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泼你又怎样
看他这样,沈葭心里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他这种人根本就是活该!敢骂远山哥是扫把星,她泼猪食都是轻的了,要有下次,她才不会这么算了的!何况今日远山哥在家里没出门,她更不会怕这袁来旺找麻烦。
沈葭笑着摊摊手,眸中透着一丝得意,却并未答话。
袁来旺气得一双鼠目瞪得老大:“你竟然拿猪食泼我!”
“我泼你又怎样,还嫌浪费了家里的苞米麸子呢。”沈葭毫无怯意地看着他,说完瞥了眼一旁的猪圈,“跟我家猪抢食吃,怎还怪上我来了?”
袁来旺突然发现跟前这小妮子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乖巧的像只小兔子,怎么刚订了亲就成了刺猬,动不动就拿刺扎人。
袁来旺看她那盛气凌人,却有着另外一股子味道,突然间竟忘了要生气,似是傻了一般怔怔地盯着她。嘴里仍叼着几根才叶子,缩头缩脑的,很是滑稽。
这时,叶子恰好从屋里出来,看到袁来旺浑身猪食站在那里,眼睛竟然还色眯眯地盯着沈葭看,嫌恶地拿起墙头的扫把追了过去:“你个死袁来旺,又来我家干嘛,再想打我小葭姐的注意,看我不阔死你!”
袁来旺如今腿脚还没好利索,见叶子拿着扫把冲过来单腿蹦着往后跑:“袁叶子你个泼妇,仗着我腿脚不便就欺负我,等老子好了看我不收拾你!”
叶子拿了扫把将他赶出家门,顺便拴上门栓,冲着那边碎了口唾沫:“还好意思提你脚的事,敢爬到我家屋顶上偷听,摔死了都是活该!”
见那边没动静了,叶子才拍了拍手,转身看向沈葭:“小葭姐,这种人以后别跟他废话,直接赶出去。这个死袁来旺,看见他我就讨厌。”
沈葭扯了扯嘴角,指指刚刚扔在地上的猪食盆子,眨巴两下眼睛道:“我没跟他废话呀。”
叶子看着那猪食盆子,再想到袁来旺方才的囧样子,噗地一声捂着肚子笑起来:“我说那家伙怎么成了那副德行,原来是你干得?”
沈葭捡起地上的盆子:“谁让他骂远山哥是扫把星的,泼他一盆猪食我还嫌糟蹋了猪的粮食呢。”
叶子忍俊不禁:“我说你平日见他都是软着来,今儿个怎么厉害起来了,原来是护短来着。”
沈葭白她一眼:“以前软着来是打不过他,家里又没个帮得上的人,怕吃亏才这么干的,他如今瘸成那样儿,谁还把他一个泼皮放在眼里?”
叶子眨巴着眼睛,像从来不认识沈葭一样:“小葭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势利……”
沈葭:“……”势……利?
袁来旺一瘸一拐地回到家,袁王氏看儿子一头猪食,顿时心疼的跑过来:“哎呦,我的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说着,又转而去骂屋里的三妞,“袁三妞,要你干什么吃的,没看见你弟弟都成什么模样了,还不赶紧去烧热水去!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袁三妞烧了热水,袁王氏一边给儿子洗着头上脸上的猪食,一脸心疼地哭道:“我的儿啊,你快跟娘说说,到底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我一定饶不了她!”
袁来旺想了想道:“是叶子,叶子泼的!”他觉得这股气还是要出一下的,但他又不想真的伤了自己的未来媳妇儿,那就只好让叶子来当替罪羊了。反正刚刚叶子还拿了扫把赶他来着,如今让她吃点教训也不吃亏。
果然,袁王氏一听立马拍着大腿蹦起来:“又是叶子那个小杂种,看我不去卸了她!”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又转而对着儿子语气温和了些:“儿啊,你先自己洗干净,再换件衣裳。娘这就去她们家给你出气去!”
她说着去杂货屋里拿了铁锹便气势汹汹的到了叶子家。
沈葭刚又重新煮了猪食喂猪,见袁王氏一进门就骂骂咧咧地喊着叶子,她看了看手里的猪食,心中暗想,莫不是又要跟她家的猪抢食吃来了?
她想了想,将盆子里的猪食倒进猪槽里,刻意留下来一小部分端在手里,转而一脸笑意地看着袁王氏:“王大娘,你找叶子有事?”
袁王氏原本不想搭理沈葭的,但想着自己儿子心心念念着她,便黑着脸道:“叶子那死妮子,刚刚泼了我们家来旺一头的猪食。小葭啊,大娘看你是个好的,可别被那起子死丫头给带坏了。”
沈葭蹙了蹙眉头:“是袁来旺说那猪食是叶子泼的?”
“可不是吗,若不是我儿子说的我会相信?来旺这孩子老实,平日里最不会撒谎的了。而且你去瞧瞧,我家来旺这会子身上还馊着呢。”
沈葭笑了笑:“大娘,我当然知道袁来旺身上有猪食,却不是叶子泼的。”
“不是叶子?那是谁啊?”袁王氏撇撇嘴,明显的不相信。
沈葭举了举手里的猪食盆子:“我泼的。”
“你?”袁王氏看着沈葭手里的猪食盆,眼珠子转了转,琢磨着若真是沈葭泼的,他家儿子冤枉在叶子身上还真是有可能的。
想到自家儿子一心护着她,她竟然泼猪食在儿子身上,袁王氏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恼怒着将手里的铁锹在地上敲了敲:“好啊你个死妮子,竟然是你泼我儿子,亏我家来旺还当你是个宝呢,我看呀你跟这一家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儿子看上你,还真是瞎了眼了。”
沈葭眸中闪过一丝讥诮,也懒得与她起争执,只举了举手里的盆子:“大娘如果不想这猪食再泼在你身上,还是快快从我家离开的好。”
想到儿子回家时那狼狈的模样,袁王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面上却佯装淡定:“小葭,亏你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呢,竟然跟叶子那野丫头一样没教养。我看呀,你就是被她给带坏了。”
沈葭嘲讽地勾了勾唇:“对付王大娘这样的,如果谈教养,只怕这家里早就被你掀翻了。”
她说着瞥了眼侯远山家的方向:“今儿个远山哥好似没出门,大娘如果不想再在炕上躺个十天半月的,还是不要惹什么事端的好。”
“你敢拿侯远山来吓唬我?”袁王氏气的脸色一变,眸中渐渐有了惧怕。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提起侯远山她的确是有些心怵。
这时,却见沈葭对着袁王氏身后的方向笑盈盈地唤了一声:“远山哥!”
袁王氏身子一个哆嗦,扭头看到身后一堵高大的肉墙,她脸上忙堆着笑:“远山呐,我……我闹着玩儿的……我……我走,我这就走。”
袁王氏说着,慌里慌张地就要逃,谁知太过慌张,一出门就被门外的大石头给绊着,只听“哎呦”一声,整个人便趴在了地上。
沈葭忍俊不禁地看着,这时叶子也跑了出来,对着地上的袁王氏做着鬼脸:“大伯娘,你给我们家刨了这么大一个坑,可怎么赔啊?”
沈葭无奈地拉着她:“不是说不让你出来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叶子笑了笑:“远山哥不是来了嘛,反正她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了。”
沈葭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门口的侯远山,二人相视一笑。
叶子看他们俩柔情蜜意的模样,酸溜溜地撇撇嘴,又呵呵一笑:“那个……你们俩聊吧,我回屋了。”
她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进了屋后忍不住探出个小脑袋,对上侯远山看过来的目光后,又悻悻地关上了屋门。
沈葭缓缓走上前去,还没说话倒先红了脸:“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想到再过些日子就要嫁给她了,沈葭觉得自己一颗心怦怦乱跳。
侯远山也有些局促的说道:“我……听到这边有争吵,所以来看看。”
“上次的聘礼……你需要打不少猎物才能凑到吧?”想到后来干娘说这比寻常人家的聘礼多一半有余,沈葭顿时有些心疼。没想到两人的婚事,他竟比自己还要用心。
侯远山憨厚地笑了笑:“也没有,我去年打过一只狐狸,那皮很值钱的。”
“是……你之前给我盖的那张狐皮吗?”沈葭想到自己刚醒来的时候,身上就是裹着一张狐皮的,原来竟是他自己打来的,只怕当时也是十分危险的吧。
侯远山道:“就是那张,留在家里也没什么用,将那狐皮卖了还能给你一场热闹的婚礼呢。”
说起这个,侯远山只觉得心上一阵热血沸腾,再看沈葭脸色粉嫩地低垂着头,他恨不能立马就能将她娶回家。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抱抱她,亲亲她。
叶子心下好奇,如今将屋门偷偷打开一条缝隙往二人的方向看去。却见侯远山正呆傻地盯着沈葭瞧着,而后者则是低垂着头,羞涩的耳根都要红出血来。
小葭姐平日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没想到骨子里也这般羞涩。她忍不住捂了嘴轻轻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发现隔壁袁家的极品亲戚统统都是来搞笑了,有木有,哈哈!
成亲就是这几章的事了,大家不要急,快了快了……
☆、林子里的鸳鸯
袁王氏回到家里,袁来旺已经清洗好出来了,看到自家老娘慌忙迎上去:“娘啊,怎么样了,你帮我出气没?”
袁王氏气的照着儿子的脑袋拍了一下:“你这孩子,你跟娘说实话,刚刚那猪食到底谁泼你身上的?”
袁来旺揉了揉被自家老娘打过的脑袋,不太乐意地道:“娘,你别打我头啊,傻了娶不来媳妇儿可怎么好?我还指望着生个儿子来陪你开心的,难不成你将来想要个傻孙子?”
袁王氏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白他一眼:“还想着娶媳妇呢,你也不看看那沈葭是个什么货色,那么多好姑娘,怎偏生看上了她?她刚刚那样对你不说,还伙同了猎户侯欺负你老娘,真是气死我了!我可告诉你,你只能娶浣姐儿,若想娶沈葭那丫头,门儿都没有!”
她说着,又忍不住嘟囔一句:“原以为大户人家出来的,哪怕是个丫鬟也是极有教养的,没想到就是个粗俗蛮横的野丫头,这样的人哪里能和浣姐儿比?除了一张狐狸精脸,就没见有什么好的了。”
袁来
旺一听自家老娘改了主意,忙将脸贴在袁王氏的肩头乞求:“娘啊,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如今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我不管,我就要娶小葭妹子,我只要她!”
袁王氏气的咬牙:“你呀,还真是被那狐狸精给迷住了。不说别的,只她现在是那猎户侯的未婚妻,咱也没法子啊。何况,刚刚那盆子猪食你还没吃够?”
“我不管,我就要她,我一定要让她给我做媳妇儿,陪我睡觉,除了她我谁也不要!娘,你就想想办法,把他们俩分开吧。”袁来旺撒起泼来。
袁王氏一阵无奈:“那猎户侯是个好惹的主儿吗?以前看着老实本分的一人,如今竟然敢跟老娘动起手来。那是个练家子,咱哪里打得过他呀。”她一想到前段日子的事就心里发怵,那个家伙实在不好招惹。
“咱打不过他,可以找人帮忙啊。”袁来旺说着突然从袁王氏肩上抬起头来,“娘,我想到主意了。”
“什么主意?”
袁来旺道:“那刘二少爷不是瞎了一只眼吗,我听说他现在正到处找凶手呢,咱们可以告诉他是猎户侯干的啊。”
袁王氏皱皱眉头:“可是……咱也没证据啊。”
袁来旺道:“猎户侯和沈葭都要成亲了,这难道不算证据?别管到底是不是猎户侯害的,咱们直接往他身上推,到时候看他们狗咬狗,小葭妹子不就是我的了?”
袁来旺说着,一脸得意的笑着,仿佛明日就能将沈葭娶到手了一般。
袁王氏听得心花怒放,伸出食指在儿子脑门上点了一下:“你这孩子,鬼主意还挺多。”
袁大牛从外面回来,便见自家婆娘和儿子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板着脸道:“你们俩人,又想什么歪主意呢?”
袁来旺忙堆了笑迎上去:“哎呦爹呀,瞧你说的,我和我娘这是想着晚上给爹做什么好吃的让爹开心呢。”
袁大牛踹了儿子一脚:“少在这儿贫嘴,家里的饭一直都是你三姐做的,啥时候见你们俩动过手?”
袁来旺讪讪地笑着:“这不想着总惹爹生气,如今想做一次哄爹您开心嘛。”
袁大牛懒得理他,瞪了母子俩一眼,径直去了堂屋。
转眼到了大年初一,天还未亮村子里便噼里啪啦地放起鞭炮来。
沈葭被外面的鞭炮声惊醒,扭头却见旁边的位置空着,她寻思着莫不是昨晚上真的守岁,一夜没睡吧?她记得昨晚上叶子的确说了要守岁的,不过她撑不住,天又太冷,所以丑时左右便睡下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上袄子下了炕,打开屋门却见叶子和来喜正在院子里忙活着。此时天还未大亮,院子里升起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两人的身影也很模糊。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沈葭站在门口问叶子。
叶子闻声扭过头来,笑着道:“小葭姐醒了,我们在摆贡品啊,待会儿要烧香,放鞭炮的。”
沈葭闻声过去帮忙,看着他俩问:“你们该不会都守了一夜吧?”
“是啊,后来天太冷,我和来喜还围着村子跑了四圈儿呢。昨晚上村口那里可热闹了,大人孩子都聚在那儿玩儿,还有人在玩儿躲猫猫。”叶子说着打了个哈欠,“不过现在觉得有点儿困了,待会儿回屋补个觉去。”
这时,袁王氏从灶房探出头来:“小葭醒了吗,快过来打水吧,热水我已经烧好了。”
“哎!”沈葭应了声忙跑到灶房端了水出来洗漱,又喊着叶子和来喜,“你俩也过来洗洗吧,这样精神些。”
三人洗了脸,将贡品摆好上了香,又在门口放了鞭炮,也便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此时天已经亮堂起来,雾气也逐渐消散,但屋子里却仍有些黯淡,不过并不妨碍大家一起围在桌边吃饭。
饭桌上,袁林氏对着小葭道:“待会儿用罢了早饭,小葭去远山家一趟,今儿是远山娘的忌日,你如今是他们家未过门的媳妇儿了,也总该让未来公婆见一见。”
“我知道了,干娘。”其实袁林氏不说沈葭也是打算去的,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是热热热闹闹的,但远山哥人肯定很孤单。今日是他的生诞,却也是他娘亲的忌辰,定然是百种滋味掺杂,很难受的。
沈葭吃过早饭往侯远山家里去的时候,他正在灶房里收拾着贡品往竹篮子里放,看样子该是打算去祭拜爹娘的。
“远山哥。”沈葭在灶房门口唤了一声。
侯远山看到她过来,漆黑的眼眸亮了亮,又诧异又惊喜:“你……你怎么来了?”
沈葭看着篮子里摆着的贡品道:“远山哥是要祭拜爹娘吗,我跟你一起去吧。”
听到沈葭主动这么说,侯远山心里更是开心了,忙道:“好。”
侯远山爹娘的坟冢是葬在一起的,就在房子后面两里地以外的小树林里,名唤杏花冢。村子里所有过世的人都会埋葬在此处。
因为村子里大年初一过世的人只侯远山这一家,因此小树林里很是冷清。沈葭和侯远山
去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侯远山带她在自家爹娘的坟冢前停下来,蹲下身子将篮子里的贡品一一取出,这才跪了下去。
沈葭见此,便也跟着双膝跪下。
侯远山点了香递给沈葭,又自己点了三根拜了拜,这才道:“爹,娘,孩儿来看你们了。”
他说着,看了眼一旁的沈葭,眼里渐渐有了笑意:“这是小葭,再过三个月,孩儿就要和她成亲了,今日带她来祭拜你们。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对小葭好,一辈子照顾她。等我们成亲了,我再带着她来看你。”
沈葭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便只是温柔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心中被满足和幸福环绕。
陪着侯远山的爹娘待了一会儿,两人便收拾了贡品打算回家。没走多远,沈葭突然听到左侧的林子里传来一阵窸窣声,隐隐的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远山哥,我怎么觉得那里面好像有人啊?”
“没……你听错了吧,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
沈葭又静静听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侯远山:“是真的有动静啊,我们去瞧瞧。”
她说着率先就往里面走,侯远山伸了手想要拉她,却又不好意思触碰她的身子,只好悻悻地收回手,硬着头皮跟上去。
却见前面的树林子里,一男一女正紧紧相拥在一起,女的被男人抵在其中一棵树干上,手在女人身上胡乱地游走着,两人的衣衫都有些不整,而那声音便是从女人的口中传出来的。
男人的身躯遮挡了女人的相貌,沈葭看不太真切,但撞上这样的事,她也委实吓了一跳。顿时一阵脸红,扭头扑进了侯远山的怀里。
侯远山没料到她会一下子这样撞上来,顿时心上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刚好撞上一颗小树,那棵树随之晃动几下,有几根枯枝落下来。
声响惊醒了水深火热的两人,只听一个男人的话音传来:“谁?”
沈葭顿时觉得更尴尬了,迅速从侯远山怀里抽出来,干咳两声以掩饰尴尬。正想寻个合适的理由,却在抬眸的一瞬间愣在那里。
“三妞?”沈葭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人竟会是袁王氏家的袁三妞。
袁三妞发现有人的时候,只顾着整理自己的衣服往林子深处躲,如今没跑两步听到沈葭的声音,脚下的步子顿时一僵,整个人停在那里,脸唰地一下白了。
沈葭也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烫,大过年的还是青天白日竟然撞上这样的事儿,实在是让她觉得尴尬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 s:侯远山:都说了让你别过去了,你非去。
沈葭:……
☆、可以抱抱你吗
沈葭还不知道怎么收场的时候,却见袁三妞突然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沈葭的衣摆乞求着:“小葭,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娘,否则她会打死我的。”
沈葭被袁三妞这突然的行为吓到,回头看了侯远山一眼,犹豫了一下伸手拉她起来:“你别跪我啊,我……”这种事她自己都难以启齿,还怎么可能去跟别人说啊。
袁三妞却死活不肯起来,只拉着沈葭的衣角哭道:“小葭,我知道,是我自己不知检点,才做下这等败坏家风的事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说出去好不好。”
沈葭被她哭得没法子,只得先道:“我当然不会告诉王大娘了,你先起来再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袁三妞这才一脸感激的站起来:“小葭,谢谢你,谢谢你。”
那男人也感激地对着沈葭千恩万谢。
此时的气氛太过尴尬,沈葭也不好待下去,忙拉了侯远山的手离开了。
走的远些了,她方才叹息一声道:“大年初一碰上这种事,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三妞也挺可怜的,年纪这么大了王大娘也不说给她找婆家,如今偷偷摸摸的,今日被我们瞧见了倒还好,若被其他人看到,后果如何谁又哪里知道?也不知道刚刚那个男的对她是不是真心的,别回头再给骗了。”
侯远山道:“那是隔壁村的李拐子,不是什么坏人,去年春上的时候到三妞家提过亲,但因为家里穷被王大娘赶了出来。”
沈葭听了很是无奈,又为三妞心疼:“摊上这么一个跋扈自私的娘,三妞也是可怜。”
她摇了摇头:“大年初一来上个坟,没想到还会碰到这样的事儿,感觉好尴尬。”以前她觉得这村子听淳朴的,人也都守规矩,不过如今看来都是假象吧。连三妞这种怯懦的性子都能干出这种事来,其他人沈葭不敢想。
不过也是,这样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山村,哪里不是能藏人的地方?
侯远山犹豫了一下才道:“如果经常出门,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
沈葭诧异了一下,随即一想,顿时反应过来:“我说呢,你刚刚拦着我不让我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