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上马。”
沈惊晚被人扛在肩上,只觉得自己要吐出来了。
她这次倒是比上回孟舒掳走她的时候镇定许多,许是真的见过大风大浪,反而没那么害怕。
只是慢悠悠道:“麻烦两位大哥走路动作缓一些,再这样,吐你们身上别怪我。”
也不知二人是不是真听进去她的话,还是怕沈惊晚当真吐他们身上,二人果然放慢了步子,有一人傻乎乎道:“你别怪我们,我们就想找个婆娘。”
只是银朱显然不如沈惊晚那般淡定,又是嚎又是叫,惹的人抬手又要捂她嘴。
忽然一群人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扛着沈惊晚的二人道:“不好,这小娘们叫我们慢一些就是为了等人来救她!”
沈惊晚:“ ”
是真的脑子不好。
还没等几个人抬起脚准备跑时,温时朗已经到了。
温时朗抬起弓箭对准其中一人道:“把人留下。”
那几个人瞧见温时朗手持弓箭时,也不敢往前走了,只是其中一个求饶道:“大人,您就放了我们吧。”
温时朗看向其中一人,冷笑一声:“今日放了你,明日再由你打家劫舍?”
旋即冲身边人抬了抬下巴:“一起带走。”
“啊,大人,您带我们走干嘛呀,我们,我们把人给你还了,您看行不行?”
一将士冲踹了其中一山匪的屁股道:“就你废话多!全部绑起来!”
沈惊晚被松开后,朝温时朗道了谢,银朱一把抱住沈惊晚的胳膊,嚎啕大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惊晚伸手哄着她:“没事没事,你看我们没事了。”
温时朗看着银朱笑出声,他说:“上回马球场偷吃果子的是你?”
银朱止住了眼泪,脸颊被哭的通红,驳斥道:“谁偷吃了,是我家姑娘给我的!”
小姑娘脸皮薄,一边瞪着对面的男人,一边低头藏在沈惊晚身后。
沈惊晚道:“我母亲还在外面吗?”
温时朗摇摇头:“不,我让他们快点走了,我出城的时候,京都已经有了不少人在清城了。”
温时朗看向那头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山匪,冲身边人道:“带上,保不齐还能做肉靶子。”
“啊?!大人,您放了我们,我们保证立马改邪归正,再也不乱来了!”
温时朗置若罔闻,银朱瘪瘪嘴,冲沈惊晚道:“他好凶,他是不是真的要把他们做靶子?”
银朱刚要说,就听温时朗慢悠悠道:“是,你要是再说我凶,我也把你做肉靶子。”
几人正准备折返时,忽然听其中一个山匪道:“等等,别走,好像有什么动静。”
温时朗睨了他一 眼:“别跟我耍花招,你现在说这些,谁理你?走。”
只见在最前方的一随从连忙朝这边赶了过来:“大人,好像真有人,我听到动静了。”
温时朗抬手,众人都不再说话,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传到耳边。
“呵,看来今天是真要去塞外。”
温时朗自嘲的说了一句,转身看向沈惊晚,“沈二姑娘,等到安全了,我就叫人送你回老宅,只是现在你恐怕要委屈一些。”
旋即又看向对面的山匪,问道:“可熟悉路。”
山匪忙不迭点头:“熟悉熟悉,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你们,一人带一个。”
“沈二姑娘可会骑马?”
沈惊晚点了点头。
“好,你与你的小丫头同骑一匹。”
一行人放慢了速度,朝着另一条小路去了。
银朱抱着沈惊晚的腰:“姑娘,咱们这是去哪,大夫人现在恐怕担心死我们了。”
沈惊晚听不清,又不敢大声问,只能不回答。
一行人很快出了小路,马儿渐渐加快了速度。
这一路,一直赶到深夜都不曾停歇,银朱是彻底不想再去小恭或者什么了。
终于在半夜时,赶到了一处驿站。
此时的驿站早已人去楼空,里面黑漆漆的。
温时朗点着了火折子,将沈惊晚与银朱牵下了马。
对身后的人道:“你们去找马厩,将马送到里面关起来,喂饱;粮草,明日我们赶去潼关与谢小侯汇合。”
沈惊晚一愣,看向温时朗道:“他已经去了边关吗?”
温时朗点头道:“是,他同我通过信,说是与三皇子汇合,明日天一亮,我就派人将你们送回大夫人那边,也好叫她不用担心。”
沈惊晚忽然迟疑了,她没应声说好还是不好。
只是银朱很是高兴:“马上我们就去与大夫人,春儿汇合了。”
“走,姑娘,我们去找睡的地方。”
温时朗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没心没肺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