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娥一开始倒挺配合的,但吃了这几天嘴巴都酸了,也没想着弄钱购买物资这事,所以产生了抵抗心里,一拐一拐的往院门走。
周婶子的声音飘来了,“你站住,跑啥子跑!”
周婶子手里端了只白瓷缸跟上来,杨小娥苦着脸,“我不饿,能不能别吃了?”
周婶子板着脸,“不成,振国吩咐的,赶紧吃光。”
齐婶子上完厕所从后院返回,看到俩人这样,笑呵呵道:“你呀,熬的时候里面加点白糖,这样好吃点,没啥味道,别说小娥,就算我吃时间久了也害怕啊。”
“诶哟,有得吃就不错了,挑三拣四,我们年轻那会,闹饥荒呢,大豆都轮不到吃的。”嘴上虽埋怨着,但看着杨小娥捧白瓷缸咕噜咕噜喝下,脸上的笑挡都挡不住。
把满缸子煮大豆吃光,周婶子才放人走,杨小娥手捂着肚子,饱得直打嗝。
出了门口,等了差不多三四分钟的,远远看到一辆小汽车缓缓驶过来,停在跟前。
杨小娥挺稀罕的,听韩大叔说,一子一女,都是文化人在市区里教书麽,这年头教室月工钱三十块左右,咋还开起小汽车来了?
八十年代中期,虽说温饱问题大多数人是解决了,但闲钱也没几块,出行嘛,基本都是方正的大公交,大土路上看到的小汽车,也差不多是军绿色的部队车,眼前这辆是国内鲜有的两厢掀背轿车,买估摸也得七八万吧!
小汽车挺稳后,车门推开了,一个身穿白色衬衫,外面套藏深色西装,下身西装裤和皮鞋,眼睛夹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动了动自个得体的衣裳,朝杨小娥微微一点头,笑着道:“你是杨小娥同志吧?”
杨小娥点点头,俏脸疑惑,“你是韩大叔的儿子吧?昨天搬家具,咋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