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良人中也有小朋友……和湛兮一样的岁数,湛兮也同样觉得对方是小朋友。
「那孤就允许他们玩吧,」太子说道,「只要他们不损坏设施,事后清理干净就好了。」
「哎呀大哥,你真好。」二皇子嚼着果脯说,「不过应该不会有谁比青雀狗它们两个还脏吧?」
「对了大哥,你今晚可以早点睡吗?明日祭祖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精神一点。」二皇子快活地提出要求。
太子惊讶了:「二弟,你竟也有如此周全的时候么?」
「那可不是,」二皇子瑟地点了点头,「你记得了啊大哥,一定要早点睡,明天我打瞌睡要靠你身上,希望你能顶久一点!」
湛兮:「噗--」
太子:「……」你!孤就知道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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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没在宫中用晚膳,早早就出宫了,他早早吃了晚膳,然后早早洗漱,早早就睡……
翌日,天没亮,鸡没叫,湛兮就起来了。
收拾好后,湛兮随着曹子爽去祭祖。
大雍朝的人们在过年时,都要举行非常隆重的「祭祀祖先」仪式。
其过程格外讲究且复杂,但湛兮一场下来,觉得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布置好香案,摆上香炉,而后献上各种祭品,最后子孙后代点上几根香,再严肃郑重地跪拜磕头。
真正复杂和累人的,并不是湛兮总结出来的这些个后世祭祀依然在进行的重要事项,而是在进行这些事项的时候,连左右脚哪个先迈出去,都有讲究的对细节深挖的要求。
「金童子,你要留在家中看傩戏,还是入宫去看『大傩』?」曹子爽问。
湛兮想起来,大雍朝过年还有一项极为独特的仪式要进行,那就是--驱除瘟疫。
「驱除瘟疫」的进行方式就是傩戏,只不过平头老百姓家和门阀士族家的傩戏排场不同,而豪门世家的傩戏,也比不得宫中的「大傩」。
原身的脑海里也有关于傩戏的记忆,但是可能是年虽小,他的记忆并不深刻,湛兮想了想,觉得既然要看,那就看最好的。
于是他决定入宫去。
曹子爽点了点头:「那你就入宫去看『大傩』吧,我留下与嫂嫂和侄女一块儿看家中的傩戏。」
「阿耶,我要去请外公到家中来,与你们一同看傩戏。」湛兮说。
曹子爽闻言哈哈大笑:「难得你有孝心,不曾忘记你外祖父,不过我已派人去接他老人家啦,有你阿耶在,你不必忧心此事。」
「蛇可可也会来将军府一起看傩戏么?」湛兮问。
「自然,」曹子爽点了点头,「他家不在此处,圣人御赐了一座不大的宅邸,但到底只有他一人过年,也是无趣,他当然是要过来的。」
湛兮点了点头。
曹子爽伸手摸了摸湛兮的脑袋:「你且去宫中和那两孩子玩吧!不必担心你阿耶孤单,今年家中的傩戏也十分隆重,毕竟我还带回来了许多将士们啊……」
湛兮闻言,突然就发现了曹子爽的小心思,道:「能和将士们同乐,也是喜事一件,怪不得阿耶你不进宫。」
曹子爽被戳穿了小心思也不尴尬,态度非常的理直气壮:「那可不,老子可不喜欢和那些个世家大族推杯换盏,连端杯盏的角度都要讲究,喝一口水的份量也要讲究,想着这些,我就烦不胜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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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早早就给许多资历到了份上的簪缨世族下了邀请函,邀请大家进宫去一同驱除瘟疫。
到要驱除瘟疫的那一天,湛兮洗漱了一番后,才进的紫微城。
「大傩」虽未开始,但场所和其他该有的准备,也都已经就绪,而且许多座位,都已经坐得满满当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