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谁也没料到皇帝突然发难,满朝文武皆从座位上滑到在地,齐声高呼,“皇上息怒!”
皇帝对满朝文武视而不见,一双鹰目瞪着独孤静,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当朕是三岁小儿,任你胡言乱语,随意欺瞒!”
独孤静一定要嫁给梵歌,只有这样才能牵制独孤钊,使那个女人同相府兄妹离心,这样梵歌才有机会控制局面。
皇帝将视线看向另一边的独孤钊夫妇,“独孤相,张氏教女无方,令其女德尽失,你二人可知罪?”
独孤静面色一变,皇帝这是要借题发挥,趁机找父亲母亲的麻烦?正欲分辨,却被一旁的独孤晓按住手臂,侧首,见他对自己摇摇头。
独孤钊叩首,星眸中平淡无波,沉声道,“臣知罪!”
“来人!”
一对禁卫军从殿外疾步走入,如鹤立鸡群般站在满朝文武中央,等候皇帝的命令。
“独孤静女德尽失,欺君罔上,拿下交由大理寺卿,听候发落!”
两人走到独孤静面前,面无表情的将独孤静带走,独孤府的人没有求情,姜梵离没有求情,任由着侍卫将她从眼前带走,气氛再次恢复死静。
皇帝心中冷笑,倒是冷静,“独孤钊罚俸禄一年,张氏剥夺诰命夫人封号!”
“谢皇上!”独孤钊的表情一如之前的平静,张氏也没有多大变化,过去她以为那个和尚说的疯话,静儿和皇上的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弑君,如今才明白,有些事情冥冥注定,无论怎么逃也逃不了。
好好的宴会被弄成了这样,皇帝也没心情再庆祝下去,直接拂袖而去。
姜梵离先是去见了皇后,见她脸色不是很好,“母后,可有让太医问过脉?”
皇后无所谓的笑笑,“不用看,是中毒!”
中毒?被她以这样淡然的口吻说出来,姜梵离却不敢大意,“谁下的?”忽然,星眸一沉,“是父皇!”
提到皇帝,皇后略显狭长的凤眸中满是讥讽,“他没那么大的本事!”
“难道是……你是中蛊!”姜梵离神色复杂的看着皇后,想不到那个女人的手伸得这么长,居然将主意打到皇宫里。
皇后似乎猜到他所想,表情里难得出现一丝凝重,“不要小瞧那个女人,你让静儿也小心点,她对姜梵歌那点心思,更是要留心!”
星眸中闪过一抹暗色,转瞬即逝,“我知道!”
注意到他眼中的那抹郁色,皇后叹口气,“你也别担心,静儿向来有分寸,不会做傻事的,再说年少的时候谁没有点偏执,如果不是姜梵歌居心叵测,母后都会支持她的选择。”
姜梵离虽然不同意她的看法,却到底不忍心反驳,随口转了话题,“母后到底是疼静儿多一点!”
他难得用这样吃味的口吻和皇后说话,惹得皇后也笑开了怀,“婆婆疼媳妇儿不好么,免得你以后夹在两人中,受夹板气,这是多少男人求不来的,你还不知足!”
姜梵离说不过她,急忙求饶,“知足知足!”
皇后咯咯笑了起来,母子俩难得有如此温馨的相处,彼此十分珍惜,谁都不忍心提些煞风景的话破坏气氛。
回了宫,小刀追在后面,“殿下,我们的贺礼怎么送?”
其他的人送的都是东西,惟独他们府上送的一个人,这是要当朝进献,连带着一番吹嘘解说,自然好办,这是皇上生气了,拂袖而去,他们这礼就难送了。
“贺礼?”姜梵离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他,星眸闪过一道不知名的光芒,“林管事先留下,你去库房随便捡串珍珠玛瑙的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