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戮选了些吉祥别致的开运礼物,回赠了一次。
温和他正亲密得紧,对这些事突然间就大度了。只笑笑,也不多言,将金不戮送至大门口。
傍晚,金不戮送完礼物回来。远看着身体就软软的,还打晃,就要摔倒。
温正在门口等他。赶紧飞身上前,一把将人抱进屋内。又探额头又摸脉的:“阿辽怎么了?哪里难受?”
金不戮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只道:“马车跑得快了些,我便有些头晕,身上也没力气。应该不碍事,躺会儿便好了。”
这些日子,金不戮常常这样。
身上没精神,脸上也是菜色,下眼缘两片淡淡的乌青。怎么都睡不够,走路都有些发虚。某日没拄着拐杖,差点在平地上跌一跤。
今天出门受了累,彻底软了。
温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便有意隐去身份,带着金不戮拐到邺京一家陌生的医馆去看。
坐诊大夫摸了摸金不戮的脉,又问了年纪,意味深长地说:“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公子却还是要适当节制。”
金不戮起初没明白什么意思,还问呢:“什么节制?”
温已经听明白了,问了句:“要多节制。”
大夫一瞧,这小伙子俊美如画,但双目炯炯,精光隐隐一闪。显然非常人,是头十足的小野狼。当下捋着山羊胡,沉沉笑了:“公子体力非常,你的伴侣却是未必。三天里总要有一夜是睡个整觉的吧?”
金不戮就算再没往那方面想,这回也明白透了。
他和温自从成了爱侣,极其珍惜在一起的日子。整日整夜不分开,没完没了做那种事。
温内力愈发精湛,晚上折腾一宿还能偷跑出去办事,第二天醒来依旧活蹦乱跳。
金不戮却不一样了,第二天起床都困难。虽然经过买衣服那事以后就再也没夜晚出去过,却还是睡不够。到后来越发地不行,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现在终于被大夫一语道破:他虚了。
金不戮顿时脸全红。病也不看了,大夫也不要理了,拄着拐杖羞愤地往回走。
温赶紧留下诊费,追着出去将他抱起来,又笑又亲又心疼:“哈哈哈,表哥错啦。今晚给我们阿辽炖些补品,好好节制节制,好不好?”
“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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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不舍得让金不戮走路,便雇了顶青布小马车。两人一起坐,在车里好好地亲亲抱抱,亲热亲热。
想到以后要节制了。心疼金不戮,也心疼自己:“哎呀,以后表哥要过和尚日子了。”
金不戮直推他:“什么和尚不和尚的。嫌闷到雨花河找乐子去!”
温赶忙抱紧了亲他几下:“那不行。表哥守身如玉的!要不,阿辽给表哥……”凑他耳朵边,嘀咕了几句没羞没臊的悄悄话。
金不戮听得要奋起跳出,又被温搂住,动弹不得。便气得踢他,掰他的手。
两人一路推推闹闹回到宅中,见有人在温书房前等着。那人影一闪,身姿矫捷,乃是壬字堂探子的招牌动作。
温顿时肃了神色,却也不躲着金不戮,将他一起抱进书房。直接问:“我师父那边什么消息。”
探子跟了进来,低声答道:“沈护法现在邕州。驻地已查到了,在城东南郊明秀山下,乃是平安治的一个分哨。哨岗较小,人手不多,只二十余人。”
沈知行早已辞去维摩宗的护法职位,而今乃是平安治带刀勇士沈大人。
但只要简易遥没改口,新一代“代右护法”温也没改口。在维摩宗,沈知行便永远是沈护法,亘古不变。
温听了师父的消息,并不做特别的喜怒反应,只是问:“消息放出去了么。”
探子道:“放出去了。但一时间碰不到沈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