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子果然遭到了御史的弹劾。
闻着一道道折子呈到御前,郑皇后如何能不心惊。
可这次,她却再不敢随意找了这些御史的错处,让他们知难而退。
“若太后娘娘是皇上的嫡母,何以这个时候一句话都不敢说。”郑皇后不由感慨一句。
一旁,赖嬷嬷脸色都白了,低声道:“娘娘,这话您可不能再说了,若太后娘娘因此和您真的生分了,可就糟糕了。”
郑皇后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可也是因此心急,才这样没了头绪。
这郭太后帮不上忙,郑家人也没一个出息的,能替太子说话。郑皇后是恨啊,恨她手中没有堪用之人。
而且,往日里替太子说话的朝臣们,这次也都选择了沉默。
这些只知道自保的东西,郑皇后真的恨不得杀了他们。
“娘娘,这次的事情也不怪没有朝臣敢替太子殿下说话。虽只是个意外,皇上没有受伤,可这事儿非同小可啊。若是不小心谨慎些,恐皇上怪罪下来,那可是满门获罪。”
郑皇后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如何能看着太子成为众矢之的。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太子的位子上,如何能就这样折了。
因为这样的不安,郑皇后也没在犹豫,当即让太子上了折子,往佑安寺去修行些日子,也替皇上和太后娘娘祈福。
乾清宫
承平帝看着太子递上的折子,似笑非笑道:“赵保,你说朕该不该对太子如此懂事,感到欣慰。”
赵保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他侍奉皇上身边多年,如何能不知这次的事情让皇上心里存了忌惮,这个时候,他说是或不是,恐都不能全身而退。
好在,承平帝也没再为难他,只暗暗叹息一声,又道:“太子让朕倍感为难啊,朕或许真的是老了。”
很快,太子往佑安寺修行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消息传到谢家时,凤阳大长公主忍不住讽刺一句,“皇后也就会玩这样的小聪明。这是要给太子立贤名呢,可出了那样的事情,太子这贤名只怕再立不起来的。”
谢元姝道:“皇后娘娘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何舍得真的责罚他。”
凤阳大长公主感慨一句,“这慈母多败儿啊。朝臣们这次也未站到皇后这边。皇后怕是想不到有今日吧。”
“这亏得是皇上没有受伤,若真的受伤了,这东宫的位子只怕不保啊。”
不用想,郑皇后现在肯定是使劲浑身解数的招揽安抚往日那些朝臣。
可谁第一个替太子出头,当了这个出头鸟,那可是把全家人的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了。
凤阳大长公主琢磨不出,到底谁会有这样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