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陈小幺抱着他,脑袋晕晕乎乎的蹭在他颈子中间,“小幺是不是又、又发那病啦……”
“没事。”梁川道,“就一点热。”
他体质弱,喝了酒后有些微微的发热,比一般人醉酒确是要更严重些。
可陈小幺在他脖子那摇脑袋,好像对梁川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不是不是……”他口齿不清、晕晕乎乎的道:“就是发病了……”
还没等梁川再说话,他便小声的道:“温夫子同我说过,要是小幺热了,就、就得咬……还要……亲……”
“……”
确是好像有这么回事。
但温夫子同他说的,定然不是热了便要咬这样简单,可时日一久,小幺的脑袋里,就只记着这个。
他见梁川没说话,愈发的不满意了,软绵绵的攀着男人的臂膀,边往他喉结咬去,“你、咬咬小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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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川子在太医院进修过,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川子了,能光靠…就把小幺…的哇哇叫。
第49章
陈小幺长这么大,从十二岁的时候头回发病,就怕极了这事。
陌生的难受劲儿,还没法子缓解,看啥大夫都不成。
尤其是这病又年年都要来上一遭,年龄越往大了去,便愈发的难挨。
那些年,陈小幺跟小哑巴似的沉默寡言,见人就跑,除去真的胆子小,还有另一层缘故。
那便是真的信了村里人说的,自个儿有个怪病的事儿。
有怪病,可不得处处遭人嫌弃嘛。
好在遇上了梁川。
梁川哪里都好,身上的味儿也好闻。而且小幺同他一起,就连发病的时候,好像也不全是难受了。
可眼下,陈小幺觉得奇怪呢。
他前头几次发病,但凡只要浑身热乎乎的,梁川都跟老林子里的怪兽似的,不用他说,就扑上来了。
比谁都吓人。
这回小幺也发热,他怎么半点没动静啦。
而且,以往在村里时,就是不发那病的时候,他要亲要碰,梁川也是会应了他的,还啃的可凶呢。
哪像现在。
小幺都自个儿凑上去了,梁川还犹犹豫豫的不肯。
陈小幺想着想着,就赌上了气,抱着梁川脖子乱蹭乱亲的动作,也慢慢使上了些劲儿。
用力在他喉结那咬了一口。
约莫是掺上了些酒劲儿,这一口的力气,可还不小呢。
梁川觉着像是给一只大点儿的野猫给挠了下。他低低“嘶”了声,扣着陈小幺下巴颏儿和嘴巴,便退开些许。
陈小幺舌头给他按着,咬不到其他地儿了,气得“呜呜”直叫,左扑右挠,折腾了半天,最后在梁川按在自己嘴巴子的手指头上,又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