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钱想疯了吧?”马若玲怔了怔, 不敢相信地喝问。
“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收费。”
俞晶晶点点价签牌,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不能少点吗?都是同学。”徐纤巧问。
俞晶晶看她一眼, “只是同学。”
亲兄弟还要明算帐, 她跟这两个人, 也算不上有什么同学情谊。
刚刚对她提出的质疑以及不信任, 俞晶晶都没放在心上。
周嫂安排的患者, 一听到医所换人接手,呼啦啦跑了个精光, 这就是明显的不信任。
徐纤巧跟马若玲对她来说, 跟普通患者差不多,有疑问不愿意就诊, 随时可以离开。
想来她这里打感情牌,折算医药费?
不好意思, 没这个可能。
俞晶晶这么回了一句, 徐纤巧就知道自己这话说得不妥当了。
如果她是俞晶晶, 听到刚才些话,早翻脸赶人了, 哪会答应继续医治。
也幸好是俞晶晶掉到了钱眼里,只认钱不认人,马若玲头上的毛病, 才有了治愈的希望。
刚刚在外面,徐纤巧再次确认过了。
马若玲头上的长的这些东西,年年都会复发, 不是说今年得了,明天就不长的。
听了这个,徐纤巧心底发寒,就怕自己真被感染,也被这附骨之蛆缠上甩不脱。
马若玲不是没想过办法,老家的医院跟上京的医院能去的都去过的,甚至还去白氏医堂看过。
虽然够不上格到高楼层找专家医师看诊,但找的也是医堂极有名气专管皮肤这一块的大夫。
打过针吃过药,五花八门的膏药抹过一头,除了等着包块彻底发出来逐一消减,没一个有用办法能除掉的。
据说有医生提议,让她把头发都剃掉,没东西捂着,把顶上热气散个两年,看能不能痊愈。
马若玲父母倒还听进了,拉着她去理发店的路上,马若玲挣脱跑掉,才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纤巧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发。
那场面想想都恐怖,也说不好是有头发盖着的满头包可怕,还是光着脑袋满头包可怕。
总之,她绝不能让自己变成这样!
就算只有一点点可能,也不行!
马若玲本不愿意让俞晶晶给她治的,可徐纤巧非要让她来做这个试验品,验证一下扎针是不是真有治疗作用。
五万块付得是肉疼,但马若玲心里也怀抱了一点点期望。
虽然俞晶晶的手法治疗,看起来是有点假,但跟着云神医学的针法还有医所里配好的药,总要对点路数吧。
真要能治好,五万块也算便宜了,毕竟从小到大,为了脑袋上的包,加起来也花了有小一百万,还没治好。
可现在怎么回事?
让她数脑袋上的包?
一个包扎一个针?有这样收费的吗?
马若玲现在很怀疑俞晶晶是在故意针对她,存心想黑她钱。
“治不治都是自愿的,我又不强买强卖。”
面对马若玲的质疑,俞晶晶如是回答。
徐纤巧站在一边不说话,但也没帮着马若玲继续争医疗费的事。
她是推马若玲过来试针,但受益的是马若玲又不是她。
刚才帮着说了一句,就被一句只是同学顶了回来,她可不想再去下这个脸。
俞晶晶不想跟马若玲争辩什么,拿多少钱办多少事,她很公平的。
“开始吧。”
马若玲犹自喋喋不休,俞晶晶已经从抽屉中取了针包,抽了一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