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来的吃醋, 通常都是假的。
而且以孟青对他的了解,这男人异常自信, 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说他会嫉妒别人,这是不太可能的。
然而就是这种似真非真, 贯会迷惑人心。
再早个几年,她指不定就被迷惑。
现在,孟青只觉得讨厌。
“你要不困就下楼看球赛去, 别没事找事儿。”
说完她转回头,继续睡觉。刚闭眼,听那男人轻哼。
“我没事找事儿?”
下秒,他手放到她腰上,将她整个人转过来扣进怀里, 一手仍保持撑头的姿势, 另只手紧紧贴在她的背上。
昏黄的光线从他身后照过来, 男人轮廓清晰,眉眼深沉。
“你对其他男人笑,我当老公的问问都不行了?”
他音量放的低, 传进耳朵里莫名温柔,给人造成一种深情的错觉。
孟青镇定地:“笑怎么了, 你没对女同事笑过?”
“笑过。”他坦白承认, 又说:“不过我那是礼貌客套的微笑,跟你这种发自内心的能相提并论吗?”
“……”
“为什么要对他笑?”
问完觉得不够严谨,纠正:“为什么想对他笑?”
“……”
她静了静:“他是董泽。”
经她这么一提醒, 陆季惟想起来了。几年前去她家提亲,和那男孩见过一次,难怪觉得眼熟。
“他怎么跟你在一个公司?”
“招聘进来的。”
陆季惟:“我是说,那么多公司,他为什么去你在的公司?”
孟青:“那么多公司,为什么不能来我们公司?”
她很坦荡,没有往歪处想,不过男人的直觉告诉陆季惟,有人惦记他老婆,从很小的时候就惦记上了。
“是亲戚当然要避嫌,不然给别人知道,影响多不好。”
“没有人知道,而且他不久就要辞职了。”
“为什么?”
“他爸身体不舒服,他要回家。”
他没再说话。
气氛静下,孟青才后知后觉自己戳中了别人的伤疤。他们家孩子爷爷就是生病离世,当时陆季惟不在身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她知道,他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
果然,他神情中流露出几分落寞,虽然很快掩饰过去,她还是捕捉到了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