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家里小鸟怀了蛋,家里母鸡也孵窝,他一直问阿言和宝瓶,它们是怎么怀上蛋的呢,只要两只鸟压着睡一觉就行了吗。但阿言两个都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总说“左右大概差不多就是那样怀上了”。

谢晏明白了,又好像没太明白,但不怪他们,料想他们也不懂罢?

原来这个崔世子很懂!

“……”崔佑正扯他腰带,闻言愣了一下,继而大笑,“怎么,你还真想为本世子怀上?”

谢晏眼睛一亮,继续追问:“你对我做这些,我就能怀上吗?扯了衣襟然后呢,还要做什么?你说明白一些。”

崔佑被他不知廉耻的话给惊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调笑道:“嘴上说做什么,你亲身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定叫你尝了以后还想尝,直喊本世子‘好哥哥’,以后再也瞧不上女人。”

崔佑见他不再反抗,当即蠢蠢欲动,伸手去扯他肩头衣物。

正欲低头一亲芳泽,倏忽谢晏将他往外一推。

“还是不要你了。”谢晏拽了拽衣裳,严肃地摇摇头,“阿言说,蛋里的小小鸟会长得像鸟阿爹,我不要给你怀,你丑。”

崔佑:“…………”

“婊-子!你耍我?!”良久,崔佑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戏弄了,他勃然大骂,一把擒住了谢晏的手,将他胳膊向后扭去,用他自个儿的腰带捆了个结实,“想跑也晚了!待本世子享用完了,就把你丢外面大街上去,让那些下贱的乞丐也都尝尝平安侯的滋味!”

他摘下腰间的酒壶,然后掐住了谢晏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一股脑地倒了进去。一整壶酒,半壶随着嘴角流进衣领,半壶被谢晏呛咳着咽了下去。

以前谢晏千杯不醉,但谁也不是一出生就会饮酒,那都是一场场宴会上练出来的,如今他已五年未碰酒了,酒量自然下滑,如今几乎等于没有。

仅这烈酒半坛,不多时眼神就开始迷蒙,颈子也慢慢软了,不自觉地往旁边人身上靠。

脸上的浮红更加靡艳,让人心旌摇乱。

崔佑见他醉了,行为更加放肆,将空酒坛就地一丢,揽着谢晏的腰就往僻静的假山深处去。

路上就迫不及待地偏开头,拨开他肩上的墨发,想去品一品那双艳丽柔软的嘴唇。

——还未将他拖进假山底下,蓦地眼前一亮!

响起几声质问。

“什么人!你们在做什么!”

“你你你们……成何体统?”

崔佑吓了一跳,本能抬手挡了一挡,从指缝里看去,见是那位不学无术的魏王,且他身边只跟了一个提灯的侍从,提到嗓子眼的心就往下吞了吞。

他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做什么,魏王殿下难道看不见吗?”

“……”魏王顺着侍从手里的灯仔细一瞧,从夜幕里看清了他怀里衣衫不整的人,又一个大惊,“谢晏?”

谢晏靠在他肩上,面色绯红,呼吸粗重。

这种事,魏王作为风月老手,自然知道他俩要去做什么。

……但那可是谢晏。

魏王小时候没少跟他屁-股后面跑,还是有些一起斗鸡捉鸟的情谊,大一些他溜出宫私会美人,谢晏还帮他打过幌子。

他也好几年没见过谢晏了,听说他病傻了,不知道他这几年都在做什么,又怎么和崔佑搞在了一起。

但怎么想,谢晏这种人物,就算他傻透顶了,也不能瞧得上崔佑。不然他瞧上崔佑哪里?瞧上他其貌不扬像个土豆,还是身材粗短似个倭瓜?

以前私宴上,但凡长得平庸一点的,都没资格挨着谢晏坐!

这个崔佑是个什么玩意儿!

从当年太学起,魏王就很是瞧不上崔佑,这家伙鸡肠狗肚,不是什么好东西。