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服从为主要原则。躬了躬身,去了。毕竟,土影的这顿杖责是暂时扣下来了。主子已经给了恩典。何况白璃姑娘,如今并不是只是个境水岸的带发小尼姑这么简单的。
她是国师同摄政王之间博弈最重要的人物——更重要的是,是国师关心的人。
凌霜带着金丝软甲前往流槿苑,这头穆言看着君晏,勾着嘴角轻笑。
他的笑,清朗而富有深意。不知何处吹来的清风,将殿内的帐幔微微吹动,也吹动穆言额前的两缕黑发。
黑发及腰,公子如玉。可这种玉,却非封翊这种软玉。他的硬朗,靠着他的洒脱,一览无余。
“金丝软甲,这可是好东西。”穆言并不直言,只旁敲侧击。若他没有看错,君晏对他的小师妹,还真是照顾有加。方才他以为的监视,却原来是最隐蔽而安全的保护——土影,那是谁?那是君晏五行隐卫中最高级隐卫,没有之一。
君晏的五行隐卫,每行的带头人,都是金木水火土字科。底下的排行,自有说法,但都是这五行字科相同类。比如云影,便属于水影辖下的水行隐卫。
所以土影,便是最高级隐卫的头领。
用这样的人在白璃身边,的确看着有些大材小用,却显出君晏那般明显的非常之心。
君晏瞟了穆言一眼,他晓得穆言言下的调侃之意。但他也不避讳,只道:“贵重之物,自给贵重之人。若是她想要,整个君府都是她的。何以计较小小金丝软甲?”
穆言看着君晏。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他倒是不信。可是,君晏是谁?他亲眼看着君晏从几乎覆灭的君家废墟中爬起来,在君家众人鲜血淋漓的尸体当中勇敢地站起来,挑起复兴君家的整个大计。
而今,他做得如此优秀,如此出色,出类拔萃到别国之人听闻南轩的君晏,都要悄悄在心里衡量一下本国最优秀的人,究竟比君晏如何。
穆言轻笑;“如若你这话的对象是别的女人,兄弟我或可劝你一劝,这话莫说得太早。毕竟这么大的赌注许出去,无可收回。但是璃儿,她绝对值得你这么做。”
君晏轻笑;“本宫看上的人,绝对不会错。”
穆言却又半开玩笑地道:“璃儿的好,你且珍惜。可,若我发现你对她不好,我可随时都可能将璃儿带走。”
君晏亦笑:“那本宫,便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世事难料,谁知道呢?”穆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身出了凌霄殿,“我去看看她,你不会介意吧?”
君晏看着穆言离去的背影,嘴边的笑意渐收。好兄弟,和女人,他希望,不要有那么需要他抉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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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被他偷香二更
流槿苑里,白璃正百无聊赖地等着自家的小雪飞回来——也不知道小雪将消息送给了拈翠没有。
明日摄政王的鸿门宴,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摄政王昊天,白璃还从来没有见过。可她却是白璃信息网络中必须关注的一个人。这个人,乃是十几年前影响南轩国国势的大人物。
此人在封家覆灭后不久,便率领原本属于封家的金甲卫队闯进惠文殿中,以槿颜公主为威胁,逼迫前女王退位。
当然,他成功了。
可是有传闻说,其实钱女王并没有死。尽管槿颜公主在摄政王昊天的手上,可是她却从未再次出现过。毕竟摄政王昊天不敢就这么杀了槿颜公主——留着槿颜公主,他还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些拥护王权的王族就不敢造反。
但是如果昊天将槿颜公主杀了,那么他的位子,就一定不会像今天这么稳固。
而且,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昊天这几年来渐渐放权,却仍然稳坐摄政王的位子久而不倒。他看着似乎不大参政,将权力都放给了墨胤和君晏,可是很多事情,明眼人都会发现,都会因为他的一声喷嚏而改变。
而如今的赏梅之宴,表面上看着像是个老色鬼猎女之宴,毕竟除了宴请北疆公主易水莲,昊天还请了萃华楼的清官花魁拈翠,墨采青,还有姬槿颜。
自然,姬槿颜不在,所以只好由她来代替。
可是,这场宴会仅仅是如此吗?
这个稳坐南轩摄政王十几年依然不倒的当初骠骑大将军,这么大张旗鼓地请这么多人,难道仅仅是为了满足他的?
穆言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原本用来放置果盘的桌面上,果品都被白璃扫到了一边。而上面此刻放着的,却是一盘黑白子厮杀的棋局。
素琴才要问候,穆言制止。素琴便看了眼专注的白璃,转身泡茶。不一会儿端着飘香的茶出来,便看见穆言悄悄立在白璃身后,细细地看着白璃。
那轻柔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一件稀世珍宝。连目光落下的力度,都轻到尽力不让佳人察觉,轻道仿佛在害怕破坏什么。
而穆言看着白璃专注的侧脸,一时间也入了神。
但见摇曳的烛光下,白璃的面容有如精致的朗玉。那种莹润白皙的光泽,让人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而她的五官,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去,都让人赏心悦目。
两年不见,璃儿似乎长大了不少。不仅个头蹿了,五官也长得比从前开了,新添了一丝从前没有的大气。
再过两年,还不知道白璃会长成如何倾国绝色而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那种倾国绝色,恐怕任何男人见了,都会舍不得移开眼睛吧。
素琴将茶盏放在桌面上,故意放出了些声响——或许穆言未曾察觉,可他盯着白璃看的眼神,那种温柔,那种呵护,已然超过了正常男女的范畴。
可是这怎么可以?
莫说南轩国有个女王只能选取二位国师之一为夫的不成文的规定,就算是不顾这个规定,女王心里也早就有了国叔,穆小神医这么看着女王,岂不是逾矩?
穆言不动声色地来到白璃对面坐下,白璃依旧没有半分察觉。
穆言便将目光投向厮杀的棋局。上头的黑白棋子已经斗得不可开交。只是,黑白棋子的主力军,似乎都在后面观望。此刻真正排开局的,都是黑白棋子的先头部队。
而两军此刻正在僵持之中,黑子似乎摆开了请君入瓮的局,而白子,似乎必须走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招。下一子是黑子,白璃似乎在预测,黑子究竟有何意图。
穆言轻笑,悄悄执起棋盒中一颗墨玉棋子,落入黑子先头部队和主力军之间,也落在白子的中间,看似故意将棋子送给白子,实则,若白子想吃掉这一白送之子,便会搭上自己更多的棋子。
“呀,我怎么没想到他会……”白璃见困局被解,顿时惊叫起来。抬眼看见穆言,更加惊喜。然才欲“穆师兄”三字出口,穆言已然端起茶盏,有意无意地朝素琴看了一眼。
白璃这才收住,毕竟素琴,还不知道她已经是姬槿颜的替身——君晏用她假扮姬槿颜的事情,瞒得几乎密不透风。对流槿苑的人,也只是声称女王服用毒药之后,不仅从前记忆全无,更连性格都变了样。
否则,如何抵挡那些防不胜防的暗子,否则,当初如何防得住青衣?
“素琴,这会儿本宫也有些口渴,你且再去泡一碗茶来。记得,是枫露茶。”白璃看向素琴。
“这……”素琴看了看穆言,又看向白璃,似乎有些为难。枫露茶,这种茶的泡法,必须过几道不同水温的水,再放置一阵方可有上乘的茶香——换句话说,这种茶极其费事,这不是摆明了要将她支开么?
这流槿苑中,原本有她和芷音,芷音当日消失在淑静苑后,国师一直还没将人安排过来。此刻这屋子里,除了她就是女王和穆言了。
要是她这么一走,别的侍女此刻又不能到跟前,岂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可怎么是好?
“怎么还不去?”白璃见素琴有些犹豫,催道。
她和穆师兄说说话,外人在场怎么行?
素琴再次看了看穆言,末了也只好转身而去。只是走的时候,故意将门大开着。
“诶,素琴,你把门关上啊,冷……”白璃道。
素琴皱眉,但这毕竟是女王的吩咐,只好牵了门,关上。
“关门?”
凌霄殿中,君晏抬眼看向又来报信的土影,本继续奋笔疾书的笔又是一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君晏几乎瞬间便想到了当日白璃在睡梦被吵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差点就亲到了……”
那时候她梦到的差点就亲到的人,不会是……
土影只觉面前人影一闪,案前的君晏早就不见了人影。
流槿苑里,白璃果然撑着下巴看穆言看得出神——她又下了一颗白子之后,穆言正在细细地思忖。
他那修长的指尖拈着墨玉制成的棋子,黑白之间,仿佛自有流光在流动。那晶莹的色泽,让人感叹一个男人的手,是怎么生得如此好看的?
“师兄,你这回出谷,就不急着回去了吧?”两年不见穆师兄,穆师兄身上似乎更有些成熟的气息了。若说两年之前的师兄只是一株沙漠中的白杨,那么今日的穆师兄,早已亭亭如盖。
穆言的目光依然在棋局之上,可是话,却是对着白璃说的;“怎么?舍不得师兄回去?”
“当然了!师兄,要不你就先别回去了吧,”白璃一双星星眼看着穆言,“你看锦樊这么好,胡大水那头的病人也很多的,你要是闷了,可以治治病。你要是闲了,我可以带你四处游玩游玩……你晓得吧,这锦樊这两年变化可大了,和七年前的锦樊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锦樊最好吃的东西,一在贵祥酒楼,二在广德楼……”
“有酒么?”穆言轻笑着,落下一子,看向对面的白璃。
白璃那一双亮如辰星的眸子,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吸引人的目光。她那顾盼神飞的样子,自己都不知道有多迷人么?
尤其
是现在她换成女装的样子,同白日在仙水医馆所见自然又是不同的。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这样的绝世之玉,放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才是相得益彰的。
这价值连城的壁画,这价值万金的一盘黑白棋子,这一身价值千金的华服,还有屋子里价值不菲的家具配件,半点都没有衬托出白璃的廉价。
反而,将白璃身上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贵气逼发出来,成为这群星当中最亮的一颗,最无可比拟,也最无价的一颗。
两年前的假小子,终于还是长成了引人注目的大姑娘,她的一颦一笑,已然可以牵动人的心绪,她不知道么?
“酒?当然有!”白璃似乎找到了留住穆言的救命稻草,立即如数家珍地道,“这论起酒来,师兄你半点都不需要担心的。这锦樊最好的酒,一还在那贵祥酒楼,那里最好的酒就是茉莉清酒,喝着像茶,可是后劲很大的,入口之香简直没话说的!二么,还是广德楼,那儿最出名的酒就属竹叶青。哪里酿的竹叶青每一片竹叶每一粒米甚至每一两泉水都是精挑细选的,就连那出酒的温度,和时间,都是经过严格把控的,喝起来也不醉人,但喝多了第二天肯定是别想起来了……”
“再有就是卢雪斋的叶康酒,吹云阁的炉叶香,听霜榭的煮酒,德运楼的雪酿黄鹤楼的黄茗……”白璃两片花瓣儿似的唇开开合合,仿佛鲜嫩自带果汁惹人采撷,一下子让人忘记了她究竟在说什么。
白璃说了一通,见对面的穆言没有反应,便问:“怎么,师兄都看不上么?”这些都是她多年来搜集的信息,无论穆师兄想喝哪一家的酒,她都可以很快带着师兄找到。
穆言却看着白璃,笑得朗润如山:“不,这锦樊最好的酒,在这里。”
“这里?”白璃指了指自己脚下,“师兄说的是君府?”
白璃想了一想,似乎是这么回事的。她之前在惠文殿,封翊还未出现,那一股子清新的桃花酿的香气就扑了过来——那果真是一种香飘十里的醇香,当时她还以为只是花香。
可后来,封翊来到流槿苑,她同样闻到了那种像极了花香的酒香。清冽,不醉人,却足以吸引人。她当时闻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好像喝,可封翊给她的感觉,让她瞬间想起了师兄,以至于她顾着看人,忘记了问酒……
而现在……
对面的穆言笑得一脸引人犯罪的美。这种美,仿若深秋最热烈的红枫,又似塞外最明朗的飞雪。不同于封翊的柔美,师兄身上的美,仿若带着一股子让人不讨厌的硬气。
这种硬气,就是一种让人下意识去相信,去依靠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她自七年前就感觉到了
在药王谷的日子,师兄是如何保护的她,她一直都记着。每当她受寒毒,或是别的镜水师太在她身上投放的毒药相互啃噬的时候,便有师兄在她身旁,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帮助她一次又一次度过鬼门关。
所以师兄在她的心目当中,高大如同保护神。他只要轻轻伸出臂弯,就可以给她一个很温暖的港湾。
“想不想喝?”穆言被白璃那股子可爱劲打败,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白璃兴奋地点点头,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狡黠:“当然。师兄知道它们在哪儿?”
穆言伸出手指,朝白璃轻轻勾了一勾:“你过来,我告诉你。”
白璃乖乖地坐了过去,却不防迎面而来的穆言,忽然猝不及防地低下了头,温热的唇立即迎上她莹润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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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未来嫂子一更
白璃乖乖地坐了过去,却不防迎面而来的穆言,忽然猝不及防地低下了头,温热的唇立即迎上她莹润的面颊……
而大门就在这时候开了,进来的有凌霜,还有黑着脸的君晏。
凌霜的手上捧着的是君晏要给白璃的金丝软甲,她怎么也没料到她不过是去取个金丝软甲的功夫,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穆言若无所事地从地上捡起一颗墨玉棋子,修长的指尖拈着,此刻看在君晏的眼里分外惹刺眼。
而桌案上的棋局,黑白子之间的厮杀,看在君晏眼里,仿若是方才白璃和穆言之间的二人世界。
察觉到君晏的目光,白璃本想伸手毁了那棋局,便收了回来。
方才穆言,仿若刻意,又仿若无意。棋子究竟是何事掉在地上的?她竟然没有察觉。
白璃刚想坐回自己的位子,却被穆言伸手轻轻一拉。
“才说到师兄带你去喝酒,你怎么不想去了么?”
穆言倒是若无其事,白璃却因为君晏的目光莫名有些紧张。
可是转念一想,紧张个毛线啊,不过是师兄不小心贴了个面,被君晏看见了么。看见就看见了么……
白璃忽略掉心里的一丝丝异样,笑着看向穆言:“好啊,那师兄这就带我去?
”
穆言轻笑起身,朝白璃伸手。
白璃喜滋滋地将手凑过去。师兄的手掌温暖而厚实,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而君晏,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很有一股子冲动将这两只手分开。若穆言不是他的朋友,若白璃不是穆言的师妹,此刻,他定然将穆言的手臂给砍下来!
穆言自动忽略掉君晏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假装看不懂似的:“君晏,璃儿说她想喝你这儿最好的酒,你有吧?”
他那清朗的眸子,对上君晏那双深邃的眸子,丝毫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也没有半点敌意。
他和君晏不同,他是个大夫,他最相信遵循自然界的规律,或说顺其自然,乃是顺天而行。
虽然君晏表达了看上璃儿的想法,也愿意将一切都给璃儿,可是,也得看璃儿到底愿意接受谁的不是?他总不能因为君晏是自己的兄弟,就放弃自己想要争取的东西?
君晏自然也不是笨人,他从穆言的眼神中读出了这些东西——穆言,这是在跟他宣战呢。
穆言的性子,算起来还更像封翊一些。只是,显然穆言比封翊要更果敢。此刻,穆言敢牵起白璃的手,就表示穆言愿意同他一较高下。
君晏看着穆言,嘴角勾起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这一笑,是自信的笑,亦是坦然的笑。
穆言趁早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对他来说也是件幸事,对两人之间的友谊,也是件幸事——若是穆言因为他而刻意压抑自己的情感,在背后做手脚,这便不配做他的兄弟!
公平竞争,选择权在白璃,这样的事情,再好不过——这便是两人都坦然的原因。
至于自信么,在他君晏看来,感情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就算穆言同白璃相遇更早,他看上的女人,就绝不会轻易放手。
“最好的酒?没问题!跟本宫走便是。”墨袍轻翻,君晏朝流槿苑外走去。而他深邃的眸子里,是不服输和昂扬的斗志。
也许对手是穆言,要比对手是别人要让他庆幸得多。至少,穆言不会伤害白璃——这便是他最低的底线了。若是过了这个底线么……
君晏眼中闪过一丝不容忽视的杀意。就算是铁腕兄弟也不可以!
“诶……”素琴这时候泡了枫露茶回来,却只来得及看见穆言带着白璃跟着君晏朝酒窖的方向而去。
凌霜来到殿门口,看着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面色依旧冷。只是她的眼神不自觉被三人中的白璃所吸引。那一袭红裳,仿若一团灵动的火焰,在君晏和穆言之间悄悄燃烧。
常言道红颜祸水,这白璃姑娘一日比一日出落,将来国师还不知道要遇到什么样的对手。今日是穆言,是朋友,是兄弟,将来,就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了。
只希望白璃姑娘早一点看到自家不善表达的国师的心意,让国师大人少吃一点苦才好……
凌霜敛眸,收了所有不该有的多余情绪,看向素琴。才发现素琴的目光追随的,看的不是白璃,不是穆言,而是君晏。那眼中不小心流露出的一点小眷恋,让凌霜几不可见地将眉一皱。
当初将素琴发展成为国师的人,不过是因为素琴在众侍女当中更为细心,也更懂得槿颜公主的心思,将槿颜公主的身边事都料理得十分妥当。
可如果素琴对国师产生了不寻常的情感,那么这个人……
素琴察觉到凌霜那凌厉的审视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赶紧收回目光;“凌霜姑姑,不知有何吩咐?”
凌霜,在君晏身边,一直都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存在。凌霜的年纪,其实同她们相仿。可是她们,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国师,而凌霜,却成了国师凌霄殿中的掌事姑姑,照顾国师大人的日常起居。
只是素琴不知道的是,凌霜的真正身份,其实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隐卫中的水影,而且是水影的领头人,代号就是水影。
而且,许多外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水影中,绝大多数都是女子。当然,除了放在明处的云影这些混淆视听的所谓隐卫。而素琴常在凌霄殿附近看见的蒙面白衣女子,都是水影辖下的隐卫。
这一支隐卫,虽然在许多方面知识处于五行隐卫中的第三行,却在未来的许多大事中,发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凌霜自己也知道,加上她,国师在白璃姑娘身边放下的隐卫,足以保证白璃姑娘在很大范围内的安全。水影加土影,只为保护一个女人,国师此番,当真是下了血本。
但,这就是国师的风格。要么就不要,要,就是最好。
凌霜将目光从素琴脸上移开,到底什么话都没说:“金丝软甲在屋里,晚上伺候女王穿上。明日,我同你们一道去摄政王府上。记住,女王的饮食,一定要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