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第一个头像，并没有要跟基友们分享‘归来’的故事的意思。
夜已深，都到了该睡觉的点。
但柯梦竹这边，忙活了一晚上的蔡泽才发现柯梦竹一直在阳台外面，一晚上都没有进来。
她蜷缩在藤椅上，缩成一团两臂抱着双膝，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正在独自疗伤。
蔡泽心疼极了，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走过去关切地问：“梦竹？你怎么了？是不是阳台外面太冷了？快点进来，着凉了怎么办？”
柯梦竹没有回应，也没有抬起头看他。
“别担心，你的原稿我都已经帮你润色了，可以把更新放上去了。”蔡泽这么说也只是想让柯梦竹听到好消息能高兴起来。
但不知道论坛帖子种种发展的蔡泽也不知道现在柯梦竹被差评搞的已经不想再面对那部漫画了。
原先潮水般涌来的差评还不至于让柯梦竹怀疑自己丧失自信，君越岛的评价就是压倒她所有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跟最初的自信爆棚不同，现在柯梦竹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唾弃状态。
她已经彻底怀疑自己的作品就是垃圾，她自以为自己很厉害，其实弄出来的东西所有人都不喜欢。
她对她那部作品已经彻底没有兴趣了，现在让她继续去画，她只会感到抗拒，不肯面对，只要看到主角，她就会感到很恶心，会让她想起来那些人都是怎么给她差评的。
柯梦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全部都是在白忙活，为了这么一部差评如潮的作品，她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柯梦竹一直不肯抬起头看自己，蔡泽越来越急，只得走过去直接架着柯梦竹的胳膊把她拎起来。
一直到现在柯梦竹才慢吞吞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保持着一种失神的状态，眼睛失去聚焦。
蔡泽从她泛红的眼角和脸上残存的泪痕看出了她哭过了。
“梦竹。你哭了？到底怎么了？”蔡泽二话不说从柯梦竹的手里把手机抢过来，上面只是打游戏的页面。
“打个游戏怎么还能把自己打哭了呢？”蔡泽就纳闷了，“是不是游戏里面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有人骂你了？”
蔡泽知道游戏里有些人很没素质，一点不顺心就要对队友开喷，嘴巴都很脏，就连他这么一个男生都会被气的火冒三丈，更别提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了。
柯梦竹哭的原因，蔡泽也只能想到这么一个。
蔡泽的声音似乎让柯梦竹逐渐回过神，眼睛恢复聚焦恢复高光，但她表情还是茫然的，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奇怪为什么蔡泽会在这里。
“告诉我是谁在游戏你里欺负了你。他们骂你什么了？别难过，我帮你骂回去。”蔡泽已经做好登录游戏帮柯梦竹出气的打算。
柯梦竹到现在才动了动嘴，声音比平时更加细微，还带了一丝沙哑，“不、不是……不是因为在游戏里被人骂。”
她眨了眨眼睛，又有豆大的泪珠往下掉，这件事她是说起来就难受。
“你先别哭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告诉我？”蔡泽急的都想砸东西了。
“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你……去看看我作品的评论区就知道了。”现在的柯梦竹不需要装可怜，看起来就已经非常可怜了。
蔡泽没想到问题竟然是出在柯梦竹的作品上，说实话，其实蔡泽自己都不怎么看的下柯梦竹的作品，他自己画的那一部分，他倒是能接受，但主笔是柯梦竹，所以看最后结果其实是看不出他的痕迹的。
但蔡泽并不觉得是柯梦竹的作品有什么问题，只觉得是他没怎么看过柯梦竹那种类型的漫画，所以不适应才会觉得很难看下去。
如果是钟爱这一类型的人，应该会比较喜欢。
“好吧，那我先去看看。”蔡泽打开页面之前，给柯梦竹递了纸巾，叹气说，“你先别难受，有我在呢。”
这话听着好似很暖，可惜柯梦竹听了之后只想在心里冷笑三声。
蔡泽家里是很有钱的，只是蔡泽的父母管得严格，所以蔡泽平时没什么钱。
如果蔡泽真的对她好，之前想要给她打赏的时候，就应该像第一个把秦采砸上打赏榜的粉丝那样，直接给她壕掷几十上百万，把她也给砸上打赏榜，而不是在她客套的说了不用不用之后，他就真的只是意思意思。
如果蔡泽早就给她打赏上百万，把她砸上打赏榜，她又何必要自己想办法去发帖子引流？
没有发这个帖子，也就没有那么多破事了。
这么一整理思路，柯梦竹反而有些埋怨蔡泽了。
蔡泽这边也终于打开了柯梦竹作品的评论区，看到评论区很热闹，蔡泽还以为柯梦竹哭泣是喜悦的泪水，但定睛一看评论的内容才意识到他误解了。
评论区里基本都是喷漫画的，就好像遭遇了水军的攻击一样，一溜刷下去看到的基本都是一星差评。
还有的读者说，如果不是不能打分为零，她都想直接打个零分。
多了这么多评论，可惜其他数据都没多大的变化。
蔡泽稍微扫了一眼，评论是涨的飞快，但是收藏数量跟这庞大的流量完全不匹配。
柯梦竹的打赏榜排名也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多了这么多读者过来，可仅仅带来了数不清的差评。
蔡泽甚至还看到有人提到君越岛的评价之类的，还有什么帖子。
在反应过来之前，蔡泽就已经在评论区询问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草字头：[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差评是专业黑子还是水军？来这部漫画底下刷什么差评？还有你们说的君越岛和帖子什么的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现在评论区正讨论的火热，蔡泽发出去的问题一下子就收到了回复。
总是晚上八点：[作者在一个论坛自炒，大家不过是来这里给楼主增加点人气罢了。]
草字头：[什么帖子？肯定不是作者本人发的，日，你们这些人，作者是被黑了，你们是被黑子当抢使了吧？]
咸鱼瘫：[帖子现在已经被删除了，不过幸好我有截图的习惯，嘻嘻。就给你看看主楼内容和一些楼主的发言吧。]
咸鱼瘫：[(图片）（图片）]
蔡泽马上点开图片查看内容，刚看了截图里面帖子的标题有点冒火，越往下看，就越是生气。
内容上面写的是楼主作为姐姐，想要劝没有漫画天赋的妹妹放弃画漫画，蔡泽马上就联想到之前他向秦采推荐了这部漫画。
秦奏知道他跟柯梦竹认识，这件事秦奏也肯定跟秦采说了，所以秦采和秦奏可能第一时间就猜出这是柯梦竹的作品！
这个帖子肯定是秦采发的，结合里面有人跳出来说什么认识君越岛的话，根本就是那对兄妹在一唱一和，借此来吸引热度。
这对兄妹怎么这么恶心，竟然耍尽这样的心思来对付一个小女孩！
他们还有良心吗？
蔡泽气的几乎要把手机摔了，拼命压下心里的怒意，沉声对柯梦竹说，“事情的经过我大概了解了。我敢直接肯定，发帖子的人就是你那个表姐，你那个表姐自己的作品肯定很垃圾，所以想要把你的天赋掐断在萌芽阶段。实际上，他可能很嫉妒你，很羡慕你的天赋。”
“你不用担心，问题不大。交给我来处理就好。”蔡泽安抚着柯梦竹的情绪。
柯梦竹咬着唇轻轻摇了摇头，“可是你不是说表姐喜欢我的作品吗？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我、我不相信表姐那么好的人竟然会做这种小动作。”
现在柯梦竹无比庆幸自己发帖的时候用的是‘姐姐’角度，她倒也没想着要让蔡泽以为这是秦采发的，只是下意识避开了用自己的角度去写帖子，不然容易被别人看出来。
但现在蔡泽都这么善解人意的帮她误会好了，那她也就顺手推舟算了。
“谁知道那种人嘴上有哪一句话是真的，说不定她嘴上说着喜欢，其实心里早就因为你的天赋嫉妒发狂了。”蔡泽现在是连秦采的一根头发都不信了。
“可是……就算这样，我也有点，有点想放弃了。”柯梦竹很沮丧地的低下头，“我没有办法面对那么多差评，我现在已经什么都画不出来了，而且我还要高考，所以……就先弃了吧。这件事也就这样算了吧。”
蔡泽瞪圆了眼睛，“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你白白被喷，要让别人知道你是冤枉的！”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柯梦竹唉声叹气，把颓废不振的样子表现出来了。
“没关系，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蔡泽本来就想帮她把这些问题揽过来的，绝对不能让柯梦竹受这种委屈。
柯梦竹挤出一个感激的微笑，“真的可以这样吗……这样子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呀？”
“能有什么麻烦的，这种事情随便让一个人来看，也看不下眼。太难看了，两个成年人竟然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小姑娘。还有那个君越岛跟他们也是一伙的，气死我了，我原先还很喜欢君越岛的漫画，没想到君越岛人品那么垃圾！”
蔡泽因为这一点，脱粉了。
“可是我担心你……你还是什么都不要做了吧，说到底其实还是我不够好。一捆白菜遇到同样的事情，结果就完全不一样。”柯梦竹对这一点还是耿耿于怀。
“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一点都不比一捆白菜差。只是这个发帖的人就是故意需要黑你，带了节奏，我们必须要把那个发帖的人揪出来，然后让她接受惩罚，让她公开道歉！”
蔡泽越说越觉得就应该这么做，却完全没有留意到柯梦竹的脸色在一点点变白。
“我……”
“梦竹，你不用说了，让我来处理。”蔡泽不再给柯梦竹推辞的机会，拿着自己的手机转身回到房间里收拾背包，背好背包，蔡泽向柯梦竹道别，“今天的工作就到这里了，晚安，明天再见。”
柯梦竹根本就来不及说些什么，蔡泽怎么在这种事情上面那么爱钻钻牛角尖呢！
他说什么要把那个人揪出来，让对方道歉什么的，听着确实是很暖的话，可帖子是她自己发的啊！
柯梦竹乐观的想，蔡泽那边应该不会这么强，甚至把查出是她发的帖子吧？
应该不会的，肯定不可能。
她用过他的手机，但是把所有痕迹都删除了，哪怕是注册时用的小号邮箱。
她没有在他的手机里留下任何痕迹，不论怎么样，蔡泽肯定都不可能会查到她的头上。
柯梦竹自己好好安慰了自己一番，这才从阳台走回屋里，来到书桌跟前，垂眼看着桌面上蔡泽画好的原稿，伸手拿起起来，‘撕拉’她非常干脆的撕起来。
她撕纸的瘾又上来了，心情越糟糕，想撕的就越多。
反正这些原稿对于她来说也没有用了，她不会再更新了。
但这不代表她就这么放弃了，柯梦竹疯狂撕纸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需要现在冷却沉淀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内，她需要去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等她沉淀学习归来再发表新作品，这一次她靠自己把自己砸上打赏榜，争取曝光。
她还会有机会超越秦采。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宽敞的书房里，书桌上，宋展趴在这里小憩，他纠结了一晚上，终于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想到了办法。
一大早他起来给自己刮胡子，让造型师帮他挑选好看的西装，预约发型师给自己做一个帅气的发型，在李助理疑惑不解的眼神中，宋展给自己打造帅气新形象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宋展现在的打扮都可以直接去拍时尚杂志的封面了，他修了一个跟秦钰十分相似的发型，好在秦钰的发型并不是那种非主流，放在三次元里也不是那种很奇怪的发型。
挑来挑去，宋展换上了之前让人定制的秦钰一百话中，秦钰穿的那一套衣服。
特地花了一整天时间打扮，不是为了别的，只因为宋展决定要去找秦采当面说一件事。
宋展这次是自己开车过去的，并未让李助理同行。
也不允许李助理提前跟蒋丹丹通风报信。
秦采和蒋丹丹今天出去吃饭，苏珠和莫明俊还要在公司里加班，她们两个就先回来了。
远远的，两人就看到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蒋丹丹用力地揉眼睛，抓了抓秦采的衣袖，难以置信地问：“秦、秦姐，是我眼花还是我在做梦？你看路灯下那个人……真的好像秦钰啊。”
“秦姐你说，会不会是秦钰从漫画里穿到现实世界了啊？”蒋丹丹脑洞大开。
秦采还在晃神中，那个身影真的很像她画出来的‘秦钰’，但她知道肯不是蒋丹丹脑洞大开想的那样。
唯一的可能就是……
两个人走近后，秦采也看清了对方的脸，跟她想的一样，是宋展。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宋展的气色依旧不太好，保持着一种病弱美男子的状态，都能看出他让化妆师故意化妆掩饰他脸颊的苍白。相比较上次，他又瘦了一些，只是幸好他的伤势已经痊愈，能站起来了。
秦钰本来也是清瘦的体形，宋展这么一瘦，又穿上秦钰同款衣服，几乎是天然的秦钰s。
蒋丹丹惊讶地说不出话，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最后非常识趣地先进了院子。
“今天来到这里，是有件事想要当面跟你说。”宋展努力勾起一个微笑，却还不如不笑。
秦采揪着包包皮质背带的手微微一动，没有回话，视线并未落在宋展的脸上，而是在看宋展穿的衣服。
“我曾经好奇过你的笔名，但你没有告诉我，你也并不希望我故意去扒出你的笔名。我一直尊重你的想法。但我现在不得不把你笔名找出来的理由，所以，我是来告诉你……”
“从今天开始，我将会用十五天的时间用尽全力扒出你的笔名。如果我不能在十五天之内找到你的笔名，那我以后就绝对不会再试图找出你的笔名。希望，你能同意。”
这就是宋展的‘扒马宣言’。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晚安=-=
☆、把话说开
他特地来到这里, 就为了跟她说这件事？这算什么……怎么会有人在想要扒别人的马甲之前还要来申请一下的？
秦采的注意力从宋展的衣服转移到他的脸上，想看看宋展说出这种话的事情, 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结果她很失望，宋展的表情其实跟平时没有什么变化，最多也只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诚挚的恳请。
他故意打扮地像秦钰，总让秦采产生一种自己在跟自己创造的主角面对面的感觉。
“你……”秦采迟疑片刻, 不确定地问，“认真的吗？”
宋展真的没被什么人给魂穿了吗？
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人在背后给他提供什么奇葩的建议了吗？
他口中那个不得不扒马的理由是
什么……
宋展真的是这种人, 用一种诡异的认真态度去对待一些有点沙雕的事情。
别人可能觉得他的行为真的很沙雕，他自己可能觉得他是很认真地在努力。
“认真的。”宋展原本只想回答这几个字, 但他不想再跟她造成其他误会，所以如果有机会就会把话说开,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会再查。但我以后还会向你申请，直到你同意为止。如果我不告诉就偷偷做这件事, 会让你不高兴。我不希望让你不高兴。”
他后面这段话听起来真的有点……笨拙。
其实也不是什么情话, 但秦采听着莫名地觉得好像心轻轻地被戳到了一下下。
当然，也就仅仅那么一下。
“你都这样说了, 我还能不同意吗？”秦采还真就不信如果她真有心捂马甲, 还能被他扒出来。
“抱歉, 是不是依旧让你很勉强？”宋展垂眸盯着她的脸看了看, 发现她气色红润，看来这段时间过的确实很好。
宋展虽然会感到有些心酸秦采离开了他之后反而越来越好，更多的却还是为秦采感到高兴。
“勉强说不上, 就是……挺意外的？”秦采感到很神奇，她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再跟宋展见面，她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谈话。
时间冲淡了她知道真相时的剧烈情绪，这么跟宋展聊天，也能像面对老朋友那样了。
“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情，想做这种事情也就算了，还要特地来跟我说一声，请求的同意。”秦采轻叹了一句，“不过这也确实像是你会做的事情。那么，加油吧。”
“好。”宋展看着秦采转身离开，依旧站在原地，有点懊悔来之前他不多准备几个话题。
他们实在分开了太久，跟她面对面正常聊天，竟然就已经让他十分留恋了。
“等一下，秦采……关于上次我来找你说的那件事。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说我们在一起很久这件事那么震惊？你难道忘了，我也向你表白过吗？”这是宋展一直以来不能明白的一点。
“我很明确地对你说过，我也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现在也一样，我现在要明确地告诉你，我爱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如果是因为我以前说的太少，那么以后每一天，我都会对你表白一次。”
宋展声音逐渐加大，“所以，告诉我为什么，可以吗？你只有告诉我，我才知道我应该怎么改，你不说，我永远都不会明白。”
秦采脚步顿住了，因为背对着宋展，所以宋展看不见她瞬间紧皱的眉头。
宋展又在说什么鬼话？
秦采好气又好笑，却也同时生出感慨，宋展真的是变了，以前他哪里舍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就好像多说一个字就会折寿一样，现在说话就像倒豆子，噼里啪啦的。
宋展愿意好好说，秦采现在冷静下来了也不可能一直逃避。
她保持着背对宋展的姿势，不想让他看到她此时此刻的表情。
“我不记得你向我表白，我脑中没有你向我表白的记忆。我只知道，我当时向你表白后，被你拒绝了。”秦采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当时喝醉，向你表白也很冲动。之后你应该是送我去酒店让我休息了吧。”
秦采当时还觉得宋展在这一点真的很绅士，被她发酒疯吐了一身，被她莫名其妙表白虽然拒绝了他，但还是非常负责的把她送到了酒店，并且没有趁人之危。
“我拒绝了你之后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宋展着急地接着问。
“是。”既然决定要把话说开了，秦采也不会回避，“我喝断片了，之后的事情我全部都不记得了。所以在我看来，你拒绝了我的表白，送我去酒店休息，之后我不敢向你问起这件事，也害怕面对你。但你对我一切如常，所以我以为这是我们还能继续当朋友的意思。”
“不是这样的。”宋展一字一顿，“我对你的态度从来都不是对朋友的态度。你不能因为我没有一直对你说我好喜欢你，就觉得我对你没有感觉。”
“如果不是我喜欢你，我就不会跟你考上同一个大学，我更不会让你跟我有任何接触机会，更不可能发现你在联谊晚会上喝多了一直担心你，送你离开，直到你安全入住酒店，更不可能在被你吐了一身呕吐物之后还不生气……我不是想狡辩什么，我只是希望让你知道，我一直只有你。”
“以前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默默独自承受了这么多，才让问题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如果你还有什么隐瞒我的事情，可以一并告诉我吗？”宋展很清楚，原因肯定不只是这个。
他不期待误会一解除就可以跟秦采hay edg，现在秦采能心平气和跟他说话，他就已经感觉到是一个进步了。
但他不希望两个人之间还有其他问题没有说开。
宋展的直觉很敏锐，秦采做的那些预知剧情的梦和书中世界等等事情也是一个原因，她从来没有提过，宋展却能猜出有其他原因。
这一点，
秦采连家人都不想说，目前也只是因为涉及到苏珠才告诉了苏珠，现在她和宋展之间还是乱七八糟的状态，宋展最后会和柯梦竹怎么样，也都还不知道。
秦采不想说出这个原因。
“我不想撒谎，我确实还有事情隐瞒着你，但我现在不想告诉你。”秦采之所以决定要这样回复，也是看在宋展态度诚恳的份上。
他愿意跟她好好说，她情绪稳定也会跟他好好说。
她也知道一直拖着一直逃避问题永远都不会解决。
秦采说的这么明确，宋展了解后也不会逼问她。
“好，那我耐心等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可以吗？”
“你等得起那你就等吧。对于我来说，我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所以你也不要总是把我当作女朋友了吧。”秦采觉得这还是怪尴尬的。
“那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吗？”宋展语气中多了小心翼翼。
秦采眯了眯眼睛，“如果你能扒出我的马甲，再说吧。”
说完秦采不想再搭理宋展，径直进了屋里。
宋展一直到看不见秦采的声音后才收回目光，呼了一口气，也迈脚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