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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荡漾 一棵绿树 12850 字 4个月前

人家避避雨。”赵清上前一步,与刘妈妈交涉。

刘妈妈看看他们,说:“待老奴去禀报我家夫人,几位稍等。”说完,也不等他们回话便将门关上,顺便还用门栓拴上。

赵清拎着马鞭,有些不耐烦,身下的马儿似乎感受主人的心情,焦躁的在原地大转弯。这瓢泼大雨,任是谁被一直淋着,也情绪不佳。更何况,他一个大老粗淋雨没什么,可陛下是万尊之躯,怎么能一直淋着?

婵衣听到刘妈妈的禀报,有些担心外面人的身份,跟陈氏打了一声招呼,撑着素雅的油纸伞,穿过天井去了门口。

“刘妈妈,去把门大开吧!”

赵清等人隐约听见,一道轻柔的声音。这声音,一听就是年轻的女子。

很快,门栓被拿开,大门吱哑一声大开,先前那个仆妇低着头让开半边身子说:“我家小娘子来了,诸位有话便对小娘子说吧!”

雨水倾盆而下,一片淡绿色裙角出现在门槛处,紧接着纤细的身影就这样不设防跃入赵清等人的眼中,纤细修长的脖颈,令人总是忍不住将目光投过去。乌黑柔顺的发丝垂在胸前,女子眼帘未垂,眉目如画,一眼看去便失了魂魄。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可几人都屏息着,生怕惊扰了这份美。

“几位……”女子抬起眼,一双美目顾盼生姿,莹润澄澈,赵清被那清亮的嗓音唤回神,恰好看到黑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不知怎的,他居然飞快地看了一眼萧泽。

只见萧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子,目光微怔。好看的剑眉蹙起,问到:“我们,可是见过?”

赵清瞪大了眼睛,如此孟浪登徒子的话,居然从他们家万年不近女色的陛下口中说出,实在令人惊悚!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可女子扶着门框,一手提着裙摆眸色闪亮,抿着唇问:“公子还记得小女?”

赵清险些一个趔趄,陛下什么时候惹得风流债,他怎么不知道?这些年自己一直跟在陛下身旁,寸步不离,加上这么美的女子,自己怎么可能不记得?

萧泽眯起眼睛问:“孟小娘子?”

婵衣抿唇笑开,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知为何,他那双疏离冷淡的黑眸看着自己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她没有发现,自己眼中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期盼。

当初萧泽说她年龄小的事情,她还记得呢!

“公子好记性,还能记得婵衣。”

萧泽垂下眼眸:“自然。”婵衣虽然这半年长的飞快,变化了许多,但是眉眼间还是露着当初的痕迹,还是比较容易看出来的。赵清等人只不过是最初被她的容貌蛊惑了,所以没有认出来,现在听了萧泽的话,恍然大悟。

“公子快进来吧!外面雨大。”婵衣侧开身,腰间挂着压裙摆对我玉环和流苏,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仿佛是在人心头拂过。

柔软的腰肢摇曳,她笑盈盈的向赵清问好:“赵大人。”

“孟小娘子。”赵清眼神又有些直愣愣,不怪自己肤浅,实在是孟小娘子太好看了。这才半年的功夫就大变样,难怪都说女大十八变。

萧泽忽然回头,见赵清发呆,冷冷到:“还不快走?”说完冲婵衣点点头,进了门。

婵衣侧头看萧泽,挺立的侧颜犹如刀削,她忽然抿唇笑笑,踮起脚尖在他头顶撑开伞。

见他看过来,她微微一笑说:“公子随小女去客房,小女家中没有男丁,只有母亲和小女二人,这雨太大,就不用去见小女的母亲了。”一般借宿做客都是要见见主人家的,这是礼数。

萧泽眸如点漆,忽然说:“防备之心太差,若是旁人来避雨,你这般说是在告诉他,你很好下手。”

“这自然不一样,旁人小女定不会如此说,可公子不一样。”

萧泽接过油纸伞,倾斜在婵衣头顶,任雨水打湿肩头,淡淡到:“没有什么不一样。”

你这般相貌,便是连他也不要轻信。

“啊!”婵衣真的一惊,美目中似是藏着惊慌的小兔子。萧泽说话的神情太过认真,她忽然便有些怕了。

然而很快,就到了廊下,萧泽便再次沉默了下来。有些话不宜说太多,这小娘子曾经心悦过自己,好不容易令她死心,所以有些容易引起误会的话还是不说了。

婵衣见此,只好说:“家中只有一个仆妇,烧热水也忙不过来,所以要委屈公子了。小女大兄那里有几身衣服,拿来给公子和赵大人等人换上。”

陈氏喜欢安静,加上他们兄妹三人,家中也不过四个人,所以就刘妈妈一个伺候的仆妇。红裳跟着婵衣,时风跟着孟朗,还有在外游学的孟黎身边跟的是时风的弟弟时雨。当初离开孟府,陈氏把她的婢女都遣散了,只留下刘妈妈一个陪嫁,其余的都在城里照顾店铺,还有在其余庄子上看着。

萧泽点点头:“多谢。”

婵衣笑笑,撑着伞又进了雨中,去了孟朗住的西屋。萧泽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推开门进屋。赵清等人是淋

着雨过来的,很快便跟着进去。

婵衣带着红裳抱来孟朗的衣服,可赵清等人却坚决不换下,只有萧泽换下身上的湿衣。今日也是恰好,萧泽穿的是常服,没有绣五爪金龙。

他换了一身青衫,明明是及其温润的打扮,却因为他面无表情,而变得冷硬。孟朗已经加冠,他的衣服萧泽穿着却刚刚好,不显大。

婵衣站在门口,抱着衣服说:“既然如此,那小女便不勉强了。刘妈妈在厨房熬姜汤,一会儿你们喝着暖暖身子。”

天上的雨不见停歇,又因为是早春,天黑的早,没一会儿便彻底黑了下来。快到用完膳的时候,雨却还在下。陈氏便带着红裳下厨,做了一大锅面疙瘩。天气冷,面疙瘩吃起来也暖身子,还做起来方便。

陈氏带着刘妈妈和红裳,用托盘拿到客房给他们,之后才在婵衣窗下说:“婵衣,用膳了。”

婵衣哎了一声,萧泽从撑起的窗户看到,她拎着裙摆从东屋出来,去了陈氏所在的上屋用膳。他低下头,看着白瓷碗里的面疙瘩,端起来慢慢喝了起来。

“喵……”一道猫叫声响起,赵清看到一直狸花猫蹲在窗台上,伏着身做出要攻击的模样,随嘴里发出呼噜的威胁声。

他一眼认出来,那就是昨日险些伤了陛下,陛下却没有追究的狸花猫。

“喵!”猫叫声有些凄厉,仿佛在质问萧泽,为何伤了它的小弟大白虎。

萧泽便搁下碗,侧目看着那只狸花猫。

婵衣虽说在上屋,可是夜里寂静无声之时,猫叫声格外明显。小狸平日里凶悍她是知晓的,若是扰了萧公子,伤了萧公子可不妙。她搁下碗,扔下一句:“我去看看小狸,阿娘先吃着。”

“哎……”陈氏想要叫住她,却见她早已经掀了帘子出去。

上屋门吱呀一声打开,萧泽从窗户看到,那道纤细的身形出来,廊下挂着的灯笼昏黄,少女踏着黯淡的光芒,迎面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萧泽:不是一般……好看。

前两天右手有些肌肉拉伤,一直没有码字,存稿耗尽,今天已经好了些,更新时间推到中午一点,抱歉,小仙女们。

☆、020

020

萧泽垂下目光,捂着胸膛表情有些奇怪。

赵清注意到他的反常,忙问:“陛下,您怎么了?”

“无事,只是似乎……有些胸闷。”萧泽迟疑的说到,赵清心中担忧不已,难道又是那铜线毒犯了?可那事已经过去半年,陛下体内的毒素早就清了,不可能还会胸闷。

刚巧婵衣笃笃笃敲门,赵清三两步上前拉开门,对受了惊吓的婵衣说:“孟小娘子,快来看看我家陛……公子!”

婵衣见他语气惊慌,不由也紧张起来忙问:“萧公子怎么了?”

“我家公子忽然感觉胸闷,小娘子快看看,是不是那铜线毒的余毒未清?”

婵衣也是一惊,提着裙摆绕过赵清,来到萧泽面前。美目莹莹,关切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拿起他的手腕,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萧泽的手腕上。

微微冰凉的触觉让萧泽清醒过来,他低头看着手腕,上面滑腻的感觉不容人忽视,他下意识抬头。

婵衣低着头,纤长的眼睫微颤,像是翩翩起舞的蝶翼在扑闪在他心头。他心里痒痒的,很想握住她的手腕带到自己胸前,为他平息痒意。

他的目光太炙热,婵衣忽视不了,她眼睫又是一颤,抬起头声音轻柔,却很迟疑:“公子心如鼓擂……”

“我无事!”萧泽被她黑亮的眸子看的,忽然收回手,他手指纤长掩藏在青衫下,光洁如玉的下巴微抬,不再看婵衣。

婵衣目露不解,却还是收回手站起来,说:“小女观公子模样,并不似余毒未清,相反公子身子很康健。小女才疏学浅,并不知是为何……”

萧泽收敛心神我,眸色疏离到:“我无事,只是冷不防被这狸猫惊了一下。”

婵衣“啊”了一声,连忙说:“小女未管教好小狸,惊扰了公子,真是对不住。”

她面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有些发笑。堂堂男子汉,居然害怕猫?若不是顾及着两人并不是十分熟,她都有些忍不住抱着猫想要一吓吓他。

“没什么。”萧泽抿唇,看了一眼窗台上虎视眈眈的狸猫,心中稍稍舒了一口气。今日自己真奇怪,差点在这孟小娘子面前露了丑态,许是魔怔了。

幸好,孟小娘子并未察觉。萧泽余光瞥了一眼婵衣。

守在那里的护卫,虽然目不斜视,但心中具是震惊,自家陛下竟然在女子面前说,他被猫惊着了!是谁昨日追着白虎欲要活捉的?这还是不是,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

萧泽似是知道他们所想,语气淡漠到:“你们下去。”

赵清等人抱拳应下,推门出去。

屋子里一下只有他们二人,烛火噼里啪啦的响着,周遭安静的令婵衣十分不自在。刚巧她站在离窗户不远处,见外面下着大雨冷风直灌,赵清

等人却站在廊下,于是低头说到:“外面那么冷,赵大人在外面是要感染风寒的,隔壁有客房,小女让他们到隔壁去。”

说完,她三两步来到窗前,让赵清等人去隔壁。赵清犹豫,却听萧泽冷淡的声音:“既然孟小娘子说了,便去吧!”

“多谢公子,多谢孟小娘子。”赵清在外面应了,脚步声响起,很快隔壁传来一声开门声。

“公子是有什么话给小女说吗?”婵衣低个头,手指在腰间挂着的白玉环上轻抚。

任是她再迟钝,也觉察到此刻气氛有些怪怪的。更何况,婵衣并不是。

萧泽看她背对着自己,纤细白嫩的脖颈微垂,身姿单薄,似乎有些紧绷。他心里也漫起一抹紧张,但是很快便被压下,他眸色闪烁许久,还是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直觉告诉他,此刻并不适合。

他便生生转移话题说:“那只白虎,是我伤的。”

婵衣惊讶,看了一眼小狸花猫,见她冲自己柔柔的喵了一声,转过身看着萧泽问:“那昨夜的药也是公子送的,纸条也是公子写的?”

萧泽点点头。

婵衣笑起来:“公子不必自责,那白虎自幼跟这狸猫一起长大,有些蠢笨。自己跑进围场,哪怕不是公子猎了,也有别人去猎。婵衣还要谢谢公子知道是婵衣的老虎,又手下留情。”

“不过,公子是如何知道那白虎是婵衣养的?”

萧泽说:“你曾与福成提起过。”

婵衣这才想起来,歪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萧泽看着她的笑容,手指动了动。他没有说,其实他是看到那块帕子想起来的。

婵衣伸手捏捏自己的耳朵,上前一步把狸花猫抱过来说:“若公子无事,那小女便先告辞了,阿娘还等着小女回去用膳。”

“喵呜!”狸花猫的肉垫在婵衣脸蛋上拍了一下,把头埋到婵衣胳膊里。

原本,它以为自家两脚兽是要替它教训这个两脚兽的,结果自家两脚兽却傻兮兮的笑。狸花猫对自家两脚兽很失望,决定不理她了。

“等等!”萧泽叫住她。

婵衣回头,惊讶到:“公子还有什么事?”

萧泽抿唇:“孟太后与你……是什么关系?”他刻意装作自己不知两人的关系。

“与小女并无关系,只不过凑巧同姓罢了!”婵衣面色无异。

萧泽早已从暗卫那里知道了孟家的事情,晓得眼前的少女厌恶孟家,不愿意与孟家扯上半点关系。甚至,当初为了孟朗在孟家对孟扶风冷嘲热讽。

他说:“听闻,孟太后思念家人,欲要接一个侄女进宫相伴。”

“原来公子都知道。”婵衣忽然笑起来,并没有不悦。

不等他回话,婵衣伸手摸着猫说:“舞阳郡主不会让小女去的,小女用不着担心。”

萧泽想想暗卫传来的消息里,婵衣母亲与舞阳郡主并不和,舞阳郡主又想要将孟明珠嫁给自己为后,定不会让婵衣入宫的。到时候,入宫的只会是孟明珠。

“孟太后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要当心。”萧泽想着,还是提点了一句。

婵衣笑眯眯,重重点头:“多谢公子提点。”

萧泽没有说话,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忽然,一阵夜风从窗户吹进来,婵衣打了个哆嗦。刚才出来的急,她又有些惫懒,便没有穿大氅,身上衣裙便有些单薄。

“回去吧!”萧泽端坐在那里,忍住将外衫脱下来给她披上的冲动,淡淡说到。

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总是会有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婵衣“嗯”了一声,抱着狸花猫推门出去了。萧泽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又一次将手放在了胸膛。

只不过,这一次它已经安静下来,只是平稳的跳动着。于是,萧泽归咎于偶然。

到了后半夜,雨便停了。

萧泽没有惊醒婵衣,穿着那身青衫,带着赵清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骑上马离开。寂静的夜里,马蹄声格外明显。

婵衣翻了个身,抱着狸花猫睡的很沉。

第二日,太阳出来了雨过天晴。婵衣起了个大早,从屋子里出来去看萧泽。却发现一行人早已离开,空档的客房里十分整洁,唯有窗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被红梅缠枝花瓶压着。

婵衣打开,见里面只是寥寥数语,说自己有要事,需要先行离去,多谢婵衣的收留。她看完将信放下,去了净房将他没有带走的衣服拿出去,让刘妈妈浆洗。

后来几日,萧泽一直没有出现。直到第三日,暗七送来一只鹿腿,说是萧泽亲自猎的,特意送来给孟小娘子和陈夫人尝尝。

当夜,萧泽在西山行宫举办宴席,众人发现今日陛下猎到的鹿肉,似乎有些少。有些官职低的,就得了一口肉。

陈氏对萧泽的印象很深,记得他生的十分俊美,若不是身份太高,配婵衣也是可以的。但是偏偏听婵衣的意思,他身份极高姓萧,应该是皇族中人。

婵衣性子胡闹,还是要寻一个出身一般的学子,能包容她。她已经计划好,下次孟朗回来让他留意留意自己的同窗了。

婵衣并不知道她阿娘见到萧泽,便想了那么多。

暗七送完鹿腿就离开了,红裳把鹿腿送到厨房,出来见婵衣正在看书,陈氏则在屋里睡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便偷偷去了角门,四处张望一番,打开门对着一个仆妇模样打扮的人悄悄说了什么。

萧泽从西山回去,已经是十日以后的事情。

因为旬假只有一日,孟朗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西山了。这日一大早孟府忽然来人,请陈氏和婵衣回府。

“大人和郡主开恩,不计较陈夫人往日的事情,让奴婢等人前来请夫人与二娘子回府。夫人别耽搁了,快些上路吧!”一个仆妇打扮的妇人,端着一杯茶,面露不屑,说着仿佛恩典一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依旧是1005更新,今天很抱歉,所有留言都有红包,截止晚上十点。

☆、021

021

婵衣闻言,重重搁下手中茶盏,冷笑到:“开恩,不计较往日的事情?真是可笑!回去告诉孟扶风和舞阳郡主,我阿娘和我们兄妹几人不需要开恩。”

一向温婉大方的陈氏,坐在那里喝着茶没有插手。

这仆妇还是孟府普通仆妇,只是受了舞阳郡主的命令,前来接陈氏他们回去。孟府的仆妇下人们,压根就没有将长住在庄子上的母女几人放在心上,若不然为何陈氏等人在庄子上一住就是十多年?

真是枉陈氏已经生了两个儿子,却还是站不住脚,被大人厌弃做了下堂妇。故而,多数见到婵衣和陈氏的仆人,第一反应都是看不上她们。

“哎呦喂!二娘子,您这话要是让大人和郡主听见了怪罪下来,到时候又不知道要在这庄子上住多少年,您说话还是小心一点,老奴这嘴把不住门,要是回头和谁说了,传到大人和郡主耳中,可千万不要怪老奴。”徐婆子呸的一声,吐出茶梗。

婵衣侧身而立,看也不看徐婆子,说:“我和阿娘兄长这么多年都住在庄子上,未曾用过孟家一分一毫的银钱。也用不上看孟扶风和舞阳的脸色,倒是你,再不走在这说下去,我可就要让人赶你出去了!”

“你敢!”徐婆子眼睛一瞪,丝毫不惧。

婵衣扭身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冲徐婆子冷冷一笑,然后一甩衣袖怒而将茶杯仍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婵衣看向大门口,扬声到:“刘妈妈,将这恶奴赶出去!”

徐婆子站起来,手指指着婵衣骂起来:“给脸不要脸的小贱人,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还在老婆子面前拿乔,我今天就告诉你,你走也的走不走还得走!”

“来人,将陈夫人和二娘子请回府!”她阴森森一笑,眼底不怀好意。

徐婆子带来的婢女和小厮纷纷上前,欲要拉扯陈氏和婵衣。

这时候,家里没有男丁和护院的坏处就体现出来了。婵衣和孟朗原本提过招护院一事,可是陈氏又一贯不喜欢仆人太多,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

婵衣见此,垂下眼眸护在陈氏身前。陈氏不让,又将其拉至自己身后,转而眯眼盯着徐婆子,喝到:“谁敢?”

“今日你们敢动一下,我便要让人剁了你们的手!”她站在那里,神情冷冷。

“呵呵,剁手?你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等回府了,郡主可不会放过你。”徐婆子有恃无恐,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一点也不惧怕陈氏的威胁之语。

婵衣闻言,柳眉一蹙。

几个婢女小厮一拥而上,就去拉扯婵衣和陈氏。红裳干站在旁边劝说,却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是刘妈妈,一把年纪了,还在那里努力护着陈氏和婵衣。

“啊!”刘妈妈不设防,被一个小厮推到桌角,撞到肚子上,她倒吸一口冷气,站都站不住。

“放肆!恶奴欺主,是杖毙的大罪!若是还想要性命,便都给我停下。”陈氏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