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养伤生涯后, 回到京都的江江又满血复活。开始忙着完成宿主心愿。
这段时间, 她每天都在家里, 尽心帮母亲张罗长女的婚事。
忙前忙后的,酒楼,茶庄都没去两次。
家里长辈见她如此不计前嫌为大姐忙碌, 都是满意又心疼。
长姐吉清自然更愧疚些, 大婚头一天, 她到婚房,正看见妹妹忙的团团转指挥着小厮们布置喜床、婚房, 一样样点查东西都要双喜才行。
想到自己就要娶贤惠的正夫, 不就又要纳心爱人做侧夫,妹妹却形单影只,吉清走上前,语声低低。
“妹妹,对不起。”
嗯?瞬间明白她为何道歉的江江摇摇头。很善解人意的笑道。
“没事, 婚姻还是两情相悦的好, 他不喜欢我一起过,将来也不幸福。大姐何必愧疚。”
“总之,是姐姐不对,今后你……”
三两句后她在说不出口, 面上的羞惭不是瞎子都能看清。
面上豁达宽容的江江却不领这份情。
如今不出手教训他们,反而大度玉成好事,不过是知道今后这对真爱,会自己把自己折腾的多惨而已!
她可是等着看好戏迫不及待中呢!
如今听吉清的道歉, 她更是觉得可笑。
既然知道对不起为什么还做呢,不过是心中分量有轻有重,有了取舍而已。
既然取舍了,已经决定抛弃,在道歉还有什么用。
不过,亲情向来敌不过真爱也是常态。
过了这么多位面,对于有些人可怕的真爱,她早已领教透透的了
尽管在救了人后,他这个救命恩人已经领教透透的那个女人多无情。
寻边回来的萧景毅,还是每天控制不住心,也控制不住腿的,时不时特意值夜在虫二楼几个江江长出没的地方经过。
可却在也没有见过那坏蛋一次,至于酒楼里就更没了踪影。
就在他怀疑那人是在避忌自己,心口发酸发灰时,在水一方的掌柜亲自给每桌客人送了个喜果。
“我们家老板的姐姐大婚,这是特意送给客人的同喜礼,您别嫌弃,沾个喜气。尝个鲜”
当季大大的红果上,淡黄喜字天然浮现,看着就喜庆喜人。
几个接过来的客人,看着果子上天然成的喜字,是既惊喜又好奇。
却都不知道这果子上的字是怎么自然弄上的。碍于身份也不好多打听。只催问。
“这果子多少钱,我在买几个给家里。”
“对,我也买几个带回去。”
呼呼,小姐真是钱串子,这赚钱的花招一个接一个。
掌柜的一边暗暗赞叹,一边笑眯眯道。
“这喜果,一钱银子一个,隔壁果子店有。
花样除了喜字,还有富贵吉祥,平安如意,都是成双成对,福寿双全的,您买回家……”
原来她最近没出现,是家姐大婚了啊。
没有跟风去挑选喜果的萧景毅,拿着那个喜字的稀罕果子,不舍的吃。
胡思乱想中,信马由缰的到底绕道南城。
吉家的宅院里,红红的绸子,大喜的灯笼,吹吹打打的热闹,来来往往参加婚宴的客人满面喜色。
不知道自己怎么骑马到此的萧景毅,看人家娶亲的他呆呆了好一会。
瞧着门前眼波盈盈,如晓露芙蓉迎客的江江,心口酸涩的眼角都疼了。
暗暗自伤,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穿上正红呢?
如花美眷,岁月静好,多美的词,可,那个人肯吗?
婚礼真是个累人的差事,除了新人,吉家的老老少少都累坏了。
江江休了两天,才去酒楼看看,哪知道半路被人意外拦下。
“吉小姐,我家主子有情。”
“你家主子哪位?”
“敬亲王。”
嗯,反应过来敬亲王是谁的江江心口一凛。
想到那个雨夜,自己跟萧景毅被翻红浪后,两个侍卫要杀自己以绝后患的话手握成拳。
难道,王府终于发现了自己,要下杀手了吗?干脆逃了。
可,不行,她自己要是出其不意到能逃脱,可家里怎么办,宿主的心愿孝顺母亲可是首要的。
犹豫了下,江江到底跟着劲装软甲,面寒如水的侍卫走了。
本是前朝王女府的敬亲王府,经过此代主人二十多年的经营,更是大气又精致。
侧院青石板宽的能行四轮马车,跟着侍卫走在幽静长巷里的江江,满脑子官司。自然无心欣赏周围雕梁画栋的景致。
‘竹篱茅舍。’
抬头扫了眼院落的牌匾,决定是在不行就服软乞饶的江江,振奋精神去见了正主。
知晓如今两位皇女正庙堂民间为龙椅斗得如火如荼,所以路上江江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只能保
住家人的准备。
而且大皇女一派,一向以仁和明君自居,同二皇女霸气天成完全两个路线,既然大大方方给自己请了来,自然不会明面上闹出什么。
何况,不要脸点说,她是知道萧景毅对自己的情愫,隐隐明白自己十之八|九可以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