里,星眸闪了闪,轻咳一声,抱拳爽朗一笑,“金兄别来无恙!”
金铭面色不愉,想到金链的话才压下火气,站起身也不回礼,“北辰王好等!”
这态度算是傲慢,姜梵离也不恼,“平日也没什么客人,懒散惯了,金兄莫要笑话才是!”
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做了个请的姿势,不一会儿,贤良淑德过来上茶,这王府实在没什么女眷,只好临时从独孤静那里调来两人凑合着。
金铭看着两人的容貌气质,心底叹道,到底是王孙贵胄,这丫鬟的气质就不一般,他本是平民子弟,后来犯了事儿被贬谪到此,十几年前也是四处飘零,后来才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学着高门大院里的主子一样端着架子,平时倒也沾沾自喜,真正遇上这样的人物,反而自惭形秽起来。
姜梵离坐下,并未喝茶,“不知金兄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旁边的金链一顿,他不信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必定是装傻。
金铭已经大大咧咧的表明了来意,“我是带走我侄子的,昨日被你女人带进了院子里,莫不是你不知道……”说着说着,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金链心中一突,已然可以猜到这混球接下来会说什么,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见那混球说道,“那可糟了,莫不是你女人看上了涛儿,这已经一夜了,生米都煮成熟饭……”
他心底已经想着女主子瞒着男主子领进了外男,干柴烈火的做出了什么勾当,正盘算着送一个清白的女子过去,那个王妃听说长得不错,就让涛儿领回去算了。
金链别过脸,不忍直视身后的场景。
姜梵离的脸已经黑了,“金兄多虑了,王妃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心知肚明,倒是你说的那个侄子,昨夜听王妃提起过,离天!”
离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听到吩咐,快步离去,不一会儿就拖着一个手脚被缚的人上前,自己则本分的退到一边。
金涛看清楚面前之人啕号大哭,爬着上前,抓住他的裤脚,“叔叔,您怎么才来啊!”
金铭大惊,刷的一下站起,看着地上显然受了重刑的人,满是横肉的脸上青白一片,指着姜梵离怒不可遏,“姜梵离!”
与他的震怒相比,姜梵离实在太冷静,悠悠的拿着杯子,轻啜了口茶水,才缓缓开口,“不过一个侄子而已,何必动怒!”
金铭几乎要冲过去,却被突然出现的离天挡住身形,“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