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从小经历了亲人的生离死别、饱受颠沛流离之苦,现在好不容易在柳村扎下根来,难免产生小富即安的心理。
何况,夜萤现在这份产业,还不止于小富,化妆品产业可是现今大夏朝独一份的。
再说,化妆品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太,下至十来岁的花季少女,哪个不需要?哪个不喜欢?
最重要的是,化妆品还是一种消耗性产品,不象棉被,买一床有些人甚至要盖一辈子,至多只是用的时日久了,棉胎发硬不够暖和了,把棉胎送到棉被铺里翻一翻,加些新棉。
化妆品用一次少一次,用完就得再重新买。
这世上哪个女人不爱美?夜姐姐也是灵巧得很,每次往化妆品里做些小小的调整,换个名头,什么美颜焕彩、水润肌肤,马上就引来顾客疯狂地抢购……
如若不是夜姐姐这次出事,中间耽搁了会,她们俩已经筹划着要把化妆品生产的规模再扩大了。
没想到,现在夜姐姐竟然说要把生意做大,做大生意?还要与官府打交道?
宝瓶听了,就觉得心惊肉跳。
吃了上一次黄知县的亏,宝瓶总觉得和官府打交道不是件好事,恨不得离官府的人远一点才好。
没想到,夜姐姐竟然要主动与官府的人交好?
“夜姐姐,官府的人不好相与,咱们现在的生意,虽然能轻松养活这么多人,但是在官老爷眼里,还不够塞人家牙缝呢!”
宝瓶实诚地发表了自已的意见。
“慢慢来吧,总会有办法的。”
夜萤抿嘴一笑,宝瓶见状,只好叹了口气,道:
“你不知道啊,生意人有时候也很无情,趋利避害,象这次你遇到事,我想见你,可是衙门里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于是便想到了王财主。
没想到啊,我去到王府求他们,王财主连见也不见我,只说出门了。而王小姐亦是如此,只推说出了远门。
平时也不见他们出远门啊?而且那门子态度不冷不热,和平时姐姐去时的热情,差得太远了。”
宝瓶终于忍不住,把这件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