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原地消失,鬼知道这太子会不会说些不能听的话。魏公公刚要出声,被楚予庆拦下。
“听他说。”
“听见又怎么样?!我可是未来的皇帝,谁敢得罪我?!”
“太子殿下!可不能再说了!奴才求您了!”
吵吵嚷嚷的声音渐渐远了。
楚予庆脸色难看极了。吩咐了身后的两个侍卫。
“去查查,寿王前些时候从北海回来后发生了什么!”
一个侍卫领命而去,待楚予庆转了一圈回到御书房时,那侍卫已经候在了门外。手里还拿着个盒子。
魏公公很有眼色的将周围伺候的人赶的远远的,关好门,自己守在门外。
“说吧,可是查到了什么?”
“回禀皇上,属下仔细盘查过,寿王殿下回来后第一时间去了东宫探望太子。”
楚予庆点头,欣慰道:“寿王极是看重兄弟情谊,太子有毒在身,他自然会先去探望。然后呢?”
“然后寿王殿下便去了太医院,将北海得了的冰莲交与了太医。为太子殿下研制解药。只是……”
那侍卫有些不敢讲。
“只是什么?快说!”
“寿王殿下拿回了两朵冰莲,宫里人尽皆知。只是属下方才去太医院查探消息时,无意间发现,那冰莲一朵未少……”
那侍卫说完将手里的盒子打开来。
果真还是两朵!
楚予庆陷入了沉思。
当初漓钰突然中毒,是太医院的李良提出的解药配方。需要北海极地的冰莲。
然后离墨便自告奋勇的请命,要为兄长寻药。那时自己还很是欣慰。
如今这冰莲一朵不少,漓钰的毒却解了。
要么是太医院找到了别的解药,要么就是他根本没病!
他想将离墨支出去,至于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自己身下的龙椅!
“去把李医正带过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楚予庆不想冤枉了儿子,问李良无疑是最直接的办法。
不多时,侍卫便带着李医正回来了。
也是他倒霉,今日正好轮到他值夜。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被拎了过来。进了御书房李良瞬间清醒了过来。
“皇上是否…龙体欠安?”
看皇上这脸色有些不太好,他心里有些发虚。
“李良,今日朕唤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太子的毒可全解了?”
压抑着愤怒的声音,李良混迹宫中多年一下便听了出来。
心道不妙,面上堆起了笑,恭敬的回答:“回皇上,自然是全解了。您这些日子不是瞧见了吗,太子殿下生龙活虎的。”
“朕记得你当日回禀病情的时候,说此毒甚为伤身,那为何太子不过短短两月便与常人一样?”楚予庆又问。
“那自是要感谢寿王殿下,正是因为他带回来的北海冰莲才有如此奇效!”
楚予庆一听,顿时震怒。
“来人!将这个欺君罔上的逆臣拉下去斩了!”
只听门一响,魏公公带着两个侍卫走了进来。
李良吓得腿都软了,急急求饶“皇上!皇上!饶命!饶命啊!下官何时欺君?!”
楚予庆冷笑着让魏公公端出来装有冰莲的盒子。
“看清楚,可别说朕冤了你!”
李良一见那盒子心便沉了下去。东窗事发了……
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下官…下官也是听太子吩咐办事啊!求皇上开恩!求皇上饶命!!”
“将他带下去,关起来。另外把太子给我传过来,记得来之前先给太子醒醒酒。免得又说胡话!”
楚予庆真是气不打一出来。离墨一心为了兄长远赴北海求药,谁知漓钰竟将他当作对手防着他。
想必这次他回来定是发现了什么,这才心灰意冷,不再回宫。
脑补了半天,楚予庆对楚离钰那是一肚子邪火,对楚离墨更是越发怜爱。
等楚离钰一进门,迎接他的便是一方砚台。
吓的他往后一退,险险的避了过去。
“儿臣不知做错了什么,惹的父皇如此大怒?”楚离钰这下酒全醒了,跪在地上脑子不停的回忆,是哪里犯了错。
楚予庆懒得在套他的话,直接将冰莲给地上的楚离钰瞧了一眼。
“李良已经招了,你根本没中毒。离墨冒着生命危险取回来的冰莲,也根本没用上。你也不用再辩解什么。朕只问你,离墨是你的同母兄弟,你防他做什么?!非要将他赶走?”
楚离钰有心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装病是真的,没用冰莲是真的。想赶走离墨也是真的。
“儿臣……儿臣……”
瞧他这样,楚予庆突然疲惫不堪。连问都不想再问了。
“太子欺君不孝,禁足东宫一年。魏西,传令下去,这几日任何人求见都不许放进来。朕要
清净清净。”
“父皇!儿臣虽然对离墨有些防备,但儿臣从未想过害他性命,对父皇更是从未有过不谋之心!请父皇明察啊!”
楚离钰急了,若是以不孝的罪名被禁足,就算日后解了禁,能顺利登基。也会被世人诟病。如何能行?!
楚予庆挥挥手 “不必多说,将太子送回东宫!除了送膳食的宫人,东宫不许任何人进出!”
楚离钰还想说什么,魏公公摇了摇头。他便沉默下来,回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