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白璃试图抗议,“你开玩笑吧?!”
君晏忽然闲闲地顿住脚步,好整以暇地问:“你是比较心疼工资,还是比较想知道拈翠的情况?”
只要她说心疼工资,他就立刻用工资来威胁她!如果她说拈翠,那他就用拈翠来治她!这人一旦有了软肋,控制起来就会比较得心应手……
然君晏的如意算盘显然没有成功,只因白璃皱着眉头纠结了好一阵,这才抬起头来:“如果我两个都想要呢?”
“……”
君晏盯着白璃只觉一个气息不稳,很想一巴掌呼过去。肯定是他脑子进水,才会假设她会比较担心拈翠的情况!
咬牙:“少废话!多一刻钟,两个都没有!”说着,君晏甩袖而出。
白璃哀嚎:“可是一炷香的时间真的太少了啊!”光是梳个头恐怕都不止那个数,君晏就不能人道一点?要玩游戏,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再嚎,半炷。”话音未落,人已消失。
白璃顿时恨得牙根痒痒,随手抄起一个什么东西就要砸过去,再一看是个少说值五百两的白玉花瓶,又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流槿苑的院子里,诸位侍女一动也不敢动地伺候在侧,悄悄地掀起眼皮子看了看君晏,又看了看一边香案上燃着的即将烧尽的香条,真是替女王捏一把汗……
这国师也简直太苛刻了,一炷香,就算是她们这些下人也做不到这么快盛装,别说是女王那繁琐的装束了。就算是梳个头,也至少得小半个时辰吧……
然咱们的国师大人似乎根本不担心这个,他那淡然的样子,让人无端地想去相信,或许,女王真的能在一炷香时间之内出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景致精巧的流槿苑,将悠闲坐在石桌边看书的君晏勾勒出一层浅浅的淡紫色的光晕。凉风吹动君晏如墨的裙摆,深沉如水,如夜。
也将那燃着的香条吹得燃得更快了。
一众侍女紧张地看向主屋的方向,这下女王要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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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你撩人家
流槿苑的主屋,白璃已然乱成了一团。
“素琴素琴,快点快点!这个不用了,这个也不用了!随便梳个头,能把这凤冠戴上的就行了别整那么繁复要快的……”白璃将侍女递过来的饭食一推,“来不及用膳,不吃了!素琴好了没有?好了咱们得出去了,万恶的君晏这会儿肯定想着怎么折磨我呢。我就不信了,老娘还能栽在他手上……”
彼时素琴才刚将那凤冠戴在白璃头上,白璃便觉头上一沉,险些压断脖子去!
白璃心里暗骂君晏腹黑,一边很快调整了坐姿,免得凤冠掉下来。
然瞥一眼铜壶滴漏里悠悠上升的浮舟,白璃一把抓过梳妆台上十二支凤尾金簪:“素琴来不及了,咱们便走边簪!”
话音未落,白璃已然一阵风一样奔了出去。
看着咋咋呼呼转身就跑的白璃,素琴也只好无奈跟了出去。这若是放在以前,不确定每一根发簪都在对的地方,每一根发丝都和顺,槿颜公主是绝对不会出门的。
这真真的毒药喝死个人,难道女王竟然重生了不成?除了这副皮囊,从前的记忆一扫而空不说,竟连性子一概都改了。若非国师担保,她还真的以为这个女王,早就被人掉了包!
院中等着的君晏和一众侍女正盯着那即将燃尽的香条,忽然听见主屋有动静,扭头便看见盛装的白璃一边飞奔,一边朝自己头上扎凤簪,惊得一边的素琴忙忙伸手扶住,以免她摔了。
君晏紧紧地盯着白璃的脚步,眸光越凉。
为了达到目的,她还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要是万一摔了,那么多簪子岂不成了利器?到时候她是要脸,还是要命!
白璃来到君晏面前,整理整理裙摆,扶了扶皇冠,傲娇地抬起下巴看向君晏:“喏,一刻钟之内,我做到了。”俗话说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难倒她,门儿都没有!
君晏凉凉的目光投在白璃身上,却猛地一顿。
本以为白璃这样看起来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撑不起这大红的色泽,谁想这一套当初照着槿颜尺码定做的一整套凤冠和礼服,穿在白璃身上竟然分毫不差!
时间仓促,白璃面上未施粉黛,发髻也是最简单的。然饶是如此,她那白得胜雪的肌肤在夕阳的余晖中闪动着一种独有的莹润光泽。而她那双灵动的眼眸,仿佛会说话,如同深秋清澈的潭水,让人一望就能到底。
清洌洌却又看不透。
如火的红裳长礼服迎风飘扬,真不知是衣裳衬了人,还是人衬了衣裳。
“是么?”君晏语气中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别的,只起身来到白璃身后。乍一看起来,似乎完成得不错,凤冠礼服全数到位。可细细一看么……
白璃心虚地缩缩脖子。
毫
不意外地,君晏撩起白璃红色裙摆,便露出白璃没来得及换掉的乳白色轻绸衣料:“请问女王大人,这是什么?”
“额这个……”白璃立时搔搔头皮有点心虚,“这不是时间不够了我就……”时间那么紧,光是洗漱就要花去那么多的时间,哪有时间一件件脱了再一件件穿上那七八层的衣服?!所以她就想着不换里衣直接套上礼服,这不是很方便吗?
岂料君晏这家伙……
“本宫只是在问你,这个是什么?”君晏背剪双手,目光凉凉地看着白璃。白璃只觉得后脖子一阵阵凉飕飕的。
“这个是里……”白璃猛地将长裙一拽遮住里裤,“哎呀君晏你干什么撩人家啦?你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人家会羞羞……”
君晏看着白璃那种惯用的欠揍的娇羞的表情,面色又是一青。每当白璃使出这一招,君晏都有一种想要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
然而他能表现出他的情绪波动么?不能。他可是连右国师墨胤都气不到的君晏!
流槿苑中一众侍女虽然全都低着头,却都在尽力地忍住笑意,而且还都在竖着耳朵听着这头的动静。更有大胆的,正用眼角余光来观察他们俩的动静。
“没个女王的样子!”君晏想起自己当初槿颜的样子,才找出了点感觉,“如果出席使团见面会上,女王也这么穿,该让北疆人怎么看我们南轩!”
“那人家也不可能给我一炷香时间穿衣服啊……”白璃面上点着头,一副知错的样子,嘴里却不停地嘟囔着。
“什么?”然而君晏耳朵多尖?立即便听到了。
白璃忙抬头笑得一脸无辜:“没事……”那双清澈的眼眸,因为笑而微微眯着,像两弯月牙形的潭水会说话。
“嬉皮笑脸!”君晏很想像往日一样板其脸来。可不知为何,白璃夕阳下明媚下的笑颜总是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好像把他体内的寒冷和冰凉都驱散,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只想将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
狠了狠心,君晏道:“回去,一盏茶的时间,若还是整理不好,今晚不许用膳!”一定是错觉,他怎么会有对这个小丫头手下留情的想法!
这种想法,一刻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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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人格:“我有一种良药,她叫宋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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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前夜财产被入赘未婚夫转移,宋惜颜一夜之间从豪门千金变成落魄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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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国师变态
白璃早知道会是这样,也只翻了翻白眼,才想撒开脚丫子跑,君晏猛地厉喝:“不许跑!”
白璃那等兔子一样蹦跳的样子,是槿颜该有的么?
白璃撇撇嘴,只好放慢脚步挪回去。然到了门口,立即“蹭”得一下蹿到君晏看不见的角落,迅速脱衣穿衣。
不多时白璃又出了来:“这下可以了吧?”
这回倒是在素琴的严格“帮助”下完成得不错,如果忽略那乱糟糟的头发的话。
君晏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就在白璃扬起笑脸打算欢呼的时候,君晏又凉凉地道:“只是你并未在一炷香内完成,所以今日的工资,你还是不要拿了。”
白璃顿时皱了眉,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她就是知道……君晏这个小人……白璃在心里画了无数个圈圈诅咒他。
君晏瞥了她一眼:“不过,如果你接下来好好配合,替本宫顺利打发走北疆使团,本宫答应你,不仅你的工资本宫照给不扣,而且拈翠的事情,也替你解决得永无后患。”
白璃自然听得明白这“永无后患”是什么意思。虽然昊仁可能并没有看清到底是谁打晕的他,但找不到人,他依然可以找拈翠的麻烦。
而“永无后患”,便是有办法让昊仁永远不对拈翠造成威胁。自然也包括不敢再打拈翠的主意。这样的好事,白璃如何不应?
“成交!”
白璃明媚一笑,顿时黯了满天云霞。
有了和君晏的黑暗交易,白璃终于学乖,次日起了个大早,穿上真正属于女王的礼服,“一二、一二”地在院中练习走步。
素琴坐在门口绣着花样,偶抬起头来,便看见白璃又崴了下脚,轻轻皱眉。
“素琴!素琴,你快过来扶我一把,我能把头上的东西摘掉一些吗?”白璃扶着头上沉沉的凤冠,“简直太沉了!”
白
璃郁闷地撇撇嘴,这东西戴在别人头上那叫一个好看,可真的戴起来才发现这东西简直沉得能将脖子都压断了!
素琴放下手中的活计赶过去,将白璃不安分要掰凤冠的手捉下,柔声劝道:“女王,您这样已经算是轻松的了。奴婢们当初练习的时候,用的可是花瓶呢。”
“花瓶?”白璃脑子里想象着自己顶着花瓶的样子,那还不得走一步摔一个?
“何止是花瓶,还是装了水的贵重花瓶,”素琴手下轻柔地将白璃头上的凤冠扶正,又理了理白璃鬓边的乱发,“谁若是打破一个花瓶,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出宫了。”
“这么损的招,究竟是谁想出来的?”白璃晃了晃脑袋,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幸运得多了,撇撇嘴,杏眸溜一溜又理所当然地猜道,“我想这一定是那变态君晏搞的鬼!”
白璃自己说得顺口,岂料素琴忽然对着她身后福了一福:“素琴参见左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万福。”态度恭敬而疏远。
白璃顿时僵在当场,君晏?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偷偷斜一眼,眼角余光里撇见一抹冒着寒气的墨色,顿时心里叫苦。他又来做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说他坏话的时候来!
白璃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脸来,伸出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挥了挥:“嗨!左大国师早啊!”
昨天君晏好容易保证不扣工资,她可不能让那快到嘴的肥肉飞了!
白璃白皙的面庞映在晨光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如月之皎洁,如雪般莹白,将那眉目间的一段高贵彰显得更加明丽。
君晏目光落在白璃身上,深邃的眸子便紧了紧。
今日的白璃退下了她随意的妆束,红衣热烈,映着她跳跃阳光的绝美面庞;朱衣凤冠,本该端庄稳重的一套礼服,穿在白璃身上,却显出一股子别样的灵动来。
玉带慢盈,长发及腰,更显得那腰身的轻盈纤细。
只可惜那张小脸如今盛满了名为“谄媚”的东西,将所有的看透破坏殆尽。
“凌霜,取花瓶来!”君晏凉凉地收回目光。变态?!是该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花瓶?!”白璃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君晏你要花瓶做什么?”
“承蒙女王看得起,本宫深觉自己还不够变态,所以为了不辜负女王对本宫的殷切期望,本宫决定采纳素琴的建议,”君晏凉凉地开口,凉凉的眼风扫向白璃头顶,“素琴,将女王的凤冠摘了!”
“诶停!”眼见素琴领命就要上前,白璃忙一手护住凤冠,一手拦住素琴阻止她上前,扭头对着君晏就是一阵不服,“你个没良心的!姐我大清早地起来,辛辛苦苦都已经练了一个多时辰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不过是说了你一句,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呢你?你这样……”
“凌霜,将女王的凤冠摘了!”如果前一句是半带恐吓,那么此刻君晏的面色已经阴得可以下雪了。
暗处的木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璃姑娘是不是疯了,竟敢说咱们大南轩国人人景仰的左大国师又是变态小心眼儿的!那白璃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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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把你弄湿
一边的云影却司空见惯,这等事情,他最近可是见多了。现在这白璃姑娘的胆子,何止是对国师上言语的攻击,昨儿个,还敢拿扇子呼国师,国师不也没把她怎么样么!
要么他说呢,才几天的功夫,这白璃姑娘在国师没钱拿千元已经显出不一样来了。
这下两个人杠起来,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是!”然凌霜终究不比素琴,只听君晏的命令,三下两下便将白璃头上的凤冠换成了玉花瓶。
白璃揪着小脸看着头顶上摇摇欲坠的白玉花瓶,顿时觉得小心肝儿都要碎了。这可价值千金的极品白玉瓶,前些日子她想要带走没带成的那个!
“君……君晏,咱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白璃伸手稳稳扶住那玉瓶子,再待要讨价还价,君晏薄唇轻启:“你若是敢拿下来,今日工资……”
“你不是说不扣工资了吗?!”白璃苦巴着脸,盯着头上的花瓶免得它掉下来,一边觉得自己一定是入了君晏的陷阱。昨天才说工资照给,几天怎么又开始扣了?!
君晏凉凉地瞥她一眼:“本国师所说可是要你乖乖配合。否则……”
“好啦好啦!”白璃顿时生出千般万般的悔意来,什么他给得起的,便都是她的,什么工资照给,统统都是哄着她玩儿呢!万恶的资本家!
如今却这般东扣工资,西扣工资,她的工资就算基数再大,很快又会给扣光的!
想到这儿,白璃顿时心头不满,张嘴便咕哝:“你个大骗子……”
“女王大人似乎不太愿意就这样顶着花瓶,凌霜,打水来!”君晏忽然换了一种
好整以暇的态度,满意地见那小脸顿时又拧巴在了一起。
白璃苦巴着脸,扶着装了水的花瓶一步一晃地往前走着,心里早将君晏的全家都问候了个遍。就这家伙如此记仇如此诡诈,怎地不去经商,反而来从政,真是可惜了他!
才不过来这君府几天,前前后后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最后还可能捞不到钱……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就算十天也不行,她简直一天也不想在这儿多待了。
何况,要想知道拈翠的情况,自己去看不就得了,何必要在君晏面前低头!
小眼珠子溜一溜,白璃脑子里顿时有一计划生成。岂料想东西想得太过入神,脚下忽然一晃,眼看就要栽在地上,白璃第一反应便是往头上取那价值千金的花瓶!
一双有力的大手本想来捞她的手臂,岂料白璃手腕一抬,那大手捞了个空,白璃带着花瓶倒势不减便往地上磕去。
君晏顿时气极,不过是个花瓶而已,就值得她这么玩儿命!
面上阴沉,手上动作却不减,伸手一捞,便将白璃拦腰捞起:“不过是个花瓶么!就值得你这么玩儿命!”
白璃喜滋滋地捧着花瓶,抬头眼见君晏满脸的怒气,顿时怔了一下:“对不起……”
君晏面色正待好转,岂料白璃那小爪子一伸,指向了他的前襟:“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君晏低头,他墨色的前襟果然湿了一大块,银色的曼陀罗花浸了水反而更加显眼。这小妮子八成是在报复,竟将花瓶里所有的水,都给倒在他身上了!
白璃盯着君晏那满是黑气的脸,无辜地摇了摇头:“我不是故意的……”那双精致的眸子,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君晏大袖一挥,面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白璃等君晏的高大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处,这才捧着白玉花瓶“耶”得一声跳起来。想要捉弄她,还要看看谁笑到最后!她早料到他会来扶,毕竟她现在可是“女王”,正因为是个假的,所以他更不敢让她摔着!
“想不到贵为左大国师的君晏,也有今日,实在是难得,难得啊!”
冷不防墙头上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
白璃抱着白玉花瓶立刻警惕地转了过去:“谁!”大有“这是我的宝贝,谁也不许抢”的架势。
只见一人悠闲地立在墙头,手中一白玉酒壶,与白璃手中的白玉花瓶底料竟如出一辙。
那人一身雪色如织的衣料,迎着朝阳映出雪莲似的清冷;而那张不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的脸,因勾了嘴角后温温的笑,如三月之桃,四月之李,简直将在场的女子都比了下去。
泛着流光的眸子蜻蜓点水般停在白璃身上,却奇异地将她周身笼上一层浅浅的温暖,让人如沐春风。
74参见国叔
“你是君晏找回来的吧?”樱色的薄唇轻启,那人和颜悦色地问道。
白璃早看他看得呆了,如果说君晏是傲立雪山之巅的松,墨胤是盘旋沙漠上空的鹰,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开在温海之滨的莲,月华下吐着淡淡的芬芳,如夜风轻暖。
可是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美得如此让人想哭的男子?掐一掐大腿,白璃“哎哟”一声惊叫起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在做梦。
“那个,你刚是在和我说话吗?”白璃顿时喜笑颜开,指着自己的鼻尖小心翼翼地问着,好像只要一大声说话,就能把这谪仙一般的人物吓走似的。
封翊嘴角的笑意更甚,提身轻轻一跃,翩翩然若惊鸿落地。雪色的衣料在风中如同鸿羽散开,又轻轻阖下。
众随侍白璃身侧的粉衣女子以及素琴,统统都俯身参拜,清一色女声响起来便是:
“参见国叔!”
封翊挥挥手,下人们便应了声“是”,恭恭敬敬地下去。
“国叔?”白璃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落下的谪仙一般的人物。她总以为国叔一般的人物,至少都该是中年,岂料这南轩国的国叔竟然如此年轻貌美!
额,对,貌美……白璃仿佛听到了自己流口水的声音。这年纪算起来,也该同君晏差不多吧,怎么会是槿颜公主的叔叔辈的人物?
“怎么?你看起来有些吃惊?”
封翊的目光落在白璃脸上。白璃清澈的眸子没有忧郁,秀美的柳眉没有愁绪,脸还是槿颜的脸,早已不是槿颜的神韵。
“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白璃柳眉一皱,忽然自顾自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捂住嘴。
天哪,她想起来了,数月之前,她偷偷从镜水庵里溜出来,因为太久没沾荤腥,就到贵祥酒楼狠狠地吃了一顿霸王餐,后来因为良心发现还是要付个账,就随便找了个人谎称请客坑了人家一笔,而这人就是……
“咱们见过么?”封翊眼见白璃眼中的一抹惊慌,一声轻笑问道。
“没……没见过……”白璃眼珠子一溜赶紧否认,当时她易了容,穿的还是男装,他一定也认不得她,她还是不要自己提了……
只是她当时眼睛
被猪油糊了吗?!这么美的男人竟然只劫财?!真是暴殄天物……
白璃兀自后悔时,封翊的目光落在白璃怀中的白玉花瓶上:“很喜欢这只瓶子?”
一说起值钱的玩意儿,白璃顿时拿出了另外一股热情,双眼冒光地盯着那白玉花瓶:“对啊,这可是上等暹罗玉,羊脂玉中的精品,这质地,这色泽,我到这恒源大陆上来也总共见过三次。”
“什么?”封翊微微皱眉。什么叫到这恒源大陆?
“啊,那个,我是说我长这么大,也只见过三次……”白璃心虚地掩饰过去。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穿越的事情说出来了……
封翊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送你了。”
晨风中封翊勾着唇角,额前的两缕垂发如柳丝轻荡,荡得白璃的眼睛都要花了。怎么会这么美……真是……
待回过神来才听到封翊说的送她瓶子的话,这才激动地问:“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