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崩溃得这么真心实意,倒惹得玉珍珍放声大笑,他甚至弯着腰捶着桌子,乐不可支的作态,他越笑万欣越崩溃:“这不是闹着好玩儿的,你都不准我跟着去,你才是那个要留在后方的好吗?”
“哈哈哈,我没有闹,我只是,哈哈哈,抱着我,他若真能抱着我上战场,我还真挺想见识见识……”
“你这不是很明白吗,一个弄不好,你和前辈的命都不保啊!”
他约摸是极少纵情,偶尔欢笑,便有些收不住场,玉珍珍喘息里残留着笑音:“对,所以我让他带我上枫华山,并不是真要他时时刻刻把我带在身边的意思。”
“那你是……”
“我要让楼外月记住,无论何时,我跟他都是一体的,他就是疯得六亲不认,理智全无,我也要让他记着这一点。”玉珍珍道,“就是死,他也别想丢下我,我跟楼外月之间不存在独活。”
这回,万欣是真懂了。
为何楼桦如此担忧她的安危,为何遇到生死之抉,楼桦会宁愿让她活下来
万欣道:“贵人,我怕前辈恢复不了原状,我这些日子到处打听了,以前那些走火入魔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我怕前辈也会变成那样。”
楼桦沉默。
他被冠以玉珍珍之名,意为比美玉更加珍贵,本该一生安稳无忧,却历经折磨,万欣曾以为美玉不曾碎裂,仅是在八年的黑暗岁月中染上些许瑕疵,可偶尔……在非常偶尔的时候,她会认为自己的判断有误。
美玉确实不曾碎裂。
可它的边缘已在无数次磨砺中变得锋利尖锐,它仍是罕见的美丽,是世间珍宝,却不再能轻易被人盗走私藏……美玉狰狞,触手见血。
只见楼桦勾起唇角,冷淡地笑了。
“就是死,也要回到我身边再死,他楼外月就只有这个用处了。”
万欣走后,楼外月就进屋了。
玉珍珍在铺床,他头也不回地道:“听见多少了?”
“……不是让你早些休息么,和人聊这么久,晚间又睡不好了。”
对此玉珍珍的表态是轻哼,他掸好床单,抬手便扯去发带,楼外月正好上前来,要习以为常去帮青年褪去外衣。
但玉珍珍没给他机会这么做。
天旋地转,楼外月就被玉珍珍轻而易举推倒在床榻了,他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思考,脑海完全一片空白,而玉珍珍跪坐在他腰间,双腿打开,姿态要比楼外月这个霸主要游刃有余得多。
寒意敲窗,即便屋里有暖盆,也挡不住这寒冬腊月的摧折,可玉珍珍却松开了衣襟,他宽宽束着的腰带勒不住胸前敞开的风光,那纤长锁骨深深掬着一捧月色,光滑肌肤呈现出白瓷般无瑕而冰冷的质感,至于那隐约可见的一点春意被半遮半掩楼外月想都没想,便猝然移开了目光!
下一刻,他的下颔被玉珍珍轻轻捏着,不得不又转过了头,玉珍珍骑着他,长发雾一样垂落,最终成就盘根错节的榕树,拖拽着误入泥沼的猎物,将楼外月无可奈何地困死在了这方窄小帐帷。
他俯下身,咫尺之距凝视父亲那双人人避讳的红眸。
楼外月快要不能发声,仅断续着呻吟:“玉珍珍……”
“爹,连欣儿也觉得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吗?”他说着,若有若无地去吻楼外月的嘴唇,带着十足的漫不经心,“我不喜欢变成疯子的楼外月啊。”
起初是他在吻楼外月,到后面就说不清究竟是谁在失态了,楼外月急切地含吮着他的嘴唇,克制不住要一再与他亲近,直到玉珍珍按着他胸膛直起身远离,楼外月也还想要顺着那些牵连的银丝追上去,但很快又被玉珍珍点着眉心给推了回去。
玉珍珍拇指随意抹去下唇的湿痕,他吐息也不匀,却正因此而充满禁忌的,不堪折辱的魅力,他对着楼外月笑,道:“你会死吗?”
“死是最轻松,最容易的了,爹,我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但你若真执意寻死,我也拦不住,毕竟你可是楼外月呢,楼外月做什么都理所当然,你想死,我能怎么办,你要这么疯疯癫癫地去枫华山,我还能哭着求你不成?”
灵巧的手指犹如编织蛛网,挥洒爱欲,他挑着楼外月的腰带,在布料落地声中,玉珍珍也将自己碍事的头发拨到一侧去了。
他再次俯身,梦呓般开口道:“至少在你死前,给你点甜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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