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见沈知行接近,明显地一愣,而后悄悄后退。紧接着,便是树枝和青草被踩踏的轻微声响。
但又有谁能从沈知行眼下脱逃?
他已经落地,长剑一伸再一挑。对面立刻一声哀嚎。
是人类的惨叫。
对方是个人。被刺穿大腿,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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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行带着俘虏回到温身边。剑一抖,俘虏落地。
那家伙一身黑衣,服装发饰诡异。手里攥着个哨子似的东西。
他刚一落地便举起哨子,似乎想吹。温手起剑落,将他双手筋脉挑了。
俘虏哀嚎翻滚之际,沈知行并未停歇。重复用刚才的方法,向另一个方向跃去。
温留在原地审问。朝俘虏胸口一踏:“快让虫子退了!”
对方只顾翻滚,口中呜哩哇啦,似乎对他所说全不明白。
温一把揪住俘虏的头发,按着往火堆上一贴。对方吓得大叫,头发烧掉大把,却什么都不肯照做。
温在维摩宗长大,整人的法子可没学少,依顺序来了一遍。
俘虏嗷嗷喊叫,一通乱滚,有一次差点滚进火里。
可无论如何逼供,对方既不肯驱散虫子,也不肯说只言片语。气得温干脆连他双脚筋也挑了,省得逃走。
温拿起哨子,亲自吹了一口。果然发出沙沙的诡异声响。
虫子应声产生异动,似乎要飞起。他赶忙将哨子扔进火里,不敢再乱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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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一边拷打审问俘虏、一边驱散虫子的空挡,沈知行又拎来一人。和前人一样打扮,一样嘴硬。无论如何逼问,也不说半个字。
为了让第二个俘虏演示指挥虫子,温并未立刻断其手脚。不想,那人突然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个圆圆的小铜球,后面缀着个小环。
沈知行呼了声小心,一把将温抱起跳开,另一手卷了几根木柴。
温在最后空挡,用剑尖儿将第一个俘虏衣物挑起,带着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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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原地的俘虏拉动小铜球,砰的一声
一片绿光,腥臭无比。
铜球爆开了。
铜球里不知是什么疯狂虫药。以其爆开为中心,小虫陡然发起疯来,凶狠地涌向中间。两匹马顷刻倒地,嘶叫着被覆盖。
温和沈知行也好不到哪里去。情急之下不待驱虫,落脚处森森一片。马上扔了一节火把下地,手中剑舞狂扫。
即便这样,靴子还是被咬掉好几块,所幸未伤到皮肉。
第一个俘虏见同伴殉身,在半空中扭动得厉害。温抓不住他,眼睁睁见他自己跌进虫海里,顷刻成为白骨。
见到活人变白骨,和见到动物被咬,冲击力完全不同。温原本还算冷静,此时终于觉得发根汗毛全都竖起来了。赶紧去看师父。
沈知行目光灼灼,长眉斜飞,嘴角依然挂着一抹笑,竟然有越乱越沉稳之态。
温马上学着师父,收起心神,如师父一般仗剑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