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被合上,房间里只剩下独孤静一个人。
她的脸色一片灰败。
就在她准备拿药的时候发现她右手的异常,不是右臂骨折的问题,而是右手有两根指头根本动不了,而且毫无知觉。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今后再也不能弹琴,甚至不能写字握剑……
原来麋鹿将她抛下的瞬间,她听到的骨指断裂的声音是真的,哥哥之前两次欲言又止是有原因的。
“你看看你,全身没有一处好的,骨头都断了好几根,右手右脚骨折,老天真是不公,也不顺便毁了你这张脸,省得你到处招摇惹事,还有你的……”
“我哪有那么无聊,就算要藏,也是藏你的琴,毕竟……”
她默默的接上后面的半句,“还有你的右手有两根手指没了知觉,以后再也不能弹琴了!”
“毕竟你以后再也无法弹琴,我如果藏起来,你短时间内也不会发现这个事实!”
她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弹琴,写字,握剑,这是她的整个生命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这种感觉好似要将身体的某一部分生生的抽离,最后成为一个残缺不全的怪物……
她这样的怪物,姜梵歌还会爱她吗?
自此之后,她再也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也不再是父亲母亲值得夸耀的女儿。
……
她越想越多,想到最后,心底生出了浓浓的自弃,一时无法排解。
这样心情低沉的在床上躺了七八天,伤也好全了,但是依旧不肯出门,不想见人,第九天,独三带来一个人。
“属下见过小姐!”
独孤静见到来人勉强打起了一丝精神,“独一,你伤还没好全,怎么来了?”
独一又要行礼,却被独孤静拦住,“哪有那么多礼,独三,你还不快拦住他!”
独三连忙过来要扶他,却被他摇头制止,“属下的伤已经好了,多谢小姐的赐药!”
“要谢也是我谢你,要不是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将我救回来,指不定被哪只野兽给拖了去……”
其实拖去也好,省得这样半死不活的……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吓得她一跳,何时起她竟然有这样轻生的念头,姑姑常说,死是世上最简单的事,那是弱者才做的事,活着才有希望,才能创造希望。
“这是属下职责所在!”
听他铿锵有力的声音,独孤静从沉思中回神,精神已经提了不少,他作为没有自由可言的暗卫尚且如此的镇定,不抱怨,她又怎么能像个平常妇孺一样没见地。
“不说这么了,你可记得当日救我的时候的场景?”
“属下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