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仙仙喘着粗气,媚眼如丝。
她衣衫凌乱,见他衣衫完好,气鼓鼓的伸手把他的衣裳给弄得皱巴巴的才罢了休。
何平宴任由她作,半晌才把人搂进怀中:“满意了?”
“叫你胡说的?”
何平宴并非是与人亲近之人,打从幼时他与两位姐妹都不甚亲近,何况是刘家舅家的表妹们了,连面都没见过几面,模样极为模糊,哪里对她们有甚想法的。
何况,几位表妹以如今的年纪,只怕也早便嫁为□□了。
米仙仙哼了哼,颇有些心虚的躲在他怀里。
很是理亏。
何平宴以为舅家的表妹们早早便嫁了人,却不料没两月便有舅家的表妹登了门。
四月田假后,各家书院相继开门教学,到五月,天气已然炎热起来,街上的大小姑娘们也褪去外衣,穿上罗衫、褙子,寻常人家的姑娘穿着裤,大家小姐们着罗裙,手持圆扇,瞧着很是清新秀美。
大周丝织蓬勃,衣衫所制成的布匹多是丝罗制成,薄如蝉翼,轻如雾谷,微微带着透明,露出女子雪白的双肩、双臂,最里边搭配着抹胸,绣上花草树木,着罗裙,只消亭亭站立,便能惹得无数目光。
这丝罗制成的罗衫、褙子是如今大周才兴盛的样式,自京城传开蔓延。柳平县地处偏僻,传过来这天时已微微炎热。
米仙仙是极喜这罗衫罗裙的,甚至连那抹胸也忙让丫头们赶了不少绣了各色图案的来。
这会儿天色尚早,她只穿了抹胸,罗衫罗裙,褙子置于一旁,有着人参替她梳了个鬓,随意插了两支珠钗,手腕各带了只玉镯,用孙家胭脂铺的米粉胭脂敷了面,再洒上两滴牡丹水,整个人宛若那鲜艳待采的荷花一般,清新脱俗,让人见之难忘。
她特意转了转身,罗裙跟着旋转开来,便如那花朵盛开一般,铺了满地。
她问:“相公,我好看吗?”
何平宴背着手,眼底幽光转身:“好看。”
让他,忍不住把小姑娘藏入怀中,只他一人能瞧。
眼底又恢复平静,他面儿上温柔至极,取了置于一旁的褙子替她穿上,两人气息相融间,微微的清甜香气涌入鼻息,何平宴只觉得手指在她细腻温润的肌肤上每一分都带着灼热的温度,从指尖蔓延,一路到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