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戮赶忙放下药碗抱住他,将他拥在怀中细细检查。
温的剑伤贯穿前胸后背。
幸好骆承铭学艺不精,认要害不准。剑尖儿刺入人身后就有些发偏,最终离心脏差了一指。这才留下温一条命。
为了医治方便,金不戮将他上身衣服全剪掉了,只裹着白布。现下将他拥在怀中检查,便是抱着赤裸的小了。
温全无感知。金不戮却因和小如此拥抱而面颊发烫。若非面具遮着,只怕都能隔空烧热水。
他小心地检查温的伤口,又帮他诊脉、检查身上的淤青。手到之处,指尖都是烫的。
金不戮的手自小便好看。纤长而瘦,却不柴。灵巧有力,还有因努力握剑而磨出的薄薄的茧子,落在虎口与掌心等处,显得坚韧与倔犟。
如今,他的手虽伤痕累累,还盖着护腕前沿遮住手背。但露出的手指尖儿却仍是俊秀漂亮。
温望着“鬼面小顾白”的手,有些出神。
金不戮因羞涩而四处躲避的眼,正好撞上温这疑惑朦胧的眼神。一时间又羞又惊,以为小认出自己了,装作暴躁地吼了句:“看什么?!”
温莫名其妙:“怎么了,看一眼手都不行?”
金不戮见他眼底有笑意,一时间大窘:“你,你这轻薄之人!”
温冤枉极了:“嗨?你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小气?你都摸过我了。我看一眼自己眼前的手,这便轻浮了?”
金不戮再也没法子待了,甩手便走。
留下一个满脸愕然的温,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仓惶跑开的模样,一时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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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温伤得如此之重,金不戮哪舍得跑远?
不过在山洞口偷偷藏起来罢了。
温吃了药,伤口也无碍。因为失血与疲劳,没醒多久便又复睡去。
金不戮等他昏睡之后再次进洞。帮他轻轻盖好被子,安静而仔细地凝望他的脸,伸手抚摸他面颊的每一寸肌肤。
因被金不戮保护得好,温落下时脸部外伤不多。但胸前有团乌青。
金不戮在那乌青周围的肌肤伸出了手,指尖儿点着,却不忍心落下去。
那团乌青好重,看起来一定很疼。若是因为落手其上而让小有一丁点痛,他真的要难受死了。
便这样,金不戮静静地凝望。似乎看着自己的一生。似要守到地老天荒。
过了许久,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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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金不戮再来,手上带了副工匠用的粗糙手套。将双手全罩住了。
他和温从小到大耳鬓厮磨。身上每一寸地方,少有没被温摸过看过的。
昨日温仔细看他的手,他立刻就心虚了。生怕小眼尖看出个所以然来。便连夜弄了副手套,结结实实将手罩住。
上身的牛皮小肩甲也严实地罩着,将整个身形包在重重伪装之后。
温看他这样,笑出了声。因为伤口实在很痛,脸都笑皱了:“你,哈哈哈哈,至于吗?怕被我看啊?”
金不戮掩饰道:“你怎么如此轻薄!”
温笑得吃力,嘴上却一点不认输:“山洞就这么大点儿,我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两眼怎么就轻薄了?你又不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金不戮做贼心虚,拿起剑吓唬他:“什么黄花大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