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腿长,宁兰在里厅耽误了片刻,出来时已看不到他的身影,拦了几个送酒的侍女才找到方向。
她急匆匆走过来,正要一鞭子抽开门,里面忽然传出来一个极压抑的闷哼。
她听到男人醉酒的声音依然很动听,说出的话却让她如坠阿鼻。
他华丽的声音低哑着,对里面那个女人道:“含住。”
宁兰起初不太知道什么叫“含住”,但是下一刻听到少女娇软魅惑的声音:“殿下好大,奴……奴含不住这么多……唔嗯……殿下轻一点呀……奴是初次……”
她被他拉着为他纾解过,立刻回过神来。
她知道他让少女为他含住什么了。
是因为觉得她不会愿意吗?
他喜欢女人这样服侍他?
她……
如果是为他,她也可以……
贺兰筹走过来时,看到宁兰站在门口,握着鞭子的手小心翼翼缩了回来,眼泪大滴大滴落出来。
他心里一痛,但是强忍着笑道:“曼曼,怎么不进去?”
宁兰没有理他,屋内传出更激烈高昂的声音。
那个美貌的少女似乎被他放在了什么木制的东西上,里面响起了“咯吱咯吱”木头摇晃的声音。
少女娇嫩的呻|吟转而高昂,不时地称赞着他的英勇,似乎承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宁兰心如刀绞,转身想走,偏偏贺兰筹还在与她搭话。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尽量装作不在意试探道:“原来世子是在做这件事呀,那我们是不好打扰。曼曼,你脸色这么差?”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里蕴含着危险的光,唇角却扬起笑道:“莫非你也被他这样入过?现在看他这样入别的女人,心里受不了了?”
“放开。”宁兰带着恨意的眼神落在他脸上,贺兰筹心里一抽,却没有退却,加大了捏着她的力气。
恨他,就这样恨着好了。
贺兰筹道:“我早和你说过,凉州人欲望是很强的,你要和他在一起,就要做好有这一日的准备。你这样娇弱,他在你这里怎么能尽兴呢?出来玩也不是一日了。”
在宁兰用力撇头将自己下巴拯救出来的瞬间,贺兰筹身后响起一个不善的声音。
“殿下金口玉言,请不要随意污蔑凉州人。”霍宁从回廊走过来,屋内高昂的交|欢声还在继续,他忽然伸手推开宁兰面前那扇房门,道:“演完了吗?出来领赏。”
里面倾碎的屏风倒了一地,呻|吟声戛然而止,却没有穿衣服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洛阳城里秋安茶馆的口技艺人战战兢兢从里面走出来,向贵人们磕头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