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临霄望着夏舞雩,尽管神智沉沉浮浮, 但他还是清楚的感知到, 她处在又悲又喜的边缘。她将极致的火辣妖艳呈现在外,内里却包裹着脆弱。
冀临霄心痛如涌, 搂住她的身子,帮她将滑落到腰间的衣衫取下。
帐子不知几时垂落, 纱帐里低吟缭绕。夏舞雩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脸上, 乌发披散,被冀临霄抓起一把, 又怕拽疼了她,忙又放开。
还有一缕发丝搭在他手中, 夏舞雩扭腰一动,那发丝绕着冀临霄的指头转了一圈, 滑溜溜的出去。
冀临霄被她弄得燎原似火, 混着对她的心疼,一双眸子深不见底的想将她吞噬。当她向下一沉时,酥骨的呻吟从红唇溢出, 根本不需动, 就已让冀临霄扛不住, 只觉得更加紧致,更加亲密。
夏舞雩要的是快活, 那他便陪她快活,芙蓉帐里越来越激烈,夏舞雩红唇似樱, 粉颊染汗,眼里水雾迷蒙。
“临霄哥哥,临霄哥哥……”她一遍遍喊,酥声入骨。
冀临霄沉溺其中,一瞬不瞬盯着夏舞雩的媚态,将极致香艳尽收眼底。
这女人是妖精,是狐媚,每要她一次,就多上瘾一分。
她像是罂粟,迷人精髓,越陷越深,最后只能一辈子依赖她,无法承受失去所带来的毁灭。
冀临霄突然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咬牙切齿道:“你只能对我这样,艳艳,你是我的妻!把一切都给我,把你心里的难过也给我!”
夏舞雩混沌的思绪被扯了下,扯开一道清明,她哭着拥紧冀临霄,低泣不止。
到三更时分,云雨方歇。
夏舞雩累的浑身散架了似的,昏昏沉沉的被冀临霄抱到浴室,清洗了一番。她坐在浴桶里的时候,几乎是半睡半醒的,隐约觉得做了梦,再清醒起来,便是回到了榻上,在暖和的被子和床褥之间,被冀临霄揽进了怀里。
“大人……”夏舞雩半抬眼皮,嗡了一声,觉得冀临霄的怀抱分外舒服。
她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一种极致的不舍,从内心深处如野草般疯狂的长出。
她突然害怕了,怕将来被冀临霄识破,或是她不得不离开他。
人一旦从长久的冰冷中被关怀、被温暖、被捂热,就会想要的更多,也会害怕回到从前的冰冷。
夏舞雩紧紧抱住冀临霄,就像是害怕失去那样,贪恋他的体温,贪恋他在她身边的感觉。
冀临霄也把她抱得更紧,耳鬓厮磨,“艳艳,你听我说。”
“嗯……”
“艳艳,白天的事你别再害怕,徐大人只是突然病故,你不要被他们影响。”
夏舞雩僵了下,旋即反应过来,是啊,冀临霄不知道她难过的真正原因,还以为她是被徐桂的死和徐家女人的哭声吓到了。
冀临霄吻了下夏舞雩的额头,又说:“从明日起,你就在家歇着,便不要再去送酒了。”
“大人,我……”
“艳艳,你好好休养,让自己开心点,不然我会、会心疼。”
夏舞雩情不自禁问:“冀临霄,你就没有想过,也许真正的我并不是你看到的样子,真正的我很坏,总是骗人,根本不是个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