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这些银钱虽然不多,给你绰绰有余,拿上钱,离开国公府。”

沈惊晚将银钱推到夏云面前。

夏云冷眼看着桌上的碎银,讥讽道:“这么点钱就想打发了我?我若是不走呢!”

沈惊晚看向她:“当真?”

夏云回道:“当真。”

她点点头,将银子全数又收了回去,放进匣子中,而后拿起匣子开了门,冲门外的春儿与银朱道:“请嬷嬷来,将她丢出去,小厮日夜守门,但凡靠近国公府,唯他们是问!”

不多会儿,就听到夏云被人架着,哭哭啼啼的送走了。

沈惊晚将木匣子丢到桌上,哐当一声响。

沈延远洗完澡从浴桶中出来,嘴上骂骂咧咧道:“这群孙子,还真是下死手,妈的,泡个澡跟杀猪似的,水都腌肉里去了。”

伸手捞过屏风上的衣衫替自己系上黑色的发丝顺着水缓缓滴答下去。

将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束起,水珠子顺着下巴流了下去。

打眼瞧见了沈惊晚方才拿来的瓷瓶,走了过去,迟疑的拿起。

放在手中看了看,又掂量了两下,忽然啧了一声。

打开冲瓶口一瞧,满满当当的药粉。

不对?上次那药哪有这么多?

他将药粉倒出来闻了闻,粉末却被吸了满鼻腔。

“呸呸呸!”沈延远连连挥着面前的细粉。

又看了看瓷瓶,确实是那个瓷瓶。

忽然察觉出不对,这药。

脑海中一闪而过谢彦辞的脸。

“他妈的,想打我妹子主意?”

他一把将药丢到桌上,伸手取了外袍,胡乱的系上后将药拿走,开了大门。

40 第 40 章 你在笑什么

肆拾

沈延远单枪匹马直闯安陵候府一事, 沈惊晚自然不知。

沈延远将东西放在谢彦辞面前时,谢彦辞正面色自若的喝着茶,眼神扫过桌上的瓷瓶时纹丝未动。

沈延远一只手摁在桌上,冲谢彦辞冷冷道:“姓谢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当初你瞧不上我家小晚儿, 现在你眼见着她心里没你了, 你又不 痛快,是吧?”

早春最新的茶泡出的水回着甘,苦中带甜,谢彦辞咽下去后,漫不经心的擦去指尖的水珠, 并不作答,只是道:“她若是不要,就丢了吧。”

沈延远冷哼一声:“丢了?自然丢了,只是不想欠你恩情,而今你们二人各自安好,也没必要互相纠缠, 等到天一变,不定你们各自南北飞。”

语毕抬脚便出了门。

谢彦辞的手屈了屈, 看向桌上的瓷瓶,久久未曾收回视线。

沈延远出了安陵候府门,正巧遇到从外面回来的高氏, 高氏满脸笑意,在瞧见沈延远的时候微微顿了一顿。

而后干笑道:“世子是来找 彦哥儿?”

从前沈惊晚与谢彦辞有婚约时,她忌惮两家合在一起的势力,毕竟若是当真成了, 日后她再想使些绊子可就不容易了。

毕竟父业子承,谢彦辞是长子

未曾想,老天眷顾她。

后来得知谢彦辞与沈惊晚婚约作废,连着两日胃口都好了不少,现在再看到沈延远时,只是心里又犯起了嘀咕,并不痛快。

想着莫不是上次卫国公寿辰一事,叫他们冰释前嫌不成?

沈延远将高氏揣测的眼神看在心里,大约明白了从前沈惊晚说他并不好过的意思。

幼年丧母,而后再迎新母上门,便是生父也成了继父。

沈延远也没多说,只是微微后退,双手合抱,规矩的道了声:“夫人。”

高氏便装模作样道:“哟,世子还跟我客气,既然来都来了,用过饭再回吧。”

沈延远温声道:“不了,母亲还在家中等我,这就回。”

高氏也就不再留。

等到沈延远的马蹄声渐去,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狠意:“安陵候府的爵位只能是我儿的,谁也别想夺走!”

“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回去啊?要不我回东市找几个伙计帮忙将东西送回去得了。”一粉装丫鬟站在路边小声道。

顾卿柔双手叉腰,脸颊被烈阳晒得红扑扑的,汗水顺着下巴流进衣领深处。

她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算了吧,现在再回东市,还要走不远的路呢,我再也不这么个日头出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马蹄声就从长街那头传了来。

只见一匹雪白的骏马奔腾而来,马上男人气宇轩昂,身姿挺拔。

再定睛一看,正是沈延远。

沈延远身着玄青色的流纹袍,从那头恣意潇洒的疾驰到了这头,眼见着就要路过时,顾卿柔忽然来了主意,冲着沈延远张开双臂,挥舞着跳了起来。

沈延远心中有火气,目不斜视,就那么直直的从她身边掠

过,倒是扬了不少灰。

还在半空中蹦的顾卿柔傻眼了,这?

他是不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