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肚子里是以邪术饲养的蛊虫,但玉珍珍,我的疑问是,为何,她会认为这样就能骗到你?”
玉珍珍抿了抿嘴唇。
楼外月走到桌边,随手翻了翻玉珍珍看的书,又搁了回去。
“你自己也说了,她是个疯子,我怎么会清楚疯子的想法。”青年口气越发冷淡,“总归你已经杀了她,即便我和她有什么往事,也都成为一黄土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玉珍珍一直盯着楼外月的一举一动,肩背紧绷,已经做好了男人会走火入魔当场发难的准备。
可楼外月的神情并无多少改变,他就在玉珍珍适才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来爹这里。”他笑道,“爹抱一下。”
“……”
玉珍珍迟疑了很久方走过去,立在楼外月面前,明明居高临下的那个是玉珍珍,他却像个受训的小孩子,不知所措地低着头,甚至不敢再和自己的父亲有视线接触。
楼外月柔声道:“怎么了,爹抱抱啊。”
“你……”玉珍珍艰难地道,“爹,你在生气吗?”
“嗯?没有哦,爹不可能会生玉珍珍的气吧。”
“那你为什么……”
玉珍珍吸了口气,到底坐到楼外月的腿上,楼外月迫不及待要搂着他,见玉珍珍不做任何反抗,他有点高兴地凑过去,在玉珍珍颊边亲了亲。
“爹只是在想,时间过得真快啊。”
楼外月指腹捻着玉珍珍的一缕头发,新修的发尾触感很奇妙,一点也不扎人,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慨叹道:“总感觉,爹都还没有过够有玉珍珍在身边的日子,玉珍珍就已经长这么大了。”
那是因为你自己离开了八年。
玉珍珍垂着眼,没将这句伤人的话说出口。
“你在心里说爹的坏话吗?”楼外月含笑道。
“没有。”
楼外月笑得更深,又奖励似的亲了亲他。
“可爹心里的话,却不能说给玉珍珍听。”紧接着,男人淡然地道,“很多时候,爹都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只不过怕吓到玉珍珍,所以就算了。”
玉珍珍放在膝头的手收紧成拳,他瑟缩着坐在楼外月怀里,男人扶在他腰间的手散发着不能忽视的热度,而在这样的夏夜,玉珍珍自己脊背上却浮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不问,那都是些什么话吗?”
楼外月低低笑出声,极度痴迷地道:“玉珍珍真是好聪明啊,真聪明,乖孩子,爹的……乖宝宝。”
咬字渐渐黏腻模糊,仿佛能借由每个发音,想象楼外月的唇舌是在怎样动作,哒,哒,玉珍珍咽了口唾沫,他战战兢兢地道:“我,我有点困了,爹,我想去睡觉……”
“那就在爹怀里睡吧。”楼外月坦然接上他的话,“爹给你唱歌听,在你醒来前,爹都会一直这样抱着你的。”
“可我……”
心跳如鼓,快蹦到嗓子眼,玉珍珍喉结上下滚动几遭,他忍着惧意道:“可我想去床上睡。”
“……”
“我是觉得,这样爹你也会休息不好,我们明日还要赶路,所以”
“想要去床上睡是吧?那爹抱你过去就是。”
楼外月完全不在乎玉珍珍的拒绝一般,语气还是活泼泼的,他轻松地打横抱起青年,几步过去将人在柔软的床榻放下,玉珍珍不安地搂着楼外月的脖子,在后背接触到实处后刚要松手,楼外月却闪电般紧紧抓住了他退缩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