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却为此而神往,眼神里透着些渴望。
温仰起头,神情天真地问:“那个平安治的仇先生,师父见过么?”
沈知行惆怅摇头:“吕大哥能自行走动之后,我便潜入过萧府。那时仇先生已经远行了。”
温好奇:“他不管平安治了么?远行去了哪里呢?”
沈知行笑着摸摸徒儿的头发,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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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两人又聊了几句。沈知行留了个传消息寻他的法子,便起身要走。
温拽着他的袖子:“小七也在这里,师父不见见么?”
沈知行眼里满是愧疚和沧桑:“我方才见到他了。他也长高了,是个乖孩子。”
这样一说,便是远远地看过。不想多见了。
师父不肯原谅简师父。不肯原谅维摩宗。
甚至连徒弟们都不想见了。
他要永远永远地找那顾白去。
温心里翻腾如沸,却只是垂下了头。
他不对希望渺茫的事做无谓的努力。
眼前再次一暗,又一亮。沈知行再次消失不见。
温静了片刻,突然跑到窗边,将所有的窗子推开,门大敞。
天地清冷,星辉照射。冬日的星空分外清明。
沈知行的影子却如天地融入了黑暗本身之中一样,再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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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洗过了澡,按照师兄教授,练了一会儿内功沈知行半年不在,教授他们师兄弟功夫的重担,都落在温肩上了。
若温不在跟前,便是简易遥亲自来带他们。
简宗主代右护法带徒弟,可怖至极。师兄弟们一见宗主那淡淡的眸光,就觉得有把无形的斧子悬在头顶。是以拼命练功,生怕不知怎么回事就被埋后山去了。
进步之快,竟然不输沈知行亲自传授。
小七跟着温时间最久,又聪明机灵。受师兄影响,练内功心法勤奋了许多。连简易遥也多次夸奖。
今日他练完功,本来要上床睡了,突然又被师兄叫了过去。
到了温房中,见师兄坐在椅子里,笑盈盈的,看不出有什么事。
温起身走到小七跟前。也不说话,只是仔细地端详他。
眼里的光很奇特。像是伤感,又像是同情,还有点怜惜。
像个亲爹似的。
小七从没被师兄这般看过。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师兄要做什么。
温却将他一把揽进怀里,轻轻揉着他的头发。
这是一个来自兄长的怀抱。却更似透过兄弟的手,是个来自长辈的疼惜。
很奇特。小七突然觉得周遭和自己都安静下来。什么炸毛,什么忐忑,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