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听趴伏在陡壁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懒懒地舔了舔爪子。
林淼长长地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到陡壁下,伸手抓住陡壁上一块的石头,脚踩着底下一块大的,用力地把自己撑上去后……
他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乘听看着底下才刚开始就不动弹的人,抬起爪子扫了一大把雪下去,盖得林淼满头满脸都是雪。
林淼仰头看乘听,乘听对上他的视线,爪子又毫不留情地扫了一大团雪下去。
林淼只能甩开脸上和头上沾到的雪,继续往上爬。
他的手臂没有什么力量,要想爬上这陡壁根本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乘听似乎也知道,所以并没有过分催促他。
林淼就在乘听的“监视”下费劲地攀上一块石头,双脚却在找下一个着力点时没有找好,吊在空中狼狈地扑腾了两下脚后,手臂就因酸痛吃力而抓不住,整个人重重地落在雪地上。
虽然这离地面的距离不算高,也有厚厚的雪垫着,但林淼还是摔得一下起不来身,两只手的手指更是钻心地疼,抬起来一看竟然是被石头划破了,鲜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林淼不在意地把满手的血往厚厚的雪里抹了两下,拍拍手从地上爬起来,继续从刚才的位置往上爬。
接下来整整一个时辰里,他不断地重复着爬上去摔下来,站起来继续爬又接着摔下来,摔累了就坐雪地上休息一会儿,休息好了就又继续,渴了就捡起地上的雪往嘴里塞,等嘴里的雪慢慢融化成水了再咽下去。
一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林淼才因彻底力竭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剧烈的喘气让他的胸口一起一伏的。
趴伏在陡壁上的乘听仰头看了看天,嗷呜一声后抖了抖身上的毛,纵身往下一跃,稳稳落在林淼身旁。
它绕着躺在地上的林淼转圈,姿势说不出的优雅好看,见林淼一直躺着不起来就用自己的尾巴扫了扫他的脸。
林淼筋疲力尽地摆了摆手,“我再躺一下。”
乘听就把整条大尾巴拍在他的脸上,林淼转过脸躲开,乘听就把尾巴追过去。
林淼被乘听这大尾巴扫得鼻子眼睛哪里都痒痒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挥开那条尾巴坐起来,“好了好了我起来我起来。”
乘听见他起来了就绕到他身前趴下。
林淼看了它一会儿,等乘听有些不耐烦地开始甩身后的尾巴了,林淼才明白它这是要他骑上去的意思。
林淼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撑起又沉又重像被灌了铁水的身体爬到乘听的背上趴下,因为怕摔下来,两只手还抓紧了乘听脖子上柔软的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