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趁着龙惜未睡着了,把君尽尔拉到了阳台上,递给他一支烟。
君尽尔不抽烟,过去遇到多大的事儿,多么烦躁也能冷静的处理的头头是道一丝不乱,就是面对龙惜未,他乱了方寸,乱的还不是一点点。君尽尔接过烟,示意严向臣给他点上,含着嘴唇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半晌再缓缓地吐出来。一根烟很快抽完,严向臣再递,他也不接了。
“尽尔,刚才惜未求我带你出去走走。”他不瞒着君尽尔,谎言在他们之间完全不必要。
君尽尔看看房里的女孩:“我哪敢走啊。”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他和惜未的压力都很大,心里都沉重的压着千斤的石头喘不过气来,惜未还可以对他发发火扔东西,他呢,只能往心里咽,更是有苦说不出。
“我找俩人在这看着她,保证她走不了,过两天我得去西塘学习,你跟我一块去,心里太满了,倒空了,回来也好劝她,你爸那边这场仗还没完呢,你可不能垮了。”严向臣抽着烟。
“好。”他答应了,一是给惜未一点空间让她能够冷静下来,二是他信严向臣,他保证了就一定能做得到。
俩人到了西塘住下,找了间临河的茶馆喝了一顿茶,租了船在河上悠了一圈,心里倒是平静了不少,多日来积压的烦躁随着缓缓波动的流水飘远,渐渐地空了。日落傍晚,炊烟四起,饭食的香气勾起他的食欲,多少天他都没有觉得饿了。俩人找了餐馆,点了一桌菜,弄了两坛子黄酒,一边吃一边喝。两个多月来,就没这么惬意过。喝完了,严向臣拉着他沿着镇子溜达,小桥流水,黑瓦白墙,时时处处都透着闲适与舒服,让人不自觉的就放下了城市里的紧张和压力。
“这地儿不错,等事情过去了,我带惜未过来转转。”君尽尔望着入了夜里黑黝黝的河水说着。
“在这养几天就好了。”严向臣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俩人溜达了一路,到了镇子西头的酒吧街又喝了两杯才回去。
第二天,严向臣按照计划去学习,美其名曰是学习,其实就是一部分时间学习其他时间疗养休闲。严向臣坐在第一排的领导位置上,听着报告。看看表,临近中午,一会儿还有个聚餐交流,下午基本就自由活动了。口袋里的手机震得欢,谁这么不长眼呀,不知道他开会着吗?掏出来,屏幕上显示:三团张盛强副团。他打电话来,明显不会是好事,他可是他安排在医院看着龙惜未的人啊。
拿着手机出去:“怎么回事?我开会呢。”
“团长,不好了,龙小姐不见了。”
“什么!”严向臣惊叫,完全忘了一墙之隔还是会场,“找了没?”
“找了整个医院,都没见到人,9点多的时候龙小姐说她的同学会来看她她要出去买点水果,我就想着我去买吧,她不高兴,让我在屋里等着她同学过来,小孙就跟着她去买了,谁知道刚才护士来说发现小孙晕在病房楼后头,龙小姐也不见了,医院上下都跟着找呢,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