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对不起……”昏迷中的顾珝呢喃出声， 一直不断重复的说着这句话。

陆小舞看着他，皱着了眉，眼神有些复杂， 心里更是充满了疑惑，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

她一时理不清。

当天晚上， 怀着复杂的心情她又开始做梦了。

梦里有个人影， 很模糊，她看不清。

“小舞。”那道人影就站在她面前， 但是她却看不清，可是这声音很熟悉。

“你是谁？”陆小舞问他。

“对不起。”那个声音开口了，只是声音无比的沙哑，带着一丝隐忍和痛苦，“小舞， 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你是谁？”陆小舞往他前面走了几步， 可是她一走，那个人就往后退，由始自终都被她一定的距离，“你告诉我， 你是谁？”

“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我没有食言，但我还是错了，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那个声音一直不停的在自言自语， 好像听不见她说的话。

“你究竟是谁？不要装神弄鬼？”

可是那个人再也没有说话， 待她再想靠近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然后画面一转， 就到了她被顾天娇绑架的那天，她看着她所熟悉的那个身影跪在地上，求顾天娇放了陆雪薇。

可是顾天娇不但没有放，反而拿着刀子去划陆雪薇的脸，她听见顾天娇说。

“叶珝，是不是很心疼，她可不像你的玩具，没有感情，没有血肉，不会喊不会痛，也不像你的金毛，只会嗷嗷惨叫，这可是人，你不是喜欢她？那我就毁了她。”

毁了她。

毁了她。

她仿佛看到了陆雪薇那张鲜血直流，触目惊心的脸。

突然浑身打了个颤，仿佛下一刻就轮到她了。

“不要——”

陆小舞陡然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仿佛整个人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慌乱打开灯，看着熟悉的房间，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做恶梦了。

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顾天娇。

她不仅是自己的恶梦，还是顾珝的恶梦。

只是梦里的内容，仿佛再次消失了，只是模糊的记忆。

但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却不知道这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

全身都是汗，她只能去洗了澡才重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睡意全无。

打开手机，发现里面有一条陌生的短信。

【陆小舞，我是谭书翰，叶珝当初欺骗了你的感情，你真的不恨他？他喜欢雪薇才接近你，他为了救雪薇而放弃你，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陆小舞，别骗自己了，她还是恨他的对么？我知道他在哪儿，也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如果你想知道就主动联系我。】

看到这个，陆小舞想都没想就删了。

其实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她不止一次回想当年的事情，叶珝真的喜欢陆雪薇么？

如果是真的，那他未免隐藏得太好。

事后，这个人就消失不见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警察录口供的时候说过，是叶珝报的警救了她。

那当年不管他选择谁，都会被救，因为根本就没有伤亡。

她想过很多，却始终想不明白。

与其说恨，倒不如说是不甘心，可是那又怎样，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也不想再揪着这件事不放，权当是她自己当初瞎了眼。

而且谭书翰的话，她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