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玉珍珍长大了,难免会有自己的小心思。是爹莽撞。”他退了一步,口吻轻松地道,“我不进来,我就在那边坐着,你有需要就喊我,我能听见。”
他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更让玉珍珍确定楼外月此刻心境不稳,很可能是修炼了不知来路的秘籍走火入魔的缘故,思及此,玉珍珍再没有悠闲沐浴的闲情逸致,匆匆洗净,草草擦了身体,披一件单衣就从屏风后疾步出来。
楼外月果然坐了回去,掌根撑着下颔,正望着窗外出神。
光是那一个无言的侧面,就让玉珍珍怔在原地,一时浑身上下不能再动。霸主强大,霸主更是美丽,带刺的名花不能形容他的风姿,唯有高悬的满月足以与之相配。
玉珍珍瞳孔骤然紧缩,单衣下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腰线往下淌,却是楼外月转过头见了他这副呆愣愣的情形,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你身上还是湿的呢,就算是夏日,也不应该这样贪凉。”
夜风从窗口拂过,地板上铺了层毯子,玉珍珍就被拉着坐在楼外月两腿间的毛毯上,赤着脚,衣襟敞开,他有些不安地握着自己的脚腕,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被楼外月裹在帕子里擦拭。
“头发长这么长,平时会觉得不方便吗?”
“嗯,会有点。”
“虽然爹也觉得很漂亮,但要真是不方便,也可以稍微剪短一点……”
玉珍珍道:“我也想剪短。”
楼外月顿了片刻,随即,那温暖的掌心托在玉珍珍下颔,柔和,却又不容反抗地让青年仰起了脸。
他轻轻拨了拨青年落在眉心的碎发,指腹也抚摸过那沐浴后更为耀眼的面庞,触感奇特,肌肤难分难舍地吸附在一起。
楼外月道:“是那些囚禁你的人,不许你剪短吗?”
玉珍珍看着那双暗沉的眼眸,然后兀自滑开了视线。
“不是。”玉珍珍淡然道,“我自己懒得打理而已,爹,你帮我剪。”
楼外月仍注视着他。
半晌,他按了按玉珍珍鼻梁与眉心间那块凹陷下去的地方,这才若无其事继续为玉珍珍擦起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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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朋友们,玉珍珍剪个什么发型比较好,虽然知道这样很怪,但我真的很想让他剪个妹妹头,就是那种,你们看过棋魂没,就是里面那个塔矢亮的发型,特别可爱!我真的会喜欢这种留着妹妹头,又非常秀美的青少年。
第71章 68
擦好头发后,楼外月去找掌柜借了把锃亮的剪刀。
他干脆也坐到地毯上,两条腿将玉珍珍圈到怀里,楼外月握着一把浓黑顺滑的长发,剪刀却半晌落不下去,玉珍珍微微偏过脸:“怎么了?”
“没什么……”楼外月问道,“要剪多短?”
玉珍珍随意地在颈后比划了一下:“啊,那就能多短便多短吧,太热了,通通剪了也没关系。”
“……能多短就多短……”楼外月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他拇指指腹留恋地抚摸着玉珍珍的发丝,绸缎似的,在楼外月的大腿上散开,最终流淌到毛绒绒的地毯上,跳跃的烛火撒在里面,犹如一道蜿蜒的银河。那样珍贵的造物却得不到主人的重视,一时就连楼外月心情也有些复杂了。
可玉珍珍是对的,夏日里总是披着过腰的长发容易中暑,即便他扎着马尾,平时打理也很不方便,与其给自己徒增烦恼,倒不如一刀痛痛快快剪去。
就是这会儿入了夜,较白日凉快许多,可与楼外月长久贴在一起,玉珍珍脊梁骨上不知不觉又浮出了汗意。
冰凉的剪刀贴在毫无防备的皮肤,一寸寸滑过,激起一层细微的战栗,玉珍珍刚刚沐浴,宽大的衣领敞开,楼外月居高临下,见那雪白后颈下一对突出的蝴蝶骨,隐约一瞥,让人误以为那是某种蜕变的征兆。
玉珍珍安安静静垂着头,犹如引颈受戮。
楼外月也不再言语,他最终没有真的将这一头漂亮的长发尽数剪去,余下的仍可在脑后抓起一个小小的马尾,此刻富有坠感的发尾垂在玉珍珍的耳垂下,贴着修长的脖颈,只消稍一摇头,就会如同风铃一般晃悠起来。
最名贵的浓墨叫顽童打翻在白玉盘底,一滴温热的水珠凝在玉珍珍鼻尖将坠未坠,玉珍珍将一侧的发全部梳到耳后,他闭着眼探出手指,从自己凹陷的肩窝里撩开几缕断发,让它们轻飘飘地落下去,以免钻到衣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