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推开,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打破了一室的淫靡。
姜梵离猛然从情欲中惊醒,只来得及随手扯了一条丝毯覆在两人身上,挡住了其他人的探视。
“怎么呢?大清早的大吵大闹,惊扰了圣驾,你担当得起吗?”陈公公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皇上恕罪!”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请罪,若独孤静是清醒的,此刻就能听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潘莲花!
紧接着是皇帝威严的质问声,“出了什么事了?这是谁的房间?床上的是什么人?”
姜梵离身上不着片缕,无法起身回答他,这些人真够心急的,他从进来到现在的时间也只够脱光衣服,什么都没来得及,这些人就赶来了!
潘莲花扫了眼床下凌乱的衣衫以及一男一女两双鞋,心底早已乐开了花,生怕火不够旺,又添了把柴,“回皇上,这是我家小姐的房间!只是不知为何会有两双鞋……”
“静儿的?”皇上脸一沉,正要发话,又走来几个人。
“儿臣参见皇上!”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丞相,你来得正好,看看这可是静儿的房间?”皇帝沉着脸冷声质问。
独孤钊早已发觉了异常,心底也暗叫一声坏了,他向来脑袋灵活,很快想明白前因后果,这分明是外神通内鬼勾结,合谋着算计他,难怪昨晚向来不在外留宿的皇上突然醉倒在府上,他也喝得死沉,放松了警惕!
“正是!”他沉声答道,毕竟是浸淫官场数十年的人物,面上没有显露半分紧张。
皇帝与潘莲花交换了一个眼神,对里面的情况已经了然如心,心底不由冷笑,独孤钊,朕今日倒要看看你作何解释!
一直到现在他都对潘莲花的安排不满,他好不容易才算计着让独孤静嫁给梵歌,用来牵制住相府,她竟然说独孤静命中带煞,谁沾上谁倒霉,他当然明白,这极有可能是借口,不过命理之事从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是牵扯到梵歌,他更不敢掉以轻心,只得由着他!
“正是?”皇帝冷笑,“那这两双鞋是怎么回事?静儿可是指婚给平王的,现在平王就在这里,里面的又是谁?”
独孤钊扫视一圈,府中所有的家眷包括昨夜留宿在此的达官显贵都在这里,惟独少了姜梵离,再结合地上的衣服纹饰,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抑郁之余总算有零星半点的安慰,突然跪倒在地,“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只是小女年幼,望皇上开恩!”
发生了这样的事,只“责罚”两字了事!皇帝不得不承认他有气死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