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阿宏的电话接通了。”管家恭敬地把电话递给了向无命。
向无命接过了电话,放到了耳边,眼睛看着远处一个穿着泳装的少女的两片雪白,“喂,阿宏,你好呀。”
向无命的声音很慈祥,就像邻居那个脑中风多年的老大爷,可是阿宏听到这声音,没有一点亲切的感觉,只有就像被一条刚从粪池爬出来的毒蛇缠住了一样的恐惧和恶心。“少爷,求求你放了我母亲吧,她太可怜了。”
向无命看看旁边被放进六十度热水缸里的老太太,语气更加的和蔼,“阿宏呀,我也知道老人家可怜,所以,我怕老人家冻着,特地为她准备了一缸热水。嗯,现在水温大概六十度,那个烧火的小子偷懒,这火候掌握的很不好,不过你放心,他已经保证了,一个小时让水温升高十度,直到你来到我的面前。”
阿宏身体一软,扑通一声痰坐到地上,电话也掉到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阿宏是一个孝子,刚开始因为害怕仓皇逃走,但是他马上就后悔了,他放不下自己的老母亲。
阿宏知道,新义安不会放过他,他也知道向无命的狠辣,向无命一定会拿他母亲威胁他,所以他辗转多次,又回到了家里,想要把母亲姐走。
等到阿宏赶到家附近,在一个拐角向家中一看,正好看到几个彪形大汉驾着他的老母亲向外走来。
阿訇知道,那是新义安的人。
阿宏无奈,只好给向无命打电话,向求求向无命放了他的母亲,可是,那简直是奢望。向无命岂会放开卡在自己喉咙里面的鱼钩。
阿宏知道,自己回去的结果,他不但救不了母亲,就连自己,也肯定会被投进那关着几头藏獒的狗圈,成为狗的点心。
阿宏就像死了一样,躺在那里,眼前不停闪现他母亲慈祥的面容。阿宏哭了,他咬牙切齿,这一切,都是那个小子赐予的。
阿宏的眼睛猛然一亮,敢与新义安死磕的人,香港好像没有几个,这个男生绝对算是一个。也许救出自己母亲的变数就在这个人身上。
阿宏有一项鲜为人知的本事,就是能够看透人身上一毫米之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