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心翼翼观察着平越的举动,战争暂时结束,但这两股势力似乎没有结束合作的打算。两军依然驻扎在一起, 夏侯斌与吴德跃这两位主帅也焦不离孟。
还没等他们研究出什么来,岷城发兵了。
岷城一路高歌猛进, 几乎没有遭受阻挡。
平越联军久攻不下的城门,却在岷城军还没到达的时候就已经大开迎接,一幅放弃抵抗举城投降的模样。
各小势力:“?”
这么简单吗?早知道我就上了!
沈明恒二十万的兵力对他们来说是个庞然大物,然而沈绪的离世像是带走了沈家往昔所有的荣光,只留下一个光辉但不堪一击的脆弱空壳。
小势力们蠢蠢欲动,打算效仿平越联军来个合作,一起吞下岷城与焦宁这块合二为一的大肥肉。
然而仿若故事重演,白衣翩翩的少年军师再一次敲了敲焦宁的城门。
各势力:“……”
行呗,不敢惹夏侯斌与吴德跃两个人共同的心尖尖。
可这次城门没打开。
城墙上有士兵喊话:“使者请回吧,军师有令,不招待你。”
声音不小,起码平越大军听到的人不少。
夏侯斌气得拍案而起,出了帐篷骑马来寻沈明恒,“先生,我们回去,不受这个气。大不了就打一场,谁怕谁啊!”
军师眉眼平和,语调缓慢:“没关系的,将军,我相信解军师只是没有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连巩固人设的“在下”自称都忘了用,也不知这话是用来说服夏侯斌还是安慰自己。
军师冷静地展示自己的“诚意”:“来人,去把陆行堂押上来。”
很快有人抱拳领命而去,甚至不曾征询地看夏侯斌一眼。
似乎不知不觉中,沈明恒已经在平、越两军里占据了不低的地位,没有人察觉到不对。
陆行堂这几天好吃好喝地待在沈明恒的帐篷里,他没受什么罪,以至于内心愈发心虚紧张,恨不得沈明恒打他一顿。
要不把他关到地牢也好,他实在受不了将军那副平静但嘲讽的表情。
当然沈明恒不在的时候,明面上他是被绑起来的。只是若是仔细看,那麻绳虚虚缠在他手腕上,稍稍一用力就能挣脱开。
待着帐篷里的陆行堂听到门口有将士走近,他乖巧地坐在原地,竖起耳朵偷听。
将士对长真说道:“奉军师令,前来押送陆行堂。”
陆行堂知道今天沈明恒要去焦宁郡与解缙、项邺等人汇合,现在把他叫过去,估计是要秋后算账了。
……不重要,他能回家就行。
陆行堂险些喜极而泣,见将士进来,他主动把被绑着的手往前伸,满眼期待。
快,带我走!
莫名读出了这句话的将士:“……”
他警惕地一手按住陆行堂的肩膀,凶巴巴地道:“老实点。”
陆行堂觉得自己明明很老实。
他没有任何反抗地被带到前线,殷勤地看向沈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