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惜未端着托盘进来了,四杯酒,把深水炸弹递给严向臣,一杯绿色的薄荷酒递给辛聿,辛聿捏着鸡尾酒杯,眸色中染了淡淡的愁淡淡的晕。曾经有一个女孩告诉他在法国有一种苦艾酒,浓浓的翠绿色,喝下去能看得到一切你想看到的事物,因为它是毒品。那么喝着这杯酒能看见你吗?
托盘里剩了两杯,都是白色,一杯是百利甜,不用问也知道是女孩子喝的,另一杯白色的底上点着一点嫣红,一片玫瑰花片漾在中央,他们这三个大小在脂粉堆里酒吧里泡大的谁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呀。
“哟,看来我们龙姑娘这是别有用心呀,尽尔,你今晚可得节制点,小心吃撑了。”严向臣打趣。
惜未不明所以:“什么别有用心,尽尔,这是情人之吻,算我道歉好不好?”
“情人之吻?”严向臣乐呵呵的,伸出两只手指,把碍事的玫瑰花瓣夹出来:“辛聿你说,这是情人之吻吗?”白底当中的红点因为花瓣的拖沓晕开了一圈。
“处nv之夜。尽尔,我们不打扰了。”说着把薄荷酒一饮而尽,与严向臣笑嘻嘻的走了,临到门口,严向臣狭促的说:“惜未,你家这一位可是调酒的好手,撒撒娇让他调一杯处nv之夜给你。”。
惜未再迟钝也明白了,敢情他们都以为她这是在以酒勾搭君尽尔呢,脸噌的就涨红了:“哎,我没这意思,这明明就是情人之吻,我去找成哥算账。”肯定是酒保故意坑她,怪不得他当时教她的时候笑的那么邪恶那么坏心眼。
身子被拉回来,跌坐在他的怀里,君尽尔看着她笑:“原来你还没吃饱。”
“没,我吃饱了,绝对饱了,都撑着了——唔。”唇被含住,舔吮。
将她压在沙发上,君尽尔哑着嗓子无比性感:“我要将三月的那一次补回来。”
声音被完全吞噬,惜未脑子想问的问题终于没有问出口:为啥你会在酒吧里轻薄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呢。其实吧那天君尽尔喝了个微醺,酒这东西,喝的一定量了,身心都能愉悦,微醺半醉,意识也还算清醒,再多一分就伤身体,意识就控制不了了。那天君尽尔喝的正正好好,却走错了包厢,进了黑暗的2号包厢之后,也怪他的夜视力很好,就看着沙发上有个女孩裹着薄被睡得安稳,甜甜的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很久没见过这么舒服的笑容了,他也没打算轻薄她,只是想凑近了看一看,看看天使一般的睡颜,没想到天使的反应比他想的要迅速和热烈,于是脸上就多了一个五指山,回到自己的包厢被严向臣取笑了。人生的第一个污点,龙惜未给的。
不过这时候龙惜未可不认为自己已经是君尽尔认定了的女朋友,还以为依旧是个被潜规则的学生呢。吃干抹净了,君老师干脆的很利落的很。小丫头是他的了,谁也抢不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君尽尔起来的时候,小丫头居然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说真的,君尽尔不会做饭,小丫头也不会做饭,通常的作法呢,就是谁起来的早谁去买。小区附近有一家早餐店,有包子油条豆浆豆腐脑之类的家常早餐,味道还不错,看着也算干净,是君尽尔和惜未每天解决早餐的地方。
君尽尔简单的洗过澡,披着浴袍下楼,还没走到厨房,就听见哐啷一声,而后一声短暂的尖叫。
怎么了?君尽尔过来。
没什么。小丫头嘴里喊着手指头,含含糊糊的说。
君尽尔将她的手指抽出来,微微的红肿,拧开水管,将烫红的指尖强行塞在水下冲水。
冲了几分钟,君尽尔看看:没什么事了,一会儿涂点药膏。以后不会做饭就不要做了,烫着了我心疼。
他心疼?惜未愣了。
君尽尔也不看她,关了燃气灶,垫着毛巾将惜未煮好的疙瘩汤端到餐桌上,从柜子里拿出碗筷,给她盛上一碗。虽然这些动作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日常,可是他就能做的如此优雅如此有范儿如此贵公子。
揉揉她的脑袋,将她拉进怀里,细长的手指握着瓷白的汤匙,轻轻舀起,凑在唇边吹凉,却没有像她所期待的那般喂到她的嘴里,而是直接送进了自己口中,细细咀嚼:很好吃,想不到你还有煮疙瘩汤的天赋,我该考虑送你去学习厨艺了。
得到他的肯定,瞬间冲散了方才的失落,君尽尔优雅的握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怀里的小丫头:以后出去买早餐就好了。
恩。小丫头愣愣的点点头,乖乖吃。
君尽尔,今天我不要和你去公司了。小丫头叼着汤匙含糊不清的说。
君尽尔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过是吃个疙瘩汤,居然吃的这么难看。皱着眉心,将汤匙从她嘴里夺出来,放下。
君尽尔,我还没吃完——惜未的恼怒着急已经被君老师直接吞进嘴里了,吸吮着甜美的津液,顺便舔舐了小丫头嘴角的粘腻,灵活的舌头细腻的在唇瓣间打了个旋,勾起邪气的笑容。
很美味。君尽尔舔舔自己的唇角。
小丫头急了恼了,含着三分羞涩:君尽尔,要吃吃你自己碗里了!
君老师坏人一般:你的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