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姜暮只觉得整个人像是在海上漂浮，上上下下, 昏昏沉沉。

一时间她也说不出话来, 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声音, 眼睛半睁半眯, 脑子里浮现各种画面, 偶尔还会失神。

洛决始终看着她的脸，目光灼热而疯狂, 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狠劲, 似乎要将她直接吞掉。

……

房间的声音很小，但是外面的楚嘉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天生耳朵就好使, 而且他坐在门口, 外面安静极了，想听不见都难。

里面的东京上说大不大, 说小也不小。

起码楚嘉然听着脸色是有些泛红的。

他年纪轻轻, 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 世界末日就来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

但是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即使没经验, 但他听了一会儿，也明白房间里正在发生什么。

楚嘉然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憋闷。

他本来也猜到姜暮和洛决关系匪浅，但是如今真正听到两人在房间里办事, 那冲击可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他心底对姜暮好像生出了些若有似无的旖旎心思，不可为外人道, 但是他今天跟着姜暮离开，就证明了，他是有些动心的。

可是，心动的萌芽刚刚冒出一点头，叶子还没舒展，就被掐断了。

楚嘉然看了看天上皎洁的月亮，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又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才终于消停下来。

虽然楚嘉然有些不爽，但听到两人说话，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

当他听到姜暮带着哭腔喊疼的时候，他竟然也会有强烈的反应。

……

洛决出来的时候，楚嘉然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他看了洛决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心里有些不满。

“换你进去。”洛决淡淡地说。

楚嘉然伸手拿起放在自己旁边的狼牙棒，他用力过大，抬手的时候，差点砸到洛决脸上。

快要碰到的时候，他才猛地停了下来。

洛决一点反应也没有，瞥了他一眼，那眼神让楚嘉然有些心虚。

他不禁猜测，洛决难道知道自己刚才全听见了？

他想到这一点，忍不住皱起眉头。

洛决是故意的？！

他几乎立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一定是故意的，知道他能听见，所以才会这样做，宣示主权吗？

楚嘉然哼了一声，扭头进了房子。

此时姜暮已经熟睡了，她的双手枕在耳下，睡姿乖巧可爱，像个公主一样。

微弱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烛光晃动，她的五官精致又温暖，不知道她是不是正在做一个美梦，她的睡颜十分甜美，嘴角轻轻翘着。

楚嘉然看着看着就痴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声音，他的脸一瞬间就红了，手心和额头都烫得厉害，他狠狠甩了甩头，骂自己无耻，然后赶紧移开视线，不敢再去看姜暮，而是默默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但他也没心思休息了，心里藏着很多心事，全都是关于一个人。

姜暮醒来的时候，楚嘉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楼上的女人正在厨房里弄吃的，就是她拿碗碟弄出的声音，吵醒了姜暮。

姜暮的身上又酸又胀，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迷茫，下一秒才想起身上为什么会是这种感觉。

她揉了揉额头，想要爬起来，双腿却一点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