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尽尔罩住她的唇,深深地□□,那一吻中有浓的化不开的不舍,有情深似海的相思,有着压抑已久的愤怒,有着铺天盖地的惊喜。她搂着他的脖子,低低的嘤咛:“君尽尔。”
一吻结束,她趴在他的怀里粗粗的换气,他伸手招来司机,仍旧是挂着军牌的奥迪,上车关门开车,将喘息不定的她丢在了is门口。
看着远去的车灯,她咬着唇,大声吼:“君尽尔,你个王八蛋!”打车,回到酒店,泪水已经铺了一脸,妆容被摧残的像个乞丐,她抱着膝,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哭了一整夜。
她还活着,他的惜未还活着,看到那幅画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在is看到她的热舞,他终于确定她回来了,活着回来了。巨大的惊喜铺天盖地的将他席卷,自心底升腾起的热气瞬间温暖了全身,他要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爱她。可是他也恨,恨她的欺骗,恨她的抛弃,她真够狠心的,丢下他远走他乡,还留个给他一个令他悔恨终身的消息,天知道,四年来,他活的多么痛苦,每一次想起她都是痛彻心扉恨不得马上掐死自己,他悔恨,他自责,他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回她,午夜梦回之间,一丁点的落寞都被放大到无法忍受,夜夜睁着眼睛等着天亮,看到情侣双双对对看到辛聿和严向臣抱着老婆孩子,他的空洞他的痛苦她怎么可能知道。她玩够了回来了,是,他在等她,难道她还天真的以为他还会爱她吗还会要她吗?龙惜未你真是天底下最狠心的人。
拿着电话:“给我查一个人,明天早晨就要。市立美术馆展出的法国画家wells先生的艺术经纪,应该是wells的女儿,我要她所有的资料。”
夏天的日出总是要早一些,五点钟,天空已经大亮,阳光自落地窗外铺洒在哭昏过去的女孩身上,铺满了泪痕的笑脸,冻得略微发红的肩膀,不由得令人心疼。
颤抖着爬起来,洗了脸,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她还要去美术馆继续完成展览的事宜,其实《处女之吻》卖掉了见到了他,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听说昨天他买了一幅画送给跟他一起来的女孩,看来他也开始了新的人生了,她何必还要继续牵挂呢。
同样一夜未眠,他收到了她的资料:ciya wells ,jones wells长女,2012年6月毕业于法国巴黎艺术学院设计学院,开始担任wells先生的艺术经纪,2013年6月初来到y市在市立美术馆负责wells等法国艺术家的画作展览,住在希尔顿酒店,联系电话xxxxxx。仅此而已。看来她这几年过得不错。可是为什么她过得越好他心里越痛呢,惜未,我爱你,但我也恨你,爱你多深便恨你多深。
她依旧留存着五年前的电话号码,虽然也许他已经不会再用了,但是她仍旧要试着拨打,展出结束了,她也要回到法国去,那么最后她约了他(你们说,君尽尔会去吗?当然不会,因为约得不是他)。
严向臣接到电话的时候可是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了,当着几个勤务兵的面,可丢了大人了。虽然说他不知道死了的人怎么又活过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联系君尽尔反而约了他,但是赶紧的,开车到了is。穿着火红连衣裙的女孩已经等在了门口,见了他的车微微蹙了眉:“你也换成奥迪了,我还以为今天能体验一回兰博基尼呢!”
其实听见她的声音是一回事,看到真人的惊吓又是另一回事:“你还真是个九命猫妖,居然还活着。”嘴上不客气,行为更不客气,直接抱紧。
“进去喝一杯?”惜未发出邀请。
“不了,我一会儿还得回去给儿子买尿不湿,我儿子只要闻到我身上有酒味就哭,不哭够了两个小时不带停的。”严向臣摆摆手:“上车,换个地儿。”
“你都有儿子了?”惜未惊讶。
“我还有女儿呢。”严向臣开着车,仍旧是痞子模样。
“你在部队里居然敢违反国家政策!”
“我家是一对双胞胎,太可爱了。”
“恭喜。”惜未由衷的祝福。
车子停在y城最著名的海鲜楼门口,老板亲自迎出来:“严少,您来了,都准备好了。”
“惜未,你很久没回来了,我请你吃y城最特色的。”严向臣不客气的搂着惜未的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