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怜青“嗯哼”一声表示回答,看二师兄一脸跃跃欲试,身为比二师兄大两岁的小师弟,他自觉有义务教育并规劝二师兄:
“现在群架堆里乱糟糟的,你打人一拳就得被人揍十拳,关键是你打到的不一定是敌人,揍你的也可能是自己人,事后还一定被罚,现在形势混乱,进去只是多一人吃亏。”
季怜青说到此处,话锋一转,
“你学我,偶尔活动两下,站边上看准了人踹两脚,投点痒痒粉之类的毒,四舍五入不就是赚了吗?”
“什么踹两脚?”虞渊看了季怜青一眼,皱紧眉头,
“我只是恰好路过,来这边散步,然后在群架堆边缘踢踢腿锻炼身体,只一小会儿就回来,就算惩罚也惩罚不到我这无辜路人头上吧。”
“……你们就不怕踹到自己人?”
一旁围观的欧阳看着两人无辜的表情,叹为观止。
“夏西楼,容肆,再加上林道友,能算我们这边的只有三个,三对二十多,怎么也是打中别人的几率大。”
虞渊自信满满,说干就干,他用目光在雪尘中捕捉到一个鼻青脸肿的脸孔,目测这位就是夏怜尘,于是抓紧时机,抬脚精准地踹中了……夏西楼?
“卧槽,那个混蛋敢踹本公子!”
人堆里传来夏西楼暴躁的怒吼。
虞渊飞速后退,看天看地,假装无事发生:
“欧阳道友说得有理,战况变幻莫测,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为好。”
“……”
“不好了,仙盟徐长老来啦,所有人都快快停手!”
有通风报信的少年跑来传讯。
人群迅速分散,又成了泾渭分明的拉架姿态。
林风致,容肆及其他几个少年合力压制夏怜尘,剩下的夏家人全去摁住夏西楼。即便如此,被分开的二人依旧如发狂的野兽般互相瞪视着,拼命抬脚妄图去踹对方。
眼看就要压制不住,虞渊见此,上前挤开几个夏家子弟,帮着拉扯夏西楼。
“混账!胡闹!像什么话!”
雄浑的怒吼声仿若一记焦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紧接着捆仙索飞来将当事人束缚,徐长老怒喝道,
“大敌当前,你们不思修炼杀敌,将屠刀亮给敌人看,如今却还有心思寻衅滋事,在这里因为小恩小怨搞窝里斗。看看呐,这就是当今仙门的天骄,你们可真给家族师门长脸呐!”
众少年皆被徐长老这般不客气的说辞臊得红了整张脸,低下头去,连解释都不敢,再无先前嚣张的气焰。
“在场但凡参与混战的人,伤势不许用灵药恢复,自去刑堂领罚。我倒要你们长辈好生看看这脸上的伤,臊一臊他们的皮。若是下次还搞不清楚自己来北域是干什么的,便别怪我不客气!”
徐长老雷厉风行,说完后也不待众人反应,拂袖而去。
待二十几个少年去刑堂领完罚后,虞渊和季怜青以及欧阳一人拖一个,将被捆成粽子的三人扒拉出来,拖到帐篷里上药。
夏西楼趴在床上呼哧呼哧喘气,呵出的热气散成白烟,他顶着肿成猪头的脸偏头去看容肆。
容肆会意,捂着肿成馒头的半张脸回复他:
“坏消息是你被夏怜尘打得很惨,像猪头。”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夏怜尘比你惨,算起来你还多踹了他两下。”
夏西楼满意地闭上眼,知道自己没吃亏,终于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