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回来半小时前，保镖们就走了。

莫莉躺在那里，两眼发怔的望着天花板。

一动不动。

叶嘉妮趴在床前呜呜的在哭。

叶小天出现在卧室门口的时候，就瞧见他这般情景。

屋子里有尿液的气味，她如同挺尸一般。

“莉莉？”

莫莉不作答，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倒是叶嘉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爸爸，奶奶来了，给妈妈灌脏东西……”

叶小天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头顶，沉声说，“妮妮先出去，爸爸跟妈妈说会儿话。”

叶嘉妮哭着出去了。

叶小天上前，轻声问了一句，“莉莉？”

莫莉起身，从床上下来将床单被罩枕头套全部给扯了下来，面无表情的扔到地上，之后去拿出一套新的换上，再然后去了洗手间，全程没搭理叶小天。

他就那么看着她弄。

等她洗澡出来，吹干了头发，叶小天才上前抱住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我答应你，就这一次，好吗？”

莫莉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叶小天见状，心里也的确不是滋味。

夫妻俩的感情温度迅速下降，降到了冰点。

这个晚上，夫妻俩都没睡好。

——

傍晚，拓跋孤城吃过晚饭出来散步，安小柠独自陪着。

两个人不紧不慢的走着。

拓跋孤城突然问她，“为什么会答应来秋御台当差？”

“工资高。”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想什么时候嫁人？”

安小柠觉得最近他怪怪的，总会时不时地问一些类似这样的问题。

她轻声回答，“这辈子不再嫁人。”

拓跋孤城没听懂她这句话的意思，更没揣测她这这句话里的‘再’是什么意思。

他听闻她说这辈子不嫁人，着实挺意外的。

“为什么？”

安小柠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觉得这世上能完全信任我，完全让我靠得住的男人不存在。”

“难道就因为男朋友死了，就对男人失去信心了吗？”

她摇头，“并不是这样，更不是对自己的自卑，我其实挺漂亮的。”

他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