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延的眼睛看不到, 只察觉到周围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危险,只觉得脸上被凛冽的寒风刮过,刺骨又冰凉。
乔景延被身侧的两个流氓踹倒, 当他试图再爬起来时,又被身侧的人扣住手腕,狠狠落了个拳头在脸颊上, 顿时, 像是连脸上的神经也是酥麻的,他趴在地上, 被人踩住了手,嘲弄的吐了一口痰, 说道:
“不过是个瞎子而已,还想爬起来,我让你乱动?!”
“你们住手, 放开他。”
乔景延的左半边脸被打的险些失去了知觉, 只听到云暖和那伙人争执和呐喊的声音。
他看不到, 只能凭着对周围人的感觉做着些无力的挣扎, 喊她的名字。
一个女人, 一个看不到东西的盲人, 犹如这五个人的笼中之物,乔景延被三个人扣住了手腕, 压迫着跪在地上,揪着他的头发往他的脸上连揍上几拳,直接被几个人拖至旁边的小巷口, 嘴里骂骂咧咧的嘲笑他:
“瞎子还要逞强。”
“废物。”
只觉得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视线里全是黑色的,空荡荡的黑洞,云暖呐喊的声音,争执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边,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跪在地上挣扎了几分钟,又被人往肚子上落了个拳头。
此时带头的人终于开始说话:
“妞儿身材不错。”
他隐约能察觉到云暖就在自己斜对面不远处,被两个酒鬼擒住了身子,占了便宜,云暖性子顽固,往那人脸上吐了口唾沫,被对方扇了一巴掌,直接撕开她的衣服:
“去你妈的,让你反抗!”
乔景延挣扎着叫了一声云暖的名字,又被人往肚子上踢了一脚,从没有那一刻会嫌弃自己像个废物一样的乔景延,挣扎着站起来和身边的人扭作一团,然而眼睛看不见的乔景延,很快就被人用棍棒打破了头部,顿时,鼻腔里便又全是浓郁的血腥味,耳边关于云暖挣扎和反抗的声音像是落在心尖上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划在心上……
如同被人一脚踢到了毫无光明的深渊里,脑袋上不断往外冒的血混合着寒风里酒味充斥着在四周,乔景延挣扎着,喊着她的名字,却始终无法靠近她,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被人扣住手腕,往他的肚子上,大腿上踢过去一顿乱揍。
鲜血流到了嘴巴里,流到了脖子里,他却顾不得自己,听到响起来的全是云暖哑着嗓音求饶的声音:
“放开他,求求你们放开他。”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云暖哀求的声音像是划破了这浓墨一般的夜幕,夹在寒风里,如同利剑一样的刺到乔景延的心上:
“拜托,放了他。”
他几乎能想象得到她光着脚站在夜幕里,对着不认识的陌生人满脸惶恐和害怕的模样,领头的揪住了云暖的头发,呵斥她:
“现在,解开老子的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