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父立即警惕地看向陈慧,“你什么意思?”
陈慧放柔了语气,“姐夫,我姐要和你离了,你难道还要把房子留给她?你以前不是说过,你们家的房子只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聂父神情慢慢变化,陈慧看出他有一丝心动。
她继续循循善诱,“过了这么多年,房子早涨价了,我前两天在逛楼盘,发现你们这边房价都了一万,要是能出掉,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这样算姐夫你不班也没事了。”
聂家现在在筒子楼的房子是聂父聂母年轻的时候一起买的,婚后买的房子,可在办房产证的时候却只写了聂父一个人的名字。
买房子的钱是聂父聂母一起挣的,那时候晋北市老城区的房子很便宜,九十多平的三室一厅才九到十万。
聂父聂母老家都在晋北市下的农村,两人结婚办酒席的时候才二十岁。
因为聂父还没到领结婚证的年龄,所以两人是在结婚后两年补领的结婚证。
而在领证的半年前,房子已经买了下来。
聂父想着这些事,阴沉的脸色好转了不少。
对,他怎么忘记他还有房子!
而且如果聂母没有足够证据证明这房子是她们一起出资的,那这房子是他的个人财产。
反正两人也掰了,索性他将房子卖了自己逍遥。
聂父在外还欠着赌债,小姨子这个突然的提议像是立即在他心底种下了一颗恶魔的种子,瞬间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陈慧在一旁观察着聂成安的表情,见他眼睛微眯,里面闪过一抹精光,微微低头扬起嘴角,她明白,聂成安是将她这个提议听下去了。
大姐,你不是要离婚?
算你离婚了,你也什么都得不到!
陈慧心扭曲的想着。
等聂瑶回到学校已经是傍晚时分。
她先回了宿舍一趟,将从家带的衣服从书包里取出,放入衣柜,转身看到压在书包底部的男生外套,顿了顿,无奈地摇摇头。
这件棒球外套是给聂齐买的,本来是想直接给他,但是聂母收到礼物忐忑的表现又让她暂时忍住了。
男生的棒球外套瞧着料子明显也不大便宜,少说也要几百块钱。
聂瑶怕聂母多问,暂时引了下来,等下次找个机会把这件外套给聂齐。
她手刚要将外套从书包里取出来,宿舍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敲响了,随即响起陈嘉和的大嗓门。
“快帮忙开开门!我拿着好多东西!”
聂瑶无奈起身快步过去给陈嘉和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