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蕴有点儿后悔,她方才的语气太冲了,有点儿没见到萧湛,便迁怒秦暄的意思,小声问:“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进宫一趟,找父皇告状。”秦暄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安抚道,“你身子素来骨弱,又受了惊,就别跟着我进宫了,先回皇子府好生歇着。”
其实,不想萧蕴跟着他奔波受累倒在其次,最要紧的是,他不能让现在这个身子康健的萧蕴出现在韩皇后面前。谁知道韩皇后见康华郡主身子大好了,会不会再次对她下毒手?
萧蕴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问:“五表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哥今天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秦暄半真半假道:“我也不知道你大哥是不是还活着,会不会出现在这里,之所以提前安排了侍卫相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过,从结果上看,幸亏我提前做好了应对麻烦的准备。”
顿了顿,又沉声道,“记着,日后,没安排好退路的情况下,不能单独去赴任何人的约。哪怕约你见面的那个人,是死而复生的萧湛。”
萧蕴连连点头。
她有点儿不敢想,自己若是没把花笺交给秦暄定夺,而是偷偷溜出府,单独来到这个布庄赴会,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当真是用生命总结出来的教训。
五皇子府的马车已经到了布庄门口,秦暄带着萧蕴上了马车,马车两侧,近二十名骑马的亲卫左右相随。
马车再度行到西市街口时,对面的酒楼上,蓦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尖叫:“死……死人了!”
紧接着,就见一个跑堂打扮的男子踉踉跄跄地跑出了酒楼,一头栽倒在酒楼的门口,路过此地的百姓们则不约而同地停步,聚到了酒楼门口,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停车!”秦暄透过车窗,瞧见这一幕,眉头一跳,立即喝到。
韩槿和萧凤章很可能还在这座酒楼里,出事的人,该不是这两个人吧?
马车停稳后,秦暄一撩衣摆,跳下了马车,带着几名侍卫向着酒楼走去。萧蕴也想跟上去看看,却被秦暄硬拦了下来。
酒楼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伙计们个个苍白着脸,惊惶地聚在一起。老板却还有几分理智,虽然也吓得面无人色,两股战战,仍旧能有条理地吩咐伙计去报官,封锁酒楼,不许任何人进出。
也亏得韩槿和萧凤章来时包下了整个酒楼,直到现在,酒楼里没有其他客人,少了许多乱子。
秦暄那张脸,在龙兴城的知名度颇高。
今日这个特殊时候,伙计们不仅不敢拦他,还如同见到了救星一样,忙不迭地把他请了进去,长得像个弥勒佛的酒楼老板立即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哭诉起酒楼的冤枉来。
秦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老板的哭诉,问:“出事的人是谁?”
老板声音发颤道:“回殿下,死的是萧国公府的二公子,萧凤章,还有他带来的两个小厮,两个护卫。”
秦暄目光一凝:“萧凤章是单独来你们酒楼用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