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实在是太便宜张管家。
张管家想要平安度过剩下的时间,她偏不如他的愿。
云深要让张管家在剩下的时间里,一直在痛苦中煎熬,活得生不如死。
所以,云深在离开的时候,撒了一把药粉在张管家的卧室里。
这把药粉,会让张管家知道何为悔不当初。
背主求荣,绝不会有好下场。
陆云深走出张家,李思行就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候着云深。
李思行在张家外面布置了一个阵法,阵法隔绝了所有窥探的目光。
李思行这见云深出来,当即撤了阵法。
云深心情有些沉重,沉默地走在路上。
李思行则沉默地跟在云深身后。
轰隆隆!
雷声过后,雨终于下了下来。
云李思行举着雨伞替云深遮挡风雨。
雨水带着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云深伸出手,触摸雨珠,表情有些凝重。
片刻之后,云深回过头,看着李思行,“谢谢你,师弟。”
“都是我该做的,师姐不用客气。”
云深点点头,“我们上车吧。”
两人先后上了车,李思行当司机,开车往城里走。
云深坐在副驾驶位上,看上去满腹心事。
“师姐,你没事吧。”
云深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师弟,你说人心为什么这么易变?”
李思行想了想,说道:“因为诱惑太多。”
“诱惑太多吗?”
云深转眼笑了起来,“你说的对,人心易变,因为诱惑太多。人们总是不满足于现在,都寄希望于未来。只是未来要怎么获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手段。”
“师姐,你受刺激了。”
李思行肯定地说道。
云深呵呵一笑,“是啊,我受了刺激。”
云深今天受刺激受大了。
陆氏集团能有今天的规模,靠的不是几代人勤奋耕耘,而是杀人放火,谋夺他人产业。
司徒文政隐姓埋名潜伏在陆家,为的不是帮助陆家兴旺发达,而是为了报仇。
仔细想一想,自从司徒文政来到陆家后,陆家再也没有太平过。
毁掉陆氏集团,这是不是司徒文政的目的?
云深不得而知。
云深对李思行说道:“师弟,我们不回京州,先去西州。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李思行看了眼云深,云深拿出一个地址交给李思行。那正是小李,李婶现在的地址。
李思行点头,“好!”
话音一落,李思行转弯,掉头,朝西州方向开去。
西州紧挨着京州。
到了天亮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西州首府西城。
李婶住在西城城郊,一座自建的四合院里面。
车子停在路边,云深没有急着去见李婶。
云深招呼李思行,下车吃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云深就问早餐店老板打听起李家的情况。
早餐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听是问李家的情况,就说道:“你们也是来看望李老太太的吧。可怜哦,得了癌症,没几年好活了。好在老太太有钱傍身,儿女们为了钱,也得好好伺候老太太到终老。”
听闻李婶得了癌症,云深意外。
云深不动声色地问道:“李老太太癌症几年了?什么癌?”
老板娘说道:“好像是肺癌。我也弄不清楚。得癌症有三四年了吧。以前老太太在大户人家做事,工资高,待遇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突然辞职回家,听说拿了一大笔退休金,有好几百万。
老太太几个儿女就全指望着她的退休金生活。你看到她们家的房子了吧,都是老太太挣了钱修的。老太太的老伴没本事,儿女也不怎么成器,一家人全靠她在大户人家帮工养活。
虽说老太太得了癌症,不过大家都说老太太命好。去大户人家帮工,辞职还有退休金拿。一拿就是几百万,把我们都羡慕坏了。可惜,我们找不到这样的好工作。”
云深挑眉,眼中满是嘲讽之色。的确是好工作。拿着几百万退休金回家,这样的好工作哪里去找?
云深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道:“老太太的儿女没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