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见他如此目光,顿时有一种被需要的感动。拥着他亲了亲:“夫君信我,为妻定然帮你。”
金不戮听着味儿又变了,当场给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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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金二人亲昵相拥之时,赵廷宴却愤怒至极。
他阴鸷内敛,很少在长辈面前外露不悦。今晚却忍不住大发牢骚:“抓捕鬼面小顾白是我的差事。如今刚有了眉目,宗主便要全员一同行事。是让温来摘桃子么?!”
章文棠将宗主发来的字条烧掉,转回身道:“廷宴,难道你看不出这是个惩罚?”
又道:“你应当好好反省。我与薄长老已在邺京,他却先提保护窦胡和苏梨,一副不放心我等的态度。你道这是为了什么?”
简大宗主罚人,打骂还在其次。真正让人畏惧的是无视。
若他在心里否定了一个人,便真的如这人透明一般。不管不顾,也不打不骂。对于一心想往上爬的赵廷宴来说,比遭了死刑还难受。
赵廷宴怎会不懂?阴恻恻道:“我看宗主想照顾温更多,又不是真的要罚我。裴则曦已死,宗主便无从知晓我同他对过话了。”
说罢,又转为愤恨:“那日我真应该早些去沧浪山,否则还有温什么事!”
那日裴则曦被刺时,虽然赵廷宴安排的丙字堂人马在,他却没立刻亲临等消息。因为这边还有薄一雅看着呢。
他在雨花河大宅候着,听闻鬼面小顾白也在,才赶去沧浪山。
无奈终究晚了一步。他到时爨莫扬已逃走,只见满地维摩宗众和平安治的蒙面军队打成一团。平安治军边打边退,一副占了便宜便想走的模样。
赵廷宴功亏一篑,连面都没露,默默回来,牙关咬碎。
章文棠看向徒儿:“廷宴,如今温和你同在邺京,到底谁能先抓到鬼面小顾白,你们便公平地较量一场吧。这期间,丙字堂的人随你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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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云王谢邕也得了裴则曦和童兴被刺的消息,第一时间发雁翎信至简易遥,垂问是否要帮忙。
得回复:江湖琐事,亲亲仇仇而已。王爷不必牵挂。
幽云王望着言简意赅到没有温度的密信,怔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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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萧梧岐还在深宫之中做着泣血陈述,为爨莫扬等人争取一线生机。
皇帝谢烨弘坐于书案之后。
一双丹凤眼,乌黑眼仁里意味沉沉:“萧卿,朕知你爱才惜才。与江湖人士打交道久了,知道他们的好。那岩祝算是条好汉,朕已知道了。卿莫要太过伤感。”
萧梧岐坐在下首,双眼充血,声音嘶哑:“皇上金口玉言,‘好汉’二字已够岩祝正名。臣乃为皇上尽力,怎敢伤感?只是想请命速速缉拿爨莫扬等人,为皇上分忧。”
皇帝笑了,靠回椅中:“萧卿是想抓他们?还是想找机会为他们网开一面?”
萧梧岐道:“臣怎敢对皇上三心二意?臣正是想生擒爨莫扬,要他来御前受审,问清是否他亲自刺杀朝廷命官、劫狱,原因几何。”
皇帝摇头:“朕说过了,抓着人便就地剿毙,不必再送进宫了。”
萧梧岐急得站起身:“现在尚无证据表明刺杀一事是爨莫扬同哈马立色日则等人所为。”
皇帝抬起眼:“论动机,论特征。若不是爨莫扬等人,还能是谁?”
“可是,爨莫扬尚不足二十岁,还是个年轻人。如此便,便……就地正法了么……”
“裴卿和童卿是年纪大了,便合该横死?”
“二位将军之不幸令人扼腕唏嘘。但违背圣命擅提钦命要犯实属不智。亲亲仇仇又本就是江湖规矩,他们的不幸……”
皇帝一掌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