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菲冲众婆子点点头：“我有点事情要跟陈姨娘说，你们先退下吧。”

“这，这这哪儿成啊？”几个婆子互相对视一眼，无比殷勤的规劝起来：

“二小姐，您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没的沾了一身的晦气！”

“是呀，二小姐。姨娘已然是有些疯了，我们若不在跟前守着，别再让她伤着了二小姐。”

从前这些婆子，这些恭维的话，都是绕着陈诗韵在转圈儿的，如今却完全调了个儿。

“无妨。我有碧橙在这守着便可。”林芳菲再次挥了挥手，众婆子不好再说什么，便一个个儿的退下去了。

陈诗韵喘着粗气的瞪着林芳菲：“你来干什么！来瞧我笑话的吗？”

林芳菲抬了抬下巴：“我来看你啊。”

“看我？哈哈哈，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对。我不是发慈悲。我来看你，不是看你好不好，有没有吃的，有没有穿的。而是来看你有多凄惨，有多落迫的。”林芳菲上上下下打量着陈诗韵，早晨她还是这林府里头一人之下的陈姨娘，不到一日的工夫，却成了这般凄惨落迫的样子。衣衫凌乱，甚至因着婆子们的拉扯而留了几处破洞，发丝更是凌乱不堪，许多都垂下来挡住了眼。

陈诗韵怒瞪着林芳菲，状若颠狂的嘶吼道：“现在你满意了吧！我这副样子，你满意了吧！”

林芳菲耸耸肩：“也还可以。”

陈诗韵神神颠颠的‘呵呵’笑起来：“你可真是好手段，带了赵领头一块儿回林家，逼得你爹心神慌乱，将所有的错都归在我身上。可是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同老爷温存了一会儿罢了，可这也是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