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团宠小国舅 萌神大白 3691 字 4个月前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众人看李星纬的眼神,都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断袖之癖啊,虽然这玩意挺常见的,但它绝对不是值得赞美的,而且目前大雍朝的主流风气对此十分唾弃。

李星纬见状大急,便要开口辩驳,怎料姚鹏举反应比他快得多,立刻「砰」一声就给永明帝磕了个头,声音郎朗:「下官官位卑微,却也是姚家当代唯一的嫡系子弟,世子有此怪癖,下官自是不能应了这等雌伏人下的奇耻大辱的要求,更何况,下官心有所属,亦无断袖之癖……谁曾料想,下官拒绝了世子,世子居然在圣人千秋宴上,企图污蔑下官是女子!」

「可不是嘛!」姚鹏举的话音刚落,湛兮立刻无缝衔接,完全不给李星纬开口的机会,「科举一路,验身奇多,我听说还有寒冬腊月要人脱得只剩下亵衣搜身检查的,李星纬难不成意思是这个状元能买通上上下下所有参与科考的检察人员?啧,这位尊贵的世子,莫不是得了癔症吧?」

比起「女扮男装参加科举的欺君之罪」,自然是「晦气被一个断袖男人看上」要更加容易接受,前者是犯罪,后者是受害者,比起被完全毁掉仕途,姚鹏举更愿意让衣服上永远黏着一块恶心人的狗屎痕迹--这就是他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附和湛兮的话的理由。

李星纬差点儿原地起跳:「谁知道他们姚家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她蒙混过关的!曹睿之,这里没你的事情!你能别瞎搅和吗,你跟个搅屎棍似的,怎么到处都有你!还有,我手里可是有证据的!姚鹏举,你别以为你倒打一耙我就会怕你!」

李星纬彻底失去了理智,像一条疯狗似的狂吠了起来:「你忘了当年给你阿娘接生的那个产婆了吗?这个产婆如今就在我府中!她说了,当时你母亲汤氏生的是龙凤胎,女孩儿的腰部有一块黑色胎记,你究竟是不是『姚鹏举』,圣人只需派人验身便可知!还有你哥哥的奶娘,她也可以出面作证,当年溺水而死的,是你的哥哥姚鹏举,而不是你--姚琼玖!」

姚鹏举似乎被「姚琼玖」三个字而被慑住了心魄,眼神凝住了!

没人注意到的是,李星纬狂吠的时候,对湛兮格外不客气的语气与言论,激怒了几个不能激怒的人--包括永明帝。

永明帝其实不算是对此事有多么大的情绪起伏,但是李星纬当着他的面咆哮湛兮,他当即就恼怒了,差点要抄起案牍上的酒樽就砸死这个混账:什么东西,也配骂他家金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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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看到姚鹏举略显呆滞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这人恐怕对旧事有心理障碍,而李星纬戳中了她那块最大的阴影。

怪不得原剧情中,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竟然会真的轻易就被李星纬这种下头贱男毁掉。

「怎么样!姚鹏举,不!姚琼玖!你没话说了吧!」李星纬双目赤红地盯着直愣愣彷佛失了灵魂的姚鹏举,一脸扭曲,宛如蛆虫,「圣人!快治她的欺君之罪,她是姚琼玖,而不是姚鹏举!!!」

「啧啧啧!」湛兮大声地发出嫌弃的声音,成功将众人从刚刚升起的「怀疑思绪」中拽了出来,他似乎是有些唾弃这样的奇诡小人,离了座位,绕着李星纬转了一圈,低着头,彷佛是在看什么肮脏的狗屎。

「李星纬,你现在比王意如都丑陋,啧,你是真的疯了不成?无凭无据无缘无故的,我姐夫为何要验这状元郎的身?如此做了,天下文人如何看待我姐夫,你到底是真的蠢笨如猪在发癫,还是你心怀不轨,故意要陷我姐夫于不义之地,损害他在文人集体中的名声?」

湛兮说的角度,非常贴合「帝王」这一类职位从业者的思维模式,永明帝果真看向李星纬的眼睛都带上了杀意。

尤嫌不够似的,湛兮转悠到了姚鹏举的面前,说道:「人家在科举之时,验身又何止一次二次,为他验身的帝王臣子又何止十个八个?你难道真的是想说,这一道一道的关卡,所有的人都不可信么?所有人都被姚家收买了?」

所有参与今年科考事宜的官员纷纷看了过来,眉眼深沉地看着李星纬,李星纬张了张口,举目四望,看到了影影倬倬之中,都是冰冷如刀刃的眼睛,他心中一凉,理智回笼--该死,他,他好像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

湛兮却不轻易放过他,努力在给姚鹏举争取时间:「还是说,你其实是想表示,科举根本就不可信?所有参加科举的举人、通过了科举的进士们,都有可能是女扮男装?那男女都分不清,是不是说,参加科举的究竟是不是本人,更加分不清楚?所以,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冒名顶替来科考的?都得重新验一验身才行?」

这一下子,别说什么科举的考官和相关工作人员了,所有通过科举的新派官员,都侧目而视。

跪在原地的李星纬只觉得那些目光,彷佛有着千钧之重,压得他恍若背上多了一座泰山,他喘不过气来了……

「这么说来,科举不可信啊,」湛兮又开始原地转圈圈,然后不动声色地踢了姚鹏举一脚,「那是不是说,帝王不可信?天下文人都应该明白,我的姐夫不能信?接下来,是不是得废除科举了啊?」

「曹睿之!!!」李星纬大声呵止,抬起头来,满面是惊慌之色,冷汗淋漓,他整个人如坠冰窖,瑟瑟发抖了起来,「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姚鹏举,我说的只有他,只有她是女扮男装,你不要牵扯其他人,你拉越来越多的人下水,你想说什么,难道说,此事也有你的一笔吗!?」

哦豁,下贱东西居然还有点脑子。

湛兮微微一笑,他压根不惧:「好嘛,那就算刚刚的都只是我对你说的话的合理发散和猜测咯!那也完全就是顺着你的话说的嘛,你这满脸的惊恐是为了什么,真是奇怪。」

「你--」李星纬的脑子都木了,他明显感觉湛兮的话不对,这根本不是承认自己在上纲上线,这是把他在得罪在场所有人的木牌子上钉死了,但是他反应不及时,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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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挑了挑眉,笑得促狭,又丢下了另一个炸|弹:「说起来,李星纬,其实你是个天阉吧!?」

这话说得,已经不只是全场哗然了,众人那是直接喷饭!

有真的喷菜喷饭喷茶喷酒的,也有错手打翻了各种东西的,总之现场是一片狼藉。

一边啃鸡腿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的二皇子直接被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还是他旁边的太子猛地往他背上捶了好几拳,他才终于缓过来。问题是这小牛犊子实在不识好人心,太子帮了他,他缓过来了还要捶回他大哥,因为他怀疑他大哥乘机公报私仇。

被趁机多捶了一拳的小太子:「……」你真是孤的好弟弟!

湛兮好笑地把视线从那对兄弟那儿收回来,然后哥俩好地拍了拍李星纬的肩膀,快活地说:「哎呀你别掩饰,我都知道,你上茅房的时间总是很短,而且身上偶尔还有奇怪的尿骚味,我还听说小时候比尿尿谁尿的高、尿的远,你们同龄的那一批人里,你从来就没有赢过一次!这不是想当然的吗?你都没那玩意儿,先天条件就输了,肯定尿不高、尿不远、尿不赢的嘛!你就应该有自知之明,找宫里头的太监比拚一下,指不定还有赢得希望,免得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